突如其来的亲吻如暴雨般让人猝不及防,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似蜜糖般莹润香甜。
秦玄没想到云瑶今天会如此主动。
还以为那一个月的师徒之情会让她能够稍稍克制一些,到头来,她还是那个她。
只不过,这小妮子的脸似乎有些烫啊?
秦玄心中稍有困惑,很快便猜到了什么,所以故意在那柔软的香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霎时间,云瑶只觉得唇边升起一股轻微的酥麻感,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之所以敢强吻上去,便是觉得秦玄的性格一定会推开自己,那时,她也早就准备好了调情的言语,好激怒秦玄将自己推倒。
可秦玄的主动,让所有的准备随着那股没入脑海的电流变成了空白。
不过,这样也好。
她以为秦玄终于开窍,便顺从的闭上眼睛,任由秦玄的肆意索取,仿佛这一切理所应当。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希望秦玄能够更进一步,更深一些。
她的呼吸声渐渐急促了起来,夹杂着轻轻的闷哼声。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了。
那双如莲藕般的玉臂,搭在秦玄的肩膀上,将她们的嘴唇分开。
“别在折磨人家了,快些吧。”
她轻轻喘息,凄美的嗓音在风中摇晃,仿佛随时都要崩溃,听在耳中让人心神荡漾。
她的眸中噙满了泪水,迷离的眼神似被风沙遮住一般的凄惨,看在眼里让人惹人爱怜。
即便秦玄早已习惯了花间风流,也用上了那些用来克制内心欲望的清心咒,却依旧因为境界不够而出现了情绪的波动。
他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怎么没有听清?”
“你坏……”
人家已经忍不住了……
云瑶轻咬嘴唇,却怎么也说不出后面的那句话。
但她又没有清心咒的庇护,那心中欲火越是积压便越是折磨。
到最后,她卯足了所有的力气,贴在秦玄的耳边呢喃了一句,“新婚之夜,相公连做什么都不知道吗?还真是有够笨的……还是说,你那里有问题,所以连拿出来的勇气都没有呢?”
说完,她便再也没了力气,身子倒在秦玄的胸膛上,那对沉甸甸的雪兔隔着红妆在秦玄的身上乱窜着,让人忍不住想要按住它们。
秦玄呵呵一笑。
天还未暗,哪里来的夜晚。
他看着怀里的女子,知道她的意思已经散乱,也知道云瑶是在故意激怒自己……
“但你都这么说了,那今天怎么便教教你怎么与夫君说话。”
说着,他便将云瑶抱回床上,伸手解开衣带,待衣裙稍稍松了一些,那两只雪白的兔子便似没了束缚一般挤出了牢笼,轻轻摇晃了起来。
起初,云瑶还会因为羞涩想要挡住些什么,可随着下身传来一阵飕飕的凉意后,那对粉嫩紧致大腿便一同显露出来了,她也就不再遮挡了,只是双手攥紧身下的床单。
虽说她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却也听说过其中的痛苦。
她紧闭双眼,心中混杂着期待与害怕。
如此一幕,看在秦玄眼中,自然是血脉偾张。
终于,他动了……
如同在漆黑的隧道中寻找光明,一旦看到了一丝通透的微光,便想要追寻到底,可到头来,发现的却只有一汪喷涌的清泉……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出现了一道人影。
那是刚刚从外面回来的绯月。
她亲眼看着上门的客人全都离开以后才选择回来的,她以为这样就能躲过秦玄和云瑶洞房的一幕。
却还是听到了屋内传来的声音。
“呜呜……”
只是,那声音似女子呜咽的哭声,其中还夹杂着求饶的话语,听上去微弱地近乎失去了所有力气。
“救命,轻,轻一些。”
她以为屋内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地推门闯了进去。
砰——
声音传到屋内以后,相互搂在一起的两人立刻循声望去,对上了绯月那目瞪口呆的眼神。
片刻的沉默以后……
绯月又缓缓退了出去,将房门重新掩上,隔了一会才尴尬地开了口,“酒宴结束了,梦玉她们要走了,要和主人交接一些事情,让主人过去一趟。”
那房间里的两人被绯月的突然出现打断了所有的兴致,便各自穿起了衣服。
而候在门外的绯月则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心中怎么也忘不了方才的那副春宫图。
那床单上的鲜红那样的醒目,让她嫉妒
她不知屋内的两人是从何时开始的,只知道从拜堂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时辰,如今天都快要黑了。
等到秦玄推门出来以后,她竟然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那种感觉真有那么舒服吗?”
闻言,秦玄莫名觉得尴尬,不知如何回答。
气氛安静地有些可怕。
很快,绯月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遮住了自己羞红的脸颊,说道,“对不起,主人……”
“那个……我说的是结婚,不是你们刚刚做的那些事,嗯,没错……”
秦玄望着绯月那有些可爱的模样,并没有借机挑逗她的打算,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没关系,我们的关系开的起这些玩笑,而且你还救过她一命,不是吗?”
而绯月对于秦玄这没来由的安抚也是有些诧异,便偷偷看了秦玄一眼,疑惑地问道,“主人怎么会说这种话?该不会是被那女人吸干精气夺舍了吧?”
贤者时间?
秦玄的脑子里闪过这样的念头,旋即白了绯月一眼,正要解释,但又觉得没有必要,便道,“别瞎猜了,你先带我去见梦玉吧。”
……
片刻后,秦府门外。
秦玄见到了一早便候在那里的梦玉,不等秦玄开口,梦玉便拿他开起了玩笑,“秦公子从中午便随云瑶小姐入了洞房,如今天都黑了,足以见得秦公子的身子还真是不错呢,不知我让月姐姐去请公子是否坏了公子的兴致?”
秦玄先是看了绯月一眼,旋即扭头看向梦玉,见她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便随口问了一句,“梦玉姑娘该不会是故意戏弄我的吧?”
梦玉笑眯眯地歪了一下脑袋,装出一副无辜模样。
秦玄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你这次帮了我这么多,我却忘了你们离开的时间,也是活该。”
“秦公子言重了。”梦玉忽然伸手拉住秦玄胳膊,说道,“请随我来一旁,我还有些事情要和秦公子交代,他人不方便听。”
秦玄不解,“连绯月也不行吗?”
见梦玉摇头,秦玄也就不再强求,便跟着梦玉来到一旁的树林里。
待到四下无人之时,梦玉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随后一脸认真地问道,“秦公子,喜堂之上发生了那种事,你准备如何处理?”
秦玄眼角微眯,在他看来,那白瑾的事情应该与梦玉无关才是,她为何如此关心?
但秦玄也未作保留,回答道,“那狐妖在婚礼上伤人,必不能留,只是听那狐妖所言应该是回了青丘国,若要报仇的话,我还需做些准备……”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哦?”秦玄瞳孔微微收缩,“那你说的是哪件事?”
“月姐姐在喜堂上说的那些话,你难道听不出什么吗?”
“倒也不是听不出来,只是,我如今已经……”
“所以我当时就问过秦公子,只是那时秦公子尚未看清,不过木已成舟,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希望秦公子小心一些。”
“小心?你该不会是说绯月吧?我相信她……”
“可我比你更懂女人。”
言罢,梦玉便随着百花工坊的车队离开了秦府,黄昏之下,秦玄目送梦玉离开以后,情不自禁地看了绯月一眼,见她只是微微的笑着。
便觉得梦玉的担心只是多余了。
秦玄相信,没有人比自己更懂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