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疼……要不，我们还是聊点别的吧。”
虽然没做到无法挽回的最后一步，但毕竟也是“被动”地占了人家的便宜。埃利安火速穿好裤子，接着又将艾芙蕾从厕所的地面上给扶了起来。
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问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说被生命女神赐福的圣女们的确会出现一部分类似于异人族的身体转化，但她们身上的那些应该更像是一种象征。
就跟艾芙蕾之前能做到的一样，她的羊角是可以按照需求收回的。
尤其是在修道院外面，为了隐藏身份而防止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多数时候艾芙蕾都会在收起羊角的同时，再画一些能遮掩面容的浅妆。
而这也代表着：就算艾芙蕾头上长出羊角，那她也应该依旧是人类。怎么可能会有异人族才有的特殊时期？
埃利安最想不通的就是这一点。他想开口询问艾芙蕾，但只是把目光移到她的身上，对方就是一脸羞涩地扭过头。
这么一来，还能怎么问？
埃利安心乱如麻，而他的窘迫难堪，也被艾芙蕾用眼角的余光给注意到。
“我……其实又想起来不少东西。”
“真的？”
艾芙蕾点点头，指了指自己头上那已经长出来不少的羊角。
“在这玩意长出来的时候。”
“所以……你记起你是圣女了？”
面对埃利安的询问，艾芙蕾再次点头。只是当埃利安顺藤摸瓜继续询问艾芙蕾还记不记得是为了什么才加入他们队伍的时候，后者则是满脸失落地摇了摇头。
埃利安不信邪，继续问了几个大概和埃弗雷有关的问题，看到艾芙蕾依旧是皱着眉摇头，那个茫然的表情似乎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看来她在短时间里是记不起来跟老爹有关的事情了。）
埃利安压力太大有点可惜：他还想着找机会私下里问问更多有关老爹去当勇者之后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只有看艾芙蕾记忆能恢复到什么水平了。
“你和我说一下，这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那个金色的雾气，还有这个男人……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点尤为重要。埃利安想搞清楚：究竟是什么事，诱导艾芙蕾发生刚才那样的转变。
而面对这个问题，艾芙蕾脸颊再次红透，那扭扭捏捏的样子，似乎回答这个问题对她而言，有些难言启齿。
“就是……就是在去厕所的时候，这个男人一直在跟踪我，然后我都进到厕所里了，他还跟着我。我一害怕，然后就……”
这句话虽然说的没毛病，但艾芙蕾在其中省略了不少她说不出口的信息。
首先，转变其实从她在包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其次，就是诱发转变的那个“诱因”。
艾芙蕾自己其实很清楚，是在意识到自己并不被其他人在乎，与埃利安突然提出关心的那一瞬间。
就是在那个时候，对她面露关照表情的埃利安，无限与记忆中那个与她结为夫妻的“勇者”埃利安无限重叠。
用比较粗俗直接的话来说，就是——
艾芙蕾听埃利安的那一句话，听的起感觉了。
当然，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去的。
不然会被埃利安当成女变态吧？
虽然刚才那一系列的行为，似乎也差不多就是了。
……
“那好，既然事情已经解决……”
“剩下的，就交给酒馆里的工作人员就好。我相信她们会作出公正的处理。
大致了解事情经过之后，埃利安准备起身。却在站起来的那一刻双腿一软就要倒，还好他下意识地扶住了一旁的墙壁，这才没当场软倒在地。
埃利安对此是有些震惊的。
不应该啊？虽然这是他第一次没错，但是他可是勇者，肉体说是千锤百炼也不为过。怎么一发就打摆子了？
难道说是那个金色雾气导致的？埃利安现在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双腿酸麻，甚至比他跑个几十公里都麻的那种。
不懂就问：那些经常交公粮的男人，每一次都是这种力度的吗？
会出人命的吧？
埃利安咽了口唾沫，心想到底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又该怎么在这件事情上面对艾芙蕾。
这种事情，应该只有到夫妻关系之后才能做的吧？
那……他总不能白白占人家圣女的便宜不是？要不……试试？
埃利安看了一眼默默起身的艾芙蕾，那宛如水蜜桃般红润的脸颊，以及因为羞涩而水润迷蒙的双眼。
这谁看谁不迷糊？如果对方能赏脸看上他的话……他好像也对恋爱有兴趣了。
魔王已经被讨伐了，按照埃利安老爹说过的，不讨伐魔王就不能考虑儿女情长……现在魔王已经被讨伐了，他是不是就能考虑一下了？
可埃利安的老爹还活着，艾芙蕾又很有可能和他之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自己要是真把艾芙蕾给拿下了……
这中间的关系可就不是她能想象的复杂了。
不不不，就他和艾芙蕾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情，恐怕已经足够埃弗雷把没教给埃利安的那些闪光剑法，重新在他身上用一遍了吧？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你个老东西，不是说好了在成为勇者讨伐魔王的时候，首要就不能考虑儿女情长吗？！）
小时候用这一套教育我，结果自己成了勇者光速破戒？
像是突然回过味来了，埃利安在心里暗骂他那个便宜老爹。
不过这里，的确是埃利安误会了埃弗雷了。在成为勇者，到被魔王打败这段时间里，他还真没和艾芙蕾发生过什么。
究其原因，是艾芙蕾对埃弗雷完全就是仰慕，而埃弗雷则是恪守曾经和埃利安说过的那些话，从不沾一点儿女情长。
当然，他们里面是这么维持的，而外面究竟怎么传，就是外面的事情了。
总之，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考虑那些问题。而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走吧，大伙等你半天了。”
拉住艾芙蕾的右手，埃利安还是忍不住在内心吐槽。
（实际好像在这里真的只有我最在乎你就是了。）
疑似义母，他敢不在意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