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让你试衣服呢,这是居家服。”
对于想象力颇为丰富的前·小处男,七白不打算做过多的解释,解释多了若黎估计就要脑补出更衣室play的这类场景了。
“早说嘛,我还以为泥…😰”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个下头的变态吗?😌”
七白微微一笑,不打算争辩,只拆开其他几个包裹,“棉拖和凉拖鞋我都买了,你试试合不合脚,鞋子也是,买了两双,洗浴用品用我的就好,原来用的那些就先收起来。”
数个包裹很快就拆开,若黎留意到了一个大包裹。
“那个是什么?”
衣服她看了,确实是比较宽松的居家服,没什么好奇怪的,简单地披了披衣服,感觉可以穿就脱了放在一边,转而把注意集中在了其他包裹上。
“我不太确定,你拆开看看,嗯…这些你也去试试,还有…”
“还有什?”
刚跪在包裹上准备用自己小爪子去折腾开包裹的若黎,顿觉身后一凉,紧接着,邪恶且修长的一双手便豪不讲道理地从她手下伸来。
“噫!”
回旋镖来了,刚抓过七白的若黎成功遭到了最干脆的报复。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甚至还稍微捻了下。
“果然还是有点实力的,但文胸应该够了。”
七白满意地捻了捻手指,看了眼蜷缩在包裹上的若黎,眼中笑意更深了。
【敢折腾我,对付你我不是手到擒来。】
七白报仇,一刻不晚。
但让她没料到的是,若黎就这么缩包裹上,没有炸毛,没有红温,只透露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心觉不对的七白伸手,想拍拍她,手还没碰到她,若黎便挺起身,看向她。
“吓到我了哦,真是的,下次做这种事先和我说一声嘛。”
“诶?”
说句心里话。
七白宁愿这家伙来说些“好差劲”这样的话,或者表现得激动些,也不想若黎和她那样一脸嗔怪地看着自己。
然后,允许她做些可能的越界之举。
【我是不是贱啊。】
一句话让七白立马就愧疚了。
当然,这并非是若黎的目的。
某个人只是想开了而已,怎么想自己都在寄人篱下,尊严是七白给她的,那七白对她做些什么她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而且七白真的会对她做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吗?
凭借她对七白的了解,肯定不可能的。
她们只是兄弟一样的关系,而她变成了女孩子后,七白可以来一些更加亲密的捉弄而已。
仅此而已。
“拆开了哦,这是被褥啊。”
若黎的声音换回了失神的七白,她看向那床新被褥,点点头。
“嗯,那边房间消毒清扫好了,我就可以住进去…你这是做什么?”
话还没说完,若黎就要把被褥重新打包起来。
“没有必要啊,家里是有被褥的。”
个子太小,抱起被褥的若黎整个脸都埋在了褥子里,步伐也因此变得虚浮,没走两步就往前倾倒下去,被七白精准地提住衣领。
“不就一床吗?怎的,你还给我变戏法变出来一床不成?”
七白很想看看这小家伙现在是个什么表情,但若黎就是不看她,反而把自己的脸埋得更深了些。
“你睡我房间啊。”
瓮声瓮气的话音带了些许郁闷。
“生气了?”
哭笑不得的七白即使不明白若黎是什么想法,也先正了正嗓子。
“我道歉,不过我不知道我做错什么了,可以告诉我嘛。”
“浪费钱。”
若黎还是没有把头抬起来,这下七白能确定了。
小猫咪害羞了捏。
许哥害羞,千年罕见。
黎酱含羞,不可不看!
一本正经的七白轻轻地将被褥·若黎嵌合物放到了地板上,用自己修长的手指,缓缓地从若黎那小下巴开始,精准无误地捧住了她那发烫的脸。
轻松让鸵鸟黎重见光明。
“哟,你脸红啦。”
满眼带笑的七白看着若黎,若黎成功想起来自己曾经狼狈的时候被她这么看着的经历。
有点想红温。
“窝,窝才没脸红呢!都是被褥的错,太热了!”
被戳破,急了,真可爱捏🥰。
七白笑眯眯地看着她,不多言语。
深知自己的话苍白无力,若黎撇撇嘴。
“反正你睡我房间不就行了,还买什么褥子。”
“那你睡哪啊,笨蛋。”
伸手点了点若黎的脑门,这是七白最想对自己假设会有的妹妹做的事情,点完,她就要把被褥给拿走,“松开手吧,我要去把床铺了,明天可就要上班了。”
“我当然睡我房间啊,不然睡哪。”
若黎的话让七白动作一僵,本来还含笑的眼睛随之睁大。
“泥难道嫌弃我嘛?窝,窝这是怕你一个人睡不着!”
“还是分开睡吧,我会等你睡着再去睡觉的。”
没有同意这样的要求,七白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不怕黑!”
看明白七白的想法,挂不住面子的若黎顿时表明自己绝非因为胆怯。
她可不想自己表现得特别想和某人睡一张床,也不想被当成什么想倒贴的笨蛋。
“没说你怕黑。”
对若黎了解至深的七白,毫不留情地戳穿了若黎的嘴硬。
凭着自己的力量,成功夺走被褥的她,给若黎留下了一个潇洒走进另一房间的背影。
“你!”
若黎也就只能羞恼地指着某个昨天还要仆酱陪睡服务,今天却又选择拒绝的家伙。
打不过,说不过,而且自己只能靠着七白,若黎根本没有影响七白决定的能力。
拍拍自己渐渐消散红晕的脸,若黎不屑地撇撇嘴。
“香香软软的小女仆陪睡服务,你不喜欢,我还不乐意呢!😡”
声音不高,埋怨拉满。
人就是喜欢在奇怪的时候互相妥协的生物。
一方的妥协能换来关系的和解。
双方的妥协则会推动事情向古怪的方向发展。
一整个下午,两人都在整理着接下来将同居相当久的小套房,更多的交集也因为七白的退避保守和若黎的郁闷中没有发生。
不明白七白是不是想来点欲擒故纵什么的,若黎是真认真思考了七白说过的话。
谁说必须是真兄弟,女的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