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纤云峰。
夜雪初霁,荠麦弥望。些许冰雾盘旋山脚,裹上了层疏松的轻纱。
几名山脚驻留的女弟子,今夜却有些松懈,急切地聊起今早的轶事:
“琉璃师姐当真有手段,想做宗主大人的亲传弟子还不够,居然还要墨清师姐作她的女仆!”
原来是谈起今早的事情来——此事在云水剑宗,已是人尽皆知。崇拜水琉璃的弟子数不胜数,这些谈资在追随着的传播下,也扩散出去。
又有少女道:
“你怎么知道琉璃师姐有必胜的把握?”
有女弟子这样道:
“琉璃师姐可是峰主的亲生女儿呀,有元婴强者的指点,又有何惧。”
“那为何宗主亲传不直接给琉璃师姐好了,梦琴峰主还跟宗主大人是师姐妹的关系....”
此时,女弟子们身后传来带着媚意的话语:
“因为宗主亲传只能是最强的那名弟子,这是云水宗千百年的规矩。”
女弟子们如遭雷击,机械般回身,只见一名高挑的紫发御姐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们身后。
对方的一只眼眸被卷长发所掩,余留的那只眼睛看不出喜怒。
“见过少主.....”
女弟子们低头,声音细弱蚊蝇。
“呵呵....你们紧张作甚?”
水琉璃笑道,随后掠往山顶。
她当然不会跟这些小女孩计较了。
再说,自己是那注定的赢家,吃到蜜饯不过是时间的长短,耐住性子便是。
山峰坐落着一座古典花园。
这园子仿佛是乱山中凭空擎出的一只金漆托盘。
莫说那亭台楼阁,只是单往里头看去:一个能躺下五六人之大的绣花床,旁侧栽种着名贵的蝴蝶兰、红玉珠,给这金色漆盘上填了些许的颜色,人若是从空中往下俯瞰,都会忍不住猜想起这托盘所有者的富有。
“见过小姐。”
“见过少主.....”
女仆们见了扭着腰肢的水琉璃,无不是低头称见。她们这些花季的少女,皆由水梦琴的贴身女仆白露所管。
“姑娘,主母大人一直在等您。”
白露娇俏地立在门前,也不知等了多久。
待水琉璃走进了,稍稍低头,替水琉璃将那仙木金玉边的大门拉开。
“一直在等我?”
水琉璃有些不耐:“好端端的,她等我做什么?”
见少主发话,白露眉眼温顺道:
“姑娘且别性急,白天里也累忙了许久,先坐下歇歇。待主母淋浴出来了,我自会来唤你,娘儿俩再好好说说话。”
于是水琉璃便在一张花梨錾玉长椅上斜斜地躺了下来,随着两声脆响,两只长靴落地,于是乎,顺着裙摆处的腿根往足尖,便是雪腻无限的风景。
紫发御姐一条长腿在座椅下晃荡,带起一阵醉人的香风;玉趾时尝剐蹭着木地板。
她一边细细想着关于秦冷的一切。
已经打定主意,既然秦冷算是唯一入眼的男人,不如就这样娶了也好。
这世界对于男子的贞洁是十分看中的,自从那夜取了秦冷的贞洁,水琉璃也是第一次,心中也想负担起来。
至于秦冷和她的青梅姐姐,水琉璃自然是嗤之以鼻。
感情可以再培养,男子的贞洁没了就是没了,再说,青梅竹马又如何,婚约没定,也没哪个规矩说她不能横插一脚。
她能让秦冷舒服得叫好姐姐,还能让他摇尾乞怜,那蓝墨清能吗?
正想着,浴室的门打开。
从云烟中,几声木屐带出的轻响透过暧昧的温热水汽。
“主母。”
白露早已在旁侧侍奉,递上浴巾。
循声望去,那滋润、匀称的大白腿,此时竟是不着片缕,与外界裹得严密的情态全然不同。
一头青丝悄然换成了丸子头。
独属于人妻独有的婉约,缭绕在那如天鹅般精致的颈部。
那热气蒸腾的氤氲,如江南烟雨天里的烟雨,轻衫雾唾,芳茵莲步,腿上的风光更是明媚,木屐由于用了木料垫高,于是拉长了水梦琴的小腿曲线,大腿浑圆而性感。
那玲珑浮凹的娇躯更是难以遮掩,一对饱满而坚挺,两边各“凸”起一块儿,肚兜的两侧被高高的撑起,关不住满园春色。
轻薄面料里往下的收束处,却是几道遮掩不住的奇异纹路。
纹路颜色黯红。从收束处向上探出两团圈儿,如同托着两朵妖冶的红虞美人花。
小丫鬟白露再也不敢用眼神亵渎眼前的美景,将浴巾披在了自家主母的相肩上,心中却泛起这样的念头:
“水琉璃的腹部,好像也有这样的奇异纹路......这是为何?”
此时,却听见熟媚人妻这样道:
“水琉璃!”
一个字一个字地,自那娇媚红唇吐出:
“你能否解释一下,有关那‘秦冷’的一切?”
长椅上,女儿眼睛都没睁开,无所谓道:
“他是我的男人。”
直言不讳。
一旁的白露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听见。
“好,很好.....”
绝美佳人反倒笑了,走快几步来到女儿的身旁,带起一阵雪白的肉浪。
她足底踩着木屐,甚至比自己女儿还高出几分,细细看去,甚至胸前的起伏,比起女儿来也要更甚。
若是以秦冷的身高来看,只怕勉强到那雪碗之间。
“你是我水梦琴的女儿,他是一个教书先生。”
“家里欠了别人的债,僦居在小院子里,到现在还靠着他那青梅姐姐还款,你觉得这样好吗?”
水琉璃猛地睁开眼睛。
那双和她母亲一样色调的紫色美眸,泛着微微的光:
“你居然调查他?”
“我是你娘。”
水梦琴用如倒白葱的手指别起茶杯的底拖,指甲也点了颜色,浅浅地啜了口茶。
见女儿这般反应,她又不缓不急地,用那磁媚的声线道:
“不替你把把关,你若是被他骗了,荒废了时日,到头来你又要怪娘亲了。”
水琉璃不由自主的把双手扪着脸,细细地吸了口气,肩膀也跟着动了起来:
“母上说的也太多了。”
熟媚人妻蹙眉,正要说些什么,却听得女儿这样道:
“母上可要原谅我,我年岁小,也改不了脾性,等我到了你这个岁数,也许我更加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