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外,河流在月色中,洗涤着冷清。
若沿着河岸往深处走去,会发现这河流窄了几分,四周的山包得格外的紧了,几乎前无去路。
山容峻削,夜幕中,山的影子峭楞楞的,瘦高,往天际蔓延而去。
期间的一个颇为隐蔽的绿地,有一道禁制,非元婴修者,不可觉察。
绿地树林这段时间入驻了几名纤云峰女弟子。
她们受令前来监视秦府。
每个人携着能隐匿自身气息的符箓,这样能避免秦府中的蓝墨清,以及水琉璃察觉。
此时,她们单膝跪地,神色恭敬无比:
“见过峰主大人。”
为首的女弟子不敢抬眼。
视线中,只可窥见那及地靛蓝色旗袍的一角,以及露着足背的天青色厚跟绣花鞋。
女弟子忽然觉得自己生出了错觉,那露出的足背,究竟是月的洁白,还是天生的肌肤雪色?
“琉璃进了秦府,是你们所见?”
少女们忙不迭地点头。
面对上位者,她们是不敢有任何隐瞒的。
在纤云峰,水琉璃是没有多少架子,且年纪相仿,所以姐妹们都很喜欢这位少主。
但她的母上是大家却是敬畏无比。
实力和身份的加持,加上水梦琴做事雷厉风行,气质又是独一档的尊贵。
少女们甚至.....有些惧怕这位女强人。
此时,在得知女儿又夜袭男子后。
熟媚佳人那张千娇百媚的脸蛋,见不出任何喜怒。
她的嗓音显得很淡:
“今夜之事.....”
“弟子定然保密。”
在场的少女们其实都不傻。
少主半夜偷偷溜出来。
结合一下让她们驻守此地的命令,此事的全貌都能猜到部分。
因此,少女们对于峰主大人此时的心情,是十分的畏惧了。
水梦琴轻点螓首,又问道:
“她进去多久了?”
女弟子抬眼,看了看峰主大人的脸色,小心翼翼地答道:
“半柱香的时间。”
“半柱香?”
水梦琴柳眉倒蹙:
“你们从发现到通知本座,为何用了半柱香的时间?”
秦府离纤云峰并不远,若是御剑而行,根本不出半柱香。
“峰主大人息怒!”
面对高位者的诘问,如山的压力顿时让为首的女弟子浑身发颤。
她吓得肩膀都一耸一耸的,嘴唇都抖动起来:
“弟子们中修为最高者,今晚轮换,方才去通报的同门才学会御剑术不久,因此速度慢,峰主恕罪.....”
水梦琴不耐,搭理的心思都没有,转身就要离去。
察觉到了峰主大人的动作,女弟子们这才敢抬起头来去看她。
瞳孔纷纷倒映出熟媚人妻的倩影,少女们的眼底旋即闪起羡艳的光。
水梦琴向来对着装极其挑剔,今夜也不例外:
和女儿同样的紫色长发,盘成了一个高雅的凤髻,鬓角的两侧带起金流苏,一顶镶玉镂花的玉冠定于发梢,贵气夺目;
她那身靛蓝色刻丝绣蝶纹的旗袍,裙带束起蜂腰,与曲线优美的臀背相映成趣。
令人挪不开眼的,反倒是从腿根至足腕,大腿根部白花花的一片,毫无遮挡,两条丰满长腿被冰蚕丝包裹起来,最上方的衔接处勒出一圈雪腻腿肉。
双腿间,悬挂着一片长的蓝色间旗袍布,将最隐秘的地方遮掩起来。
水梦琴正要去往秦府。
倏然间。
一种陌生,却让人脚软的快感,如同酥麻的电流,攀升至熟媚人妻的娇躯之上。
厚跟绣花鞋也顿住了。
峰主大人....这是怎么了?
女弟子们看着水梦琴停下的背影,心生疑惑。
可若是女弟子们从正面看去,就能发现熟媚佳人的胸部,那隐隐颤抖所带出的阵阵雪浪。
这位御姐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贝齿将唇瓣咬得死紧,和女儿同出一辙的吊梢眼,下意识往秦府方向看去。
“这不孝女.....!”
熟媚美妇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几个字眼儿,都隐隐有些扭曲。
愤懑。
又有些.....似怨似艾的风情。
...
“现在,我要你像刚才那样。”
水琉璃扬起光洁的下巴,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她指的是,方才秦冷倒反天罡的主动。
少年表现得很抗拒:
“做不到,我只会对墨清姐这样做,别的女人根本不行。”
“你再说一次?”
秦冷于是重复:
“我只会对墨清姐.....呜呜!!”
还没来得及说完。
随着两条丰腴白腿分开。
水琉璃的手同时放在少年的后脑勺上,往她的方向毫不客气地一按。
秦冷错不及防,霎那间天旋地转,少年眼前粉蝶翩翩,花蜜香浓。
“下次,再敢在本小姐的面前,一口一个‘墨清’、“墨清姐”的....”
妖女的那双眼睛里漾着攻击性的色彩,眼角往上微微抬起,期间的妩媚,直扫鬓角里去:
“就是这个下场!”
她的嗓音娇滴滴的,如同莺啭。
可纤细柔夷上的动作,愈发狠辣。
那势头,几乎要将秦冷揉碎了。
掰进她的身体里。
“咕.....唔唔——”
少年的声音听上去便是窒息。
喉结滚动,玉蝶翩跹。
水光潋滟,花蜜流淌。
少年甚至连说话的机会都被尽数剥夺。
他的呼吸都开始有些艰难,双手无助地撑着妖女姐姐的两条美腿,以免自己往前扑倒、磕在床沿。
这是妖女姐姐不讲道理的征服。
她的功伐如同狂风骤雨。
秦冷则是离了岸的孤舟。
遇了风浪,整船翻起。
整个人都被浸没在香甜的海水中。
“给本小姐用心些!”
觉察到了少年的敷衍,水琉璃哪能满足?
“你再是这个态度,本小姐现在就提你出去,在你的墨清姐床前,你再好生侍奉本小姐!”
秦冷身为男性,早已忍受不住这样大的屈辱。
灵力正想探入储蓄戒指,取出灵丹,将这女人直接催眠了。
方才事发突然。
他甚至没来得及做出这样的动作。
这时,他动作一顿。
他想起上次的经历——同样的场景,水琉璃翻白眼后失了心神的防备,灵台便不再具有结丹境的防护,能被他筑基境的催眠灵力所入侵。
这也是墨清姐曾提到的,让修者心神守备下降的方法:睡眠,突破境界后的那段虚弱的时间,或是抵达高峰的那个刹那。
念及此处,秦冷心中一横。
他拾起毛笔,开始书写起来。
冬天彻寒。
笔头易干。
少年必须一刻不停地书写;若是停了片刻,笔头上就冻结,非润笔不可。
只是润笔也是项令人生厌的工序。
于是少年右手握笔。
左手拿了储水的笔套等候着。
等到停笔的时候,立刻把毛笔套进笔套里,要写时再拔出来。
然而这方法也是有失偏颇的。
有时候,笔套管里储蓄着的水蘸干了,套了一会儿拔出来,笔头还是冻结着,书写不得。
秦冷思索着,润笔之地,无非是砚与水盂。
砚中之水,看似充盈,实则难持久润少年的毛笔。砚池中虽似有汪洋,实则仅表层浮水,底下稍稍软硬。
在这冷天,即便是这层浅水,也易冻结。
若砚新磨,那点薄水尚不够其自吸,更何谈润他的毛笔?
每逢此刻,秦冷只得持笔向水盂求援。
水盂虽能无多少水,可若是细心侍奉,自由方法。
往里头吹吹些温热的湿气。
或是伸出手指搅动一番。
期间潋滟自出,延绵不绝。
秦冷书写已久,不知尽头,心中愈发烦闷,于是手中润笔的动作也变得粗糙。
伴随而来的,还有妖女的惊叫;
少年后脑勺那双纤手,所抓握秦冷头发的力道;
以及,逐渐被眼白占据的吊梢眉。
书写完毕。
...
与此同时。
水梦琴再也支撑不住。
当着一众女弟子的面,往前酿跄几步,娇躯急剧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