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身做出逃跑的姿态,故意将最难以防御的后背留给那片黑暗。
“真是无情之人。”黑暗中凭空响起这么一句。
背后人影忽现,一呼一吸间长刀已直直劈来,正中那具身体。
不过只是“那具”罢了。
化形并非只是改变容貌,还意味着一具新的身体,这之间自然能够规避很多伤害。而这也是长生不老的原因了。
有点像无敌帧。
她的刀仿若砍在了棉花上,而那确确实实的身体顷刻间也像失了骨头一般变做一张蛇皮滑落。
意识到不对刚想重新遁入黑暗,身后我一双有力的手却正好抓住了她的肩膀。
她措不及防,身后突然受力,不自觉地向后倒来,而我一用力将她的身体转了过来。面对着她,对着那精致的樱桃小嘴吻了下去。
牙齿放出毒液,只一瞬她就瘫倒在地上。
唔,幸好。
作为白蛇放个毒不过分吧?并没有直接注入血管是我怕她承受不了直接死亡。
“真是麻烦。”面对面前两个昏倒在地的美少女,没觉得有什么兴奋,只感觉无奈。我也不知道他们家在哪里,只能先都带到我家了。
左手抱着小萝莉,右手扶着少女的我自然成为路人所惊叹的对象,好在没有认出我来的。
专门挑了一条人不多的小路,好在是安全到了家,没被人当成流氓什么的抓起来。
用脚踹了踹门,不一会门从里面开了。
“哥——哥——啊!你,你,你这是要干什么,要不我先出去。”琳热情地迎出来,但见到我这左拥右抱的样子大惊失色,“哥这违法的事不能做啊!”
她小心翼翼地让开路,让我们先进去,关门前还左右探了探头,确认没人才赶紧关上门。
“完了完了,哥哥食欲大开啊。”她小声嘀咕,想向门外走,“我不打扰你们。”
“回来。”
“啊,哥,我是你妹妹啊,虽然不是亲的,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啊。”她慌乱地叫嚷了几句。
“瞎想什么,具体的我待会跟你讲,你过来帮忙。”我弹了下她的小脑瓜。
“琳,你来帮她脱一下衣服。”我把白露抱到妹妹房间里,但她这一身的泥巴没法直接放到床上。
“哥,你这是想让我当共犯吗?太狠心了。”她虽是这么说,其实大概知道她想错了,也就按着我说的做。
晓筱好不了多少,同样后背沾满泥泞。
那只能我来帮你脱了。
“冒犯了。”毕竟她刚刚可是要杀我的,我没杀她已经很仁慈了,现在只是帮她脱个衣服希望不会被算账。
先脱上衣。
不是?这么冷你就穿一件啊?好吧,尽量不去注意眼前的一切,不过那对雪白丰硕的玉兔不得不占据我的大部分视野。
额,下身嘛,好在还穿了内裤,又匆忙把那黑丝卸掉,一双大白腿裸露在我眼前。
但扎眼的是身上到处都有被鞭打的痕迹。
赶紧把她抱到我的床上,用被子盖了个严严实实,回到沙发上平心静气。
妹妹也出来了:“我不干净了。”
“都是女孩子怕什么。”
“也对。”她坐到我旁边,“现在能解释下了吗。”
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她听,她倒也没有不信。
突然一声尖叫中断了我们的谈话。是从妹妹屋里穿出的,不用想,是白露醒了。
“这.....这是哪?我的衣服呢?”
“这是我家,你的衣服太脏了,我让我妹妹给你......换......了。”她赤裸裸地站在地上。
我赶紧捂上眼睛。她也赶紧爬到床上蒙上被子。但我还是把她看了个一览无余。
“喂,谁让你脱这么光啊。”我转头看向妹妹。
“你又没说。”妹妹则是迅速跑开了。
“你等一下。衣服洗好了给你。”我对白露说。
“好......好。”她还是有些结结巴巴的,“你过来。”
“那你可盖好。”我走了过去。
“真的什么都没做?”她的语气中都能听出害羞。
“真的,衣服都是我妹帮你换的。”我背对着床。
“其实你换也可以的。”她露出半个头。
“那下次吧。”
“哼,怎么可能有下次。”她又埋进被子里。
房间外洗衣机发出声响。我拿来她的衣服,是已经甩干过的。
“你没事吧,最后怎么样了,那个拿刀的人呢?”她又想起了正事。
“既然我们都还活着,说明我赢了。怎么赢的你就别管了。倒是你没事吧,没摔到哪吧。”
“哦。”她松了一口气,旁若无人地穿起衣服。
“我还没出去呢。”
“我信你,救命恩人。”
她穿好后便回家了,我叮嘱他先不要你这件事跟别人说。。
那么麻烦就只有这一个了,我看向自己的房间,不过她一时半会是醒不了了。
......夜晚回归了平常,除了我要睡沙发一天了。
熟悉的尖叫在清晨响起,我也刚好被吵醒,一夜没睡好还是自己的床舒服。
走进房间,看见晓筱一脸茫然地坐起来。
“这是我家,你昨天晚上要杀我失败了。”倚在门框上平淡地说出这些事实,就当帮她回忆一下。
“是我输了吗。”她依旧坐着,饱满的胸部在被子间若隐若现。
“要不你先盖好?”
“你没杀我不就是馋我身子。”
我刚想辩解却先被她打断了。
“求您收留我做您的奴隶。您可以为所欲为的。”她自暴自弃般把被子半掀起来,以一种几乎祈求的眼神看向我。
这么突然?
“我不需要一个奴隶。”我帮她把被子盖好。
“为什么,为什么......求您救救我吧。主人,我什么都能做的。”她略带了些哭腔,似乎没想到我是这般反应,又抱住我的手臂使劲蹭。
真是不知此举是想勾起我的良知还是……
我吃力地挣脱开来。
“之前杀您也只是遵循命令,现在被您所救,那就请您好人做到底,带我出去,我真的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若是我没有用处,会被处死的。”
处死,真是陌生,这样的词真是好久没听过了。
“谁会处死你。”
她沉默了。
这也正常,若是真的有名有姓地说出是谁才可疑。
“那是不是我答应了,你就不会死。”
“那我就算被拥有的,别人无权处置我了。”她平静的话语却让我不寒而栗。
真是黑暗,原来人还能有所有权吗。
“我可以答应你,可是你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待会把她放归自由也未尝不可。
“那是当然,主人的命令一定会执行的。”她见有机会立马说道。
“我该怎么做?”
她目光坚毅起来,一把抓起我的手,挑选了一根手指放到嘴里。
“还是要杀我是吧。”我紧张起来,之前的话可能是她为了使我放松警惕的幌子。
“别紧张,相信我吧主人。”她用牙轻轻咬破了我的食指,又把我的手放到被子里。
“你,你要干嘛。”我有些慌了,不会还要做些禁忌之事吧。
好在跟着她的手到小腹位置就停下了,将我流着血的手指按了上去。
一阵紫光闪烁,隔着被子也能隐约看到纹路。
“主人,谢谢您收留我。这是我们身为奴隶的标识,里面融有主人的血液,能够用这个找到我,也能......”她如同解脱了一般深吸一口气。
“你不怕我对你不好吗。”
“不会比以前更过分了。”她沉默了一会,眼中忽然又浮出泪珠。
“那就不要再想你的过去了,把其他告诉我吧……或是你先好好休息,以后再说也可以的。”女孩子一哭就会变得麻烦起来。
“不必了。我们被叫做妖怪,自幼活在囚笼里,他们害怕我们,给我们打上无法抹除的烙印来控制我们,一部分用于实验研究,剩下的幸运些的会被投为奴隶。我因为拥有一定战斗能力被人买来训练用于处理像你这样没被控制的异能者。”她说话很勉强,像是很不容易去回忆这些。那“训练”两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是谁?”
她难过地摇了摇头。看来不只是不能说,也是不知道。
而之后的交谈中,她现在被视为叛逃,虽然失去了她的位置,但若是要找还是能找到,到那时就只能依靠我的庇护了。
果然还是被骗了,虽然保护一个人我还是有把握的,但这可能多出的麻烦还是令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