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吗。”
气氛又一次变得尴尬，在天台的接吻以后，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对方，尽管依然有努力解开...
误会什么的...可以说是误会吧？
可是除了我和席盼住在一起，不得不常见面以外（说起来席盼再也没有早出晚归了），杨娜就好像在躲着我们，也可能是那次撞破用尽了某种特质——
——总之，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交流过。
而今天，居然能在这里撞到杨娜，我有一种抓到了机会的感觉。
如果能在今天解开误会的话——
思考的时候，杨娜先开口了。
“真是巧呢，你很常来超市吗？”
“有吗...也不是很常来，三天来一次吧。”
夸张了，怎么可能三天就要来一次，但我此时已经很难思考自己话中的逻辑了，这句话可能只是为了迎合“你很常来超市吗”里面“常”这个字。
杨娜听到以后，眼睛转向地上的瓷砖，她大概也在思考怎么将对话持续下去，明明在那天以前，我们的关系还在稳步的前进，已经可以自然的说出有趣的对话，而现在——
——只能边忍受着尴尬，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已经很多了呢，我五天才会来一次，你都在这里买些什么？”
她试着引出些别的话题，而我一直在被她牵着鼻子走，不过...如果就这么下去，说不定也可以多聊一会。
“日用品什么的...所以来的还算多啦...”
“这样啊...毕竟你和席...”
杨娜突然一顿。
“你和席盼住在一起嘛...两人份的日用品还是很多的吧？”
我猜她是不想提到关于我和席盼的事情，结果因为习惯于和我谈论席盼，脱口而出，结果收不回来，只好这么说下去了。
她的眼睛看起来失去了一部分光彩，落寞？大概是吧。
尽管那天的席盼有在尽力解除误会，但看来根本没有什么明显作用呢。
嗯，还包括我的努力，除了让气氛更加诡异以外，根本没有其他的作用。
“嗯...还是很多的。”
我的嘴变成了只会附和的机器。
“这样啊...我都是买些零食什么的，实在不太便宜呢。”
“说的也是呢，薯片都要七块一包了，都可以买两包方便面了。”
“是呢...”
尴尬如同墨汁滴入热水，迅速弥散开，我们两个就这样站着，都不离开，但也都说不出什么话。
短暂的沉默，像过去一个世纪。
“那我还要买些别的...”
杨娜先开口，这是离开的信号。
“我也是呢...”
“不是很顺路呢...”
她要离开了，我有种亲手放飞机会的感觉，但是...也只能如此了吧。
“嗯...”
“那...再见了哦。”
在超市的中央，总不能硬拉着杨娜聊天，不管对谁都是很尴尬的。
“再见...”
说完杨娜便离开了。
放走机会的感觉又一次进入我的内心，那感觉我曾在那天感受过——
——就是席盼强吻我那天，杨娜转身就跑。
不过那次我姑且没有放走机会，可惜还是没能解开误会，这也得叫放走机会吧。
我站在超市的中央，打开回忆的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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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盼吻了我，在我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
“不...不对，我...我一时冲动...不是这样的...我...”
有句话叫对视是人类不带感情的接吻，就算李杨常常会在对视的时候想到这句话，但其实他并不知道带有感情的接吻是什么样。
接吻的时候，眼睛会离对方的脸很近，从年龄，相貌美丑，健康程度到更重要的细腻情感，都会在这一刻被感受到，李杨第一次感受到强烈如同烈火一般的爱意，更何况那是李杨的初吻，因此他的大脑立即宕机了。
第一次的接吻，他的感受是——
就像一个人在用锅盖努力压住火焰，却不慎露出一部分火焰——
李杨感受到的爱意，就是像这样的，“没被盖住的火焰”炙烤。
软糯的嘴唇，精致的面庞，微微急促的气息，淡淡的汗味，这些所有的一切信息不断涌入李杨的大脑，虽然只有几个瞬间席盼就把嘴唇移开，拉开距离，却好像过了两个世纪那么久。
而就在我们都混乱，完全不清醒的时候，杨娜出现了——
——就像是看准了这一个瞬间，就要抓住这个时间点。
在这个最最糟糕的时刻，出现了。
“那个...我看李杨出去就来找，结果在哪里都找不到，就想着会不会在天台...你们...接吻了？可是...唉？”
对她来说，席盼是她抱有好感的对象，我是她倾诉感情的战友，而我和席盼又是义兄妹的关系，不论是谁，从杨娜的角度来看都一定会陷入混乱...
这样的僵直持续了将近一分钟，我们三个就以这种状态呆愣着，气氛越来越沉重，而我没办法思考，大脑里几乎没有思绪——
——率先打破沉默的人，是杨娜。
她的眼睛最先恢复清明，像是想通了什么，手的四指交叉，两个大拇指相接。
她弱弱地说。
“我知道了...两位...原来是这种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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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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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使用834把枪打死了164个敌人获得327项荣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