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
风雨骤起，伞被刮起力量，两人往前迈步，朝着狗窝走去，那狗窝以及挂在狗窝上的伞，在雨中如同一叶孤舟。
道走一半，那股子风雨就像最后的镇魂曲，此刻结束便是永恒。秋日中夹杂水汽的风彻底替代了雨滴，“哒哒哒”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好像刚才的那波大雨从没有出现过。
“雨停了？”席盼从伞中伸出手，不再有雨滴落在手上。
不过地面湿润的痕迹依旧存在，表示大雨来过。雨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李杨收起伞，把它撑在地面上当拐杖，云不再覆盖阳光，许多缕光线终于淋在身上，橙黄色的长条变成温润的热水，顿时感到浑身舒畅。
没有几步的距离，他们走到狗的旁边，它可怜兮兮抬起头，席盼率先俯下身，蹲在它的旁边，摸到它的头。它舒服到眯起眼睛，看着十分享受，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可爱！
李杨突然想起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养兔子，为的不就是那个软毛刷过皮肤，若是轻轻往下压，能碰到它温热的皮肉骨，旺盛的生命力仿佛要钻破皮，冲进手心的感觉吗？
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地蹲到席盼的旁边，一同看着箱子里的小狗，露出微笑。
“也让我摸摸嘛...”
手心伸向它，突兀一声犬吠直直冲进他的掌心，那绝并非生命力或者抚摸宠物时能感受到的任何善意，而是足以震碎一切的叫声，划开他的手掌——
——不给摸！！！
李杨惺惺抽回手，好像进入了淡淡的悲伤。
“为什么只冲我叫啊，我有那么恐怖吗？”
席盼此时手已经挑到它的下巴，得意地看向李杨。
“可能是哥哥不受待见....是吧，小棕。”
狗又一次“呼噜噜”，好像在回应席盼。
“你已经擅自给人家取名了？”
李杨蹲着，羡慕地看着席盼和狗的互动，几番想要伸出手，都会被狗的爆吠逼退，然后又会看到席盼得意的眼神...
“有什么关系嘛。”席盼把狗提起，抱在身前，笑容愈发茂盛。“那么小的狗，而且是流浪狗，一定还没有自己的名字。”
小棕被她抱在胸前，大概是感受到了一抹柔软，那狗的样子一下从懒羊羊感兴趣变成兴奋，李杨瞬间捕捉到它情绪的变化，脸颊抽搐——
——他立马明白，这哪里是不待见他，这是小的金毛犬，分明是只色狗，不让他摸就只有一个原因——
——他是男的！
想通的瞬间，他哪里能忍受小棕这样揩油，一把抢过来，果不其然，那色狗一感应到自己脱离了席盼的怀抱，还在席盼懵逼之际，它身上的绒毛便一根一根通通炸起，同时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李杨认得出来，就是犬类动物如临大敌时发出的声音。
“你干嘛？”席盼不解的看向李杨，伸手又想抱回去。
“它就是好色而已！你看！”随着话的吐出，李杨手捧小棕，往前一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