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分！”李杨对杨娜的笑感到气愤。“我可是认真和你说的，不想看恐怖片就是因为这个...显然...会晕倒...虽然以前没这么严重过就是了。”
李杨说完以后，杨娜站起身，将手伸向他。“好好，我明白，所以...快点起来吧！”
...
手...
又是手...
今天之内已经握杨娜的手两次了，加上这次，是第三次。被喜欢的女孩这样做，他实在有些顶不住。但他进入了一种“习惯”的状态，那么既然已是第三次...
也就不需要再害羞了吧？
李杨直接回握杨娜的手，站起松手转身面对杨娜，手上残留些许温润，脸果然还是有些发烫。而等他观察杨娜的四周，才发现席盼不在杨娜旁边。
“杨娜。”他问。
“嗯？”杨娜眨眨眼。
“你刚刚是说你和席盼一起等我来着吧？”
“嗯...对啊，怎么了？”
“所以说，席盼去哪了？”
“啊。”杨娜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决定过来看看的时候，她突然说要去趟厕所，所以我就自己过来了...她现在...应该在女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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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厕所的道口，两人在此等待席盼。男声女声娃娃声以及其他各种声音混杂为背景音乐。然而在李杨的耳里，就只有杨娜的声音极其清晰。这时她正用脚蹭着瓷砖，间或发出的滋滋声，还有她此时纠结又略带娇羞的神色，李杨只感觉——
——她仿佛变了个人，现在的她和几分钟前还在和李杨毒舌的她压根不像是同一个人。
“那个...李杨。”杨娜的声音好像打在水面上的小石子，在嘈杂的水面上泛起层层涟漪。
“嗯？怎么了？”
“你和席盼...真的是相互喜欢的那种关系吗？”
...
又是这个问题。
如果真的非要回答的话，天台上强吻的那天，就已经回答过杨娜了。
可是现在仿佛无论用什么方式来回答，感觉都在让自己踏入深渊。并且经历了今天，李杨真的已经接近忘记了这些令人悲伤的事情，他以为杨娜已经满不在乎此事了。到现在来看，他不得不再次给出个回答。
就在他思索回答的时候，杨娜突然抬起头，带着歉意的微笑再次开口。
“抱歉！要是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的...我...冒昧了...抱歉...”
不...不行！那天窘迫误会的场景此刻就在眼前，那天的情况决不能就这样接着延续——
“没有没有...不过...该怎么说呢...”
决不能让误会停留在这里...
带着这样的决心，李杨深吸一口气，看向杨娜。
“我对席盼只有哥哥对妹妹的那种感觉，那种感觉你大概懂？总之不是爱情的那种感觉，就是...兄妹之间的感情。”
话音落地，杨娜看向李杨，过去好几秒才说下句话。
“这样啊...”
她不再露出那天一样的抗拒，取而代之的是平静的目光和波澜不惊的语气，看着像思索很多东西的人，随后她抬起头。
“不过，席盼是真的爱上你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