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接吻的方式约定，就像是只要这样做便能把自己和你牢牢绑定在一起...如果这还不是爱情的话，那就没什么是爱情了呢。”杨娜摊开手，显得有些无奈。
...
爱情...吗。
现在想来，的确如此。
显然我们的感情已经并非如兄妹之间那样纯粹...比起这个，倒不如说，我们之间的感情从一开始就不纯粹，只是我完全没意识到，像傻瓜一样仿佛在忘记又一直在逃避。不懂如何消化这份感情，还因此伤害了每个人...
李杨被杨娜连续的话打到愣在原地。
那股火一般热烈的感情，他能感受不到吗？他当然能感受到，他怎么可能感受不到。被火热的嘴唇撩起时，他感受的炽热不比岩浆少半分。明明只要再坦率一些，就可以挑清它就可以明了它...
可他就是没办法...
有些话语，尚且还能划过喉咙，可等吐出口时，却又变了味道。
“也许？”
一定。
“要是实话实说的话...”
这就是事实。
“她应该是...喜欢上我了...？”
她就是喜欢我。
李杨咬紧嘴唇，话语和内心分明说的是同一件事，却是两种不同的说法。
为什么...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法承认...无论如何都没法直接说出内心的东西...
“不过我也不太明白...”
我很明白。
“我这种人为什么会被她喜欢...”
我这种人为什么会被她喜欢上。
李杨正打算说下一句话，杨娜突然打断。
“李杨，不要这么说。”
她的话语简直像是某种安神药，李杨暂时忘却了心里与话语的矛盾。
“喜欢谁，根本不需要理由嘛...说不定是因为她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心脏停了一拍之类的理由...简单地说，喜欢谁的感觉，就是看到这个人，他会让你脸红心跳。我想席盼也是这种感觉吧，第一次看到你，然后就小脸红扑扑地爱上了...就像...”
就像？
“我一样。”
...
一样？
杨娜看到席盼的感觉，就是这样子吗...要是这么想的话，我是因为什么喜欢上杨娜来着...大概也是类似的原因吗...？
好像...
...想不起来了
...但大概是类似的原因吧...
“嗯...可能是？”
“那么...”杨娜看着李杨的眼睛。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杨娜的语气非常平静，就像是缺少感情的朗诵课文。那感觉真是奇怪，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酝酿。
“你说，你觉得你有可能喜欢上席盼吗？...当然我是说恋人那种的。也就是说，你觉得在某一天，突然爱上另外的人，这种事情...可能会发生吗？”
...
李杨陷入沉默。直到那时，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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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抱歉，没想到你们居然会在这等我啊。”
席盼刚走出女厕所的小道，便看见站在道口的李杨和杨娜。她看起来很是意外，显然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站在这里。她的右手持着摄像机，就是她随身带着的那台摄像机，看来它被带进了厕所。
说真的，有点奇怪，带着摄像机进入厕所，怎么想都很像变态。
“席盼，好慢呦。而且...你带摄像机进去干嘛？”
“没干什么啊。”席盼收起摄像机。“在手上拿着，所以顺便就一起拿进去了。”
“是吗...”杨娜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