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好久开始收集这些？”杨娜问道，她曲腿盘坐在年轮纹路的木制地板上，轻轻翻动收纳在箱子中的CD盒子。李杨蹲坐在她的身旁，在并不闷热甚至有几分凉爽的房间中，他的脸上有一块绯红。
身旁的女孩只穿着单薄的睡衣，站直时还看不出什么，可一旦盘起腿，绷紧的衣服勾勒出身体的曲线，甚至能从线与线交织的缝隙中透出雪白的肤色。这一切让李杨根本不敢直视她，在加上房间中四溢的香气，他已经不能动弹，只有嘴还能吐出几句话。
“好久吗...记不清了，应该是很小的时候，契机也记不得，大概是从看到一些，再往后自己寻找，然后慢慢变成整理和排版什么的...”
李杨的声音越来越小。
不好...再这样聊下去，他迟早会杀死对话...
于是他突然转换话题。
“你喷香水吗？”
杨娜听闻，挑眉看向李杨，随后又将视线转回箱子。
“没有啊，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事...只是觉得你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
“嗯？...有吗？”杨娜抬起手臂，凑到鼻子前。
嗅嗅...
“没什么味道吧，可能是洗衣液？话说，你身上也有好闻的味道唉，洗衣液？”
杨娜突然松开捏着盒子的手，凑到他身前，嗅嗅...
“可...可能是？？？拜托先松开我！！！”
李杨一把推开杨娜，突然发现她向后倾倒，随后便想伸手抓住她，可手不够长，但杨娜此时已经用手撑住自己，神色有些发懵。
“对不起...”李杨低下头，轻声道歉，过了几秒没收到回应，只好悄咪咪往前一瞟，瞟到杨娜微笑的表情，她的两个脸颊莫名有些红，李杨这才慢慢抬起头。
“没关系啦。”杨娜躲开李杨的眼神，抓起盒子的手有些颤抖，她胡乱翻动一通，看似在认真翻找，实则心已经动荡成一团毛线。
...
为什么...又是这样的感觉，和公厕那时一模一样的感觉...
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触到他身体的皮肤，感受他肌肉的力量。
她的手有些颤抖，随后她深呼吸，略微调整好心情，将话题引回CD。
“你真的喜欢这些很久了呢。”
假设一个月增加两部的话，这些也需要几年吧。对一个高中生来说，还是挺了不起。
“当然。”李杨同时平复心情，房间内的气氛又变回朋友聊天那样了。他也顺着她的话茬，接着说。“它们陪伴了我很久，为了播放它们，客厅里还有个专门的CD机呢。”李扬慢慢摩挲架子，扣动它身体上的木制结构，不过它质量不错，所以李杨并没有给它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
“CD机？现在还有这种东西吗？我只在一些老物件的视频里看过呢。”杨娜震惊地瞪大眼，她看向李杨，李杨看向架子。杨娜的红润已经褪去，而李杨的还挂在脸上。
“当然，它就在架子下面，黑色的盒子，闪绿光，工作的时候有一点噪音。”
“唉？那个是CD机的吗？我还以为它就是机顶盒，你回来之前，我和席盼一直在看数字电视呢。”
“其实也有机顶盒，在柜子里面，不过不影响操作，占地方就放在柜子里了。”
“哦——是吗...”
杨娜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沉寂下去...
她从木箱中拿出一个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