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诡谲的祭台平台上躺着一位昏迷过去的女子。
她时不时的会从微张的檀口里漏出点痛苦的呓语喃吟。
茫然之间。
牒云初桃鸦羽般的长黑睫毛轻轻颤了颤,睁开了紧闭著的眼睛。
扶着胀痛的额头坐起。
低头眼皮微阖,纤细柔弱的手指揉捏著晴明穴缓解头脑专递来的眩晕感。
嗯?
我这是又昏迷过去了?
都数不清今天第几次了都!
咦?!
像是才发现什么新鲜事物的又惊疑了一下。
看着眼前的东西。
这里是什么时候多了那么多铺摆在地上的火把盆了?
难道是在我昏迷的时候有人来过了?
嘶...也不对啊,按理说既然有人来过的话,不可能没看到我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躺在这不管啊。
到底…怎么回事?
这把我给弄迷糊了,不说是敌是友,我现在的身份好像是陌生的闯入者吧?
既然有人来过的话就不可能......
… …
嘎达啦,嘎达啦。
一阵怪异的脚步声响起,唐突的吸引到了正在思忖中的牒云初桃的注意力。
她茫然的抬起头,就只见一帮十多个的身穿斗篷,头戴斗篷帽把自己遮得看不见样貌的人从这方祭坛平台不远处那唯一的入口朝这方祭坛平台走来。
为首的人手里还虔诚的捧着一本古旧厚重的祭典书籍。
这伙人在快靠近圆柱形的祭台时停了下来。
然后都很十分自然的全部整齐划一的没有一丝犹豫跪伏在了地上,每个人的头颅且都很虔诚的,像是在拜见神明一样低低的贴敷在交叠的手背上。
紧接着还是队伍为首的那人,他双手同样虔诚的高举起过他的头顶,手中捧着的古旧书籍开始缓慢的从队伍的排头站起。
这个现象十分有意思的是就算是他站起来了,但他的头还是朝下低低的很低。
这就造成了他一边双手高举过头顶,然后头颅又是低着看着地面向前,别提有多滑稽了。
他随着站起后口里开始念叨着什么隐晦,他每念完一句,他身后那些还匐跪在地上的人们接跟着念一句。
他们就这样口里念着,身形跟着向前移动,不久的就靠近了圆柱形的祭台,并停在了它的面前几步远。
而在这整个过程中,又发生了一件让牒云初桃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且惊悚的事。
那就是,
她发现这些人在做他们那个诡异的祭拜仪式的时候全都好像看不见她这个人一样似的。
也就一瞬的,她之前就为了证实这一点,还大着胆子故意站在了为首那人的面前没有躲开。
然后她就眼睁睁的看着为首这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从她身影间行穿了过去,接着是爬跪伏在后面的其他人也同样一一的从她身形前穿过。
整个现象表现出来的,就仿佛他俩、他们不是在一个次元一样没有互相的交汇。
面对这一现象牒云初桃很是惊奇的同时,震惊更甚。
今天接二连三遇到那么多怪事,她发现她好像除了震惊外就没什么了。
她都对这些脱敏了似的。
接下来。
她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为首的那人又在那个让她痛得极度晕厥的圆柱形肉球祭台的面前诡异的捣鼓了几种怪异的姿势。
口里念叨着难懂的咒语?(应该是可以称为咒语叭?)
然后看着他做完诡异动作念完听不懂理解不能的咒语,继续着虔诚的把他手中捧着的古旧典籍缓慢的放在了祭台的基托平面上。
至此牒云初桃总于知道了原先她看着猜想的圆柱形祭台压痕缺失的是什么。
想来应该就是这本被摆放在上面的厚重的古旧典籍了。
书封古旧的典籍被放上祭台后没有发生什么预想的特别的反应。
就只是从中间那个紧闭的圆肠口又裂开了一条缝从中伸出了几条像蛇一样灵活的锁链把整本书缠绕住固定在了台面上而已。
在做完这些后,为首的人就带领着其他人按原路返回离开了,就好像他们过来就纯粹的只是把书籍归放回原位一样。
而在他们离开后,这方祭坛平台也跟着从新归于平静,那些被摆放在两旁的火把盆也无风自动的开始熄灭。
牒云初桃环抱着胸单手托着下巴,柳眉蹙得紧紧的看着那本被黑红色锁链固定住的,整本书封不知道是用什么生物皮制成的厚重古籍。
经过这次的认真察看,她才发现那几根黑红色的锁链好像没有实体呈现虚幻的状态。
这都不能称之为锁链的,应该是叫枷锁比较贴切?
先不谈这几条迷之枷锁。
牒云初桃缓慢的挪动几步接近来到圆柱的祭台,从刚刚开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觉,还是产生的幻听。
她总感觉她的脑海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敦促她接近去触碰那本被锁在祭台上的书。
而且这个声音还十分的好听且熟悉,就像是她的声音一样,但又有点明显的不同得带着点成熟、淡冷漠视一切的味道。
“到这来。”
“来,孩子,快过来...”
“...主人......触..、摸...你,该忆...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