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
“嗞...嗞嗞。”
“哔...这里是阿尔忒斯之矛,已成功与海鼹鼠、沙蝎特遣队汇合,正在前往目标区域进行清除式收容!”
T-02a区域长廊,L型的拐角处,一伙由二十四人组成的队伍正在有目的地往什么方向上赶着,为首的是一位典型的浑身上下都充斥著狰狞肌肉的欧洲壮汉,他正在边赶路边对着耳麦中的另一端对讲汇报著情报。
......
“嗯哼,小玩意是挺不错的。”
“又让‘我’捡到什么垃圾当宝了?”
“谁说是垃圾的,是不是垃圾等试过才知道‘我’说是叭?”
“今天‘我’怎么出来了?”
“没事‘我’就是觉得有点闲的发闷出来看看。”
“那行叭,既然‘我’出来了,那‘我’就回去跟‘我们’休息去了,接下来‘我’来叭。”
牒云初桃从一间正在快速坍塌被黑暗吞噬的房间内走出,嘴里是不知与谁的对话,手里则是前不久刚从屋内拿到的,像是某种特殊材质制成的金丝篓扇子。
她也不是很确定是不是制成的还是怎么形成的。
这是把小巧精美的折扇,扇子的大骨外形是编制成了一种荆棘花的模样,但是它并不刺手也不伤手持有的人。
牒云初桃在取得这把折扇时,过程还稍微花了不少的时间,原本是封缠在扇子身上,那些印绘有著古朴咒文的白布条,在牒云初桃接近时竟然无征兆的剧烈防抗起来。
咒文之中竟向著她探过的手传导出了一股强烈的排斥力,这些排斥还伴著泛出一层一层似浪潮的淡淡光痕,而且这些光好像还有灼烧的效果。
尽管反应迅速,还是让牒云初桃今天上午刚在美容会所做好的美甲都染上了一丝淡淡的被炙烤到的焦黑,看着美甲面上黑黑的一片区域,这可把牒云初桃气得够呛。
那一瞬间她都想把扇子连同整间收容室给摧毁吞噬一了百了了。
不过也怪她大意了,她本来想着只是随手拿件物品而已,应是十拿九稳的事。
第一的,这个折扇就算有自主意识,在面对她时应该也会乖乖的配合不反抗的,再说了左右不过是件小物品她就没考虑那么多。
但让她实在是没想到真会有整自主防御抵抗这一出。
折扇倒是从头到尾都很配合的,真的是没有一丁点反抗的意志,而那该死的,缠在扇子身上的封咒就却没有这么的识相了。
不仅排斥靠近,还散发出了攻击波动光浪。
而且敢把牒云初桃刚弄的美甲烧焦,这其中的后果可想而知啦。
当然,是被我们美丽善良的牒云初桃狠狠的鞭挞出气了一番,才让它升天消失在了此方天地。
虽然回过头来,我们也不知道牒云初桃为何非要跟个只会自主感应并反击危险的破布较劲就是了。
不过,这一怪异举止想来也只有她自己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
牒云初桃哼着小曲儿,边把玩着折扇边向前方走着,漫无目的的。
玩了一会儿,她发现这扇子好像还是挺有那么点意思的,当然也只是那么点,新奇劲过后就不再感兴趣的那种。
让她感到有趣的点是,扇子的表面竟会时不时的发出黑色的光泽似市面上的渐变类的物品及灯光一样。
而这个折扇的扇面是蕾丝布制的,上面还搭配装饰有一层细腻的绒毛,摸上去的手感很是柔软舒适,蕾丝布面上同样纹有一些奇异的花叶图,扇头末端还挂着一根红白渐变的宫铃流苏。
整体就很适合女性的喜爱,舒适。
心情极好闲庭漫步的走着刚想把折扇打开扇扇面前飘来的灰尘颗粒,前方不远的转角处突然的就冲出了二十几个身穿防护盔甲手持器具的彪形大汉,个个都凶神恶煞的表情,任牒云初桃在大的心脏都差点没把她吓得个激灵把手中的扇子甩飞出去。
静观这二十个四人,从他们身着的盔甲上喷涂的红、蓝、黄颜色,可以分析出是由三个小队不同的人马临时统合组建而成的新小团体,不过牒云初桃也没有很是在意他们怎么匹配的就是了。
迎面的碰上那么的多人,除去开始的差点被吓到外,牒云初桃倒是没多大的意外,照旧心无旁骛地自顾自的悠闲散步着往前走,丝毫没有把堵在路拐角口的二十四人放在眼里,手里的折扇则被她合起当成了笔捏在她葱白纤细的指尖旋转着玩儿。
与牒云初桃这边悠闲仿佛在度假般的心情不同,另一边可是紧张的很,在初次遇到‘目标’后,特遣队成员们就在路道口严阵的站定了。
且都是经历过多多少少的事件了,废话也不多说地就举起他们手中的枪支直接朝着牒云初桃扣动扳机开火,一时间整个走廊上就都响彻起了枪火的声音,火舌在廊道中四射,地上更洒满了脱落的弹壳。
而在原先牒云初桃的站立的位置上则弥漫起了一层浓郁的,建筑墙体被钝物击中时脱落下来的烟雾粉尘在飞扬。
沉默开枪半刻钟后,特遣队的成员们终于是清空了他们手上的枪支弹与备用弹夹,枪口也因经过不间断的射击火红发烫的冒着白烟。
走廊那端的灰尘也飘散了厚厚的一层,已经看不见烟雾中是否还有人物的轮廓。
空气开始沉默,特遣队的成员们大气不敢出。
又待了一会,当弥漫翻滚的烟尘开始沉散,前方的视野逐渐清晰,当特遣队的成员们看着那还安然地在逐渐散去的烟雾中,仍静静伫立着的人影时,他们无一不都胆寒般地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有人嘴唇颤抖的用英语喃喃道:“F**k,那怪物怎么还没死?”他的话音还未落就看见烟雾中的人影动了。
“啊啦,突然就二话不说的朝人开枪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你们家长没教给过你们嘛?”
站在灰尘中,牒云初桃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拿着扇子扇著脸前的灰尘,觑着眼咳了一声:“如果没有教过的话我不介意免费的给你们重新上一课?”说着往前跨了一小步,特遣队的成员们见状,先不说为什么火力压制了那么久为何没有效果,甚至是误伤的地步,就是单单牒云初桃没事发生般的边说教边往前靠近的那一小步,都让他们眼中的恐惧更加深刻了半分,瞳孔中紧张到血丝密布的,甚至极个别定力不好的新人都开始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都这种时候了,老手的特遣队成员也皆是二话不说的掏起备弹挂的手雷向朝他们走来的牒云初桃掷去,几十个手雷的爆炸威力又成功的炸起了成片的灰尘与墙体石块。
手雷爆炸的震荡消停只剩尘雾飘飞,而特遣队们也撤退了点安全距离,并把冷兵器握在了手上。
突然,烟雾中猛的射出几条肉白色沾满透明粘液的触手,这些肉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急速地缠住了特遣队伍中靠前几人的脚踝,然后猛烈的一扯就把他们带进了还在缓慢平息的灰尘中。
外面的其他的特遣队成员就这样牙呲欲裂看着被缠进去队友的人影,被那些肉白触手倒挂在空中,然后又看着有新的触手凭空长出来,这些新长出来的触手先是从肚子的位置把那些被倒挂的特遣队成员给来了个对穿,对穿出去的触手的头部利用穿在他们身体中的触身吸收着他们的养分,得到养分触头上的一小节开始逐渐膨大形成一个花苞的形状。
没多久这个肉花苞开始张开,花苞的花蕊位置是一个不见底的圆口,口中是一圈圈密密麻麻的牙齿。
花苞张开后也不拖沓地直接就一口咬掉了已经被触手身吸成皮包骨,奄奄一息地特遣队成员的头颅,特遣队成员头颅被肉花啃掉却没见一滴血渍溅出,可想而知他们的体内的血液内脏应该早在这几秒的过程之中被吸食殆尽,只徒留一口气吊着。
触手肉花把头颅啃下后开始膨胀,这些膨胀开的触身一下只就把几具无头的干尸撑炸开了。
炸开的碎肉糊得墙壁、天花板、地上哪里都是,又不待这些碎肉从天花板、墙壁上滑落就被那些一直攀附在的血泥物质餮食干净。
执行过无数次的大大小小的任务,看了这么残忍令人恶寒遍起的,还是第一次,烟尘外面那些侥幸没有被触手拖走的特遣队成员胆汁都要被吓得吐出来。
他们头皮发麻的死死的盯着开始从尘雾中走出的牒云初桃,牒云初桃没接近他们一公分,他们身体颤抖得越剧烈。
要说都这样了他们为什么还不逃跑,明知对方超越了以往遇见的种种,他们却还傻傻地硬撑站在原地等死。
其实你以为他们不想逃跑吗?
他们早就想逃了,在有人被肉白触手拖过去时就想了,但是他们办不到啊。
只是因为他们发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他们没察觉的情况下,他们后方来时的路竟然不知怎的离奇般地消失不见了,转而的变成了一团漆黑无比地夜幕。
然后他们在再一愣神,周遭的墙、地、廊道也好,天花板也好甚至是前面牒云初桃来时的背后也都变成了伸手不见五指,漆黑的一片。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扯困进了这里的是什么地方。
别提有多骇人了。
而更恐怖的是,在这突然出现的新空间内,不说只有他们这些剩下地人员了,还有前方那不断朝他们逼迫走近的怪物,——牒云初桃!!!
面对这般场景。
他们现在能剩下的只有无尽地绝望,发自内心冷至骨髓的恐惧与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