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
白糖仍然趴在床底之下,默默吃着“陈年旧糖”。
他的眼神有些迷茫,嘴里喃喃自语:“我怎么会这么傻呢……”
此时的白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癫狂、神经质。
他突然意识到,这里可是老子小白糖,自己的房间,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
想到这里,白糖不禁苦笑一声,觉得自己刚才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更何况,如果真有什么异样,至少也该闻到一股浓烈的腐臭气息或者感受到那些古怪的气息吧!
可现在呢,连屁都闻不到一个,自己却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躲在这里瑟瑟发抖。
白糖庆幸地想道:“还好姐姐没有醒来,否则自己的脸就丢大了!”
不过说实话,白糖也并没有觉得轻松多少。越往后面嚼那颗过期的糖果,它的味道就越发苦涩,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甜美。
不仅如此,他的双腿开始发软,脑袋也有些晕眩起来。
“不会是食物中毒了吧?”白糖心里嘀咕道,但很快又自我安慰:“没关系,反正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于是,他继续埋头猛吃,直到那颗糖果被完全吞没。
他摸了摸肚子,似乎已经有点胀了,但仍有些意犹未尽。
正当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听起来像是姐姐起床了。
白糖赶紧将手中剩下的半颗糖果塞进嘴里,然后把糖纸藏到了黑暗的角落下。
但就在这时,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该怎么从床底下出去呢?
可是当白糖想从床底爬出来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使不上劲了,根本爬不出来。
他的,腰部也使劲往后拉扯,屁股更是用力往外拱,但不知为何,双腿和腰间仿佛失去了力量,连双手也变得软弱无力。
这种感觉就如同被一股温暖宜人的水流包围,让他完全无法发力。
而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白糖的尾巴也开始不自觉地微微卷起。
他已经能够想象到,等会儿姐姐看到自己露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和穿着裤子的屁股,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随着木门打开时发出的吱呀声,屋内传来了一位女生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
此时的白糖可谓是束手无策,因为他似乎被卡住了,根本无法从床底下爬出来。
更糟糕的是,他吃了那颗怪怪的糖后,不仅感到手脚发软,还觉得那颗糖可能已经过期了。
“别笑了,老姐!你别笑了,快救救我啊!”
白糖最初愤怒地大声吼道,但到后来声音却越来越小,仿佛变成了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安柏那充满幸灾乐祸意味且再也无法掩饰的笑声,清晰地传入了白糖的耳中。
“哈哈哈,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太搞笑了,小白糖,是谁教你的啊?居然能这么蠢,卡在床底下出不来?”
白糖偷偷摸摸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却没想到一抬头就看见了一只手搭在床角,然后单手将床抬了起来。
尽管床被抬起的高度不算太高,但这已经足以展现出那只手主人的惊人力量。
白糖尴尬得捂住自己的肚子,小心翼翼地从床底慢慢爬了出来,站在床头柜前,眼神躲闪着,根本不敢看向自己的姐姐。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安柏将抬起的床放下,发出的巨大声响吓得白糖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身子。
“哟,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不是还吼得挺大声嘛!”安柏调侃道,同时用手轻轻捏住白糖那张因羞愧而涨红的脸蛋。
由于刚抬过床,安柏的手上沾满了灰尘,这使得白糖的脸上也沾染上了淡淡的黑灰。
然而,这种情况并没有起到实质性的作用,反而让他原本白皙的皮肤看起来更加白嫩,丝毫没有受到侮辱或嘲讽的影响。
“别掐了,老姐,疼,我错了,嗯,对不起嘛!”
白糖一脸无奈地求饶道,他实在是没办法了,因为他根本就打不过眼前这个老灯——安柏。
所以,他只好用这种半卖萌半撒娇的语气来恳请她不要再掐自己的脸了,毕竟,他的脸真的很疼啊。
“那你还叫我老姐?”安柏在说这句话时,特意把“老姐”中的“老”字拖得很长。
“算了,懒得管你了,我去做饭了。”
说完,安柏便松开了手,然后右手夹着兔兔伯爵,左手打开了房门。当她关上房门后,便直接离开了。
白糖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伸手擦了擦自己的脸,将脸上的灰尘擦拭干净。接着,他走到一旁的衣柜前,缓缓打开了衣柜。
然而,当他打开衣柜门,看到里面摆放整齐的衣物时,顿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额头和后背瞬间冒出一层细汗。
只见衣柜里挂着一件精致可爱的女仆装,它的颜色鲜艳而明亮,仿佛散发着一种诱人的气息。
而在女仆装的旁边,则放着一双黑色丝袜和一个小巧的腿环。
更令人惊讶的是,那件女仆装似乎是特别定制的,在裙摆的位置巧妙地开了一个小洞,使得白糖穿上后能够更加合身。
看到这些,他不禁愣住了,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额头上的汗水也不断滑落。他试图保持冷静,但内心的不安却无法掩饰。
“为什么?为什么优拉姐要让我穿这么羞耻的服装啊?这也太奇怪了吧!”
白糖在心中大声呼喊,对这种不合理的要求表示强烈不满。但无奈的是,他别无选择。
毕竟……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缓缓上移,落在了墙上的日历上。
他伸出白皙的手指,轻轻翻动着日历,最终停在了下个月八月份的某一天。
在那一天的日期上,画着一只可爱的兔兔伯爵图案。
原来,那一天正是安柏的19岁生日。对于白糖来说,安柏不仅是他的姐姐,更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这个特殊的日子,他希望能够给她一个难忘的庆祝。
所以,即使面对如此尴尬的装扮,他也只能咬牙接受,只为了让安柏度过一个美好的生日。这或许只是一种自我安慰,但他愿意为了她付出这份努力。
来安慰自己罢了
所以说去做一些特殊的准备也是合理的吧,特别是今年,爷爷作为侦查骑士,带着整个侦察小队离开了蒙德,不知道去做了什么,这次生日更要让安柏姐姐开心
要不然自己一个男生,为什么要女装啊?还不是要让安柏姐姐开心吗?
毕竟是在蒙德唯一的家人了
再说了,自己家也不是什么富裕的,大家族也不是什么大贵族,即使看到自己女装的,估计也只有自己的几个好朋友和优拉姐最多加上安柏姐而已
“嗯,他们总不可能喜欢我吧?”白糖摇了摇头,觉得这个想法太荒谬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们都是男生,铁哥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白糖不断地说服自己,试图打消内心的疑虑。
“再想下去,我估计会有被害妄想症的嫌疑吧!”白糖苦笑一声,自嘲道。
白糖的目光移向了衣柜的一角,那里贴满了照片。
照片上有许多人,他们都在笑着,而这些人的为数不多的共同点,就是白糖都是其中的主角。
衣柜的角落里放着一个枫丹的留影机,那是爷爷在他15岁生日时送给他的礼物。也是同一年,他进入了蒙德的中等学府。
由于参加社团可以获得一定量的学分,他选择加入了一个很不错的社团——心理治疗社团。
尽管这个社团规模较小,但它能够帮助很多人。那些照片就是当时留下的珍贵回忆。
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闲工夫去治愈他人
白糖拿起了一张照片,仔细端详着。这张照片并不老旧,很明显是刚拍没多久的。
照片内,白糖笑得灿烂无比,仿佛阳光都被他感染了一般,温暖而明亮。
他似乎正高举着留影机,对着头顶拍摄,记录下这一刻的美好瞬间。
在他身后,一个黑发绿瞳的少年映入眼帘。那少年正和其他几个孩子嬉闹玩耍,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然而,仔细观察可以发现,那个少年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仿佛是努力挤出的表情。
但无论如何,他眼中透露出的真诚和快乐却是无法掩盖的。
照片的一角,一道红色的身影闪过,只留下一抹模糊的影子。
从轮廓来看,应该是一个成熟的女性,但由于照片已经模糊不清,她的面容难以辨认。
这张照片是白糖跟随一名患有抑郁症且缺乏关爱的患者一同前往孤儿院做义工,并进行心理治疗时留下的珍贵记忆。
尽管这位黑发少年至今仍未完全治愈,需要白糖每天亲自照料,但这种陪伴他人、给予帮助的感觉却让他感到十分满足。
嗯,毕竟拯救他人,被他人所需要,乃至于夸奖都令他十分的开心与自豪,那是一种很棒的满足感
总而言之,做这种令他人开心的事,令白糖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