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袭击是你的计划吗?托尔!”月光照耀下阿蒙拉伸长利爪望向马车上的托尔,“又或者叫你西格玛!”
托尔双眼流淌着金光,手中拿着主教送给阿蒙拉等人的石锤。
“看来是被摆了一道啊。”阿蒙拉感叹道。
阿蒙拉虽然很不情愿,他认为可以快速解决掉托尔的生命。但真正棘手的是塞勒涅。
塞勒涅已经昏迷在托尔身旁,如果西格玛试图拿塞勒涅要挟阿蒙拉,那阿蒙拉也必须手中握着对等的筹码。
“我想和你谈谈。”西格玛率先打破僵局。
“哦?人类信仰的神想和吸血鬼谈话,这是否有点讽刺?”阿蒙拉站在昏迷的阿斯莫代旁边。
“在终焉之时面前,我们必须放下彼此的偏见。”西格玛没有回应阿蒙拉的讽刺,反而将石锤放在一旁,跳下马车,“正义并非万古长存,黑暗定会卷土重来。”
“什么?终焉之时?”
阿蒙拉看见西格玛将双手摊开以示友好,暗暗松口气收回利爪。
“世界将要步入毁灭,混沌四神,黑暗诸神已经厌倦了这场游戏。”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如果是你想利用我呢?”阿蒙拉警惕地看着西格玛。
西格玛没有回答阿蒙拉的质问,反而讲起自己的故事:“当我还在行走于凡世的时候,以为阿特拉斯大陆中兽人才是人类心腹之患,等我击退野兽人后,在一次背叛中,妻子的死,阿扎泽尔的背叛,那时我抱着妻子身体,眼睁睁看着她的生命离我而去,那时我才明白原来敌人是混沌,而你的追随者患病就是混沌的手法。”
阿蒙拉发现西格玛的悲愤表情并不作假,便严肃地问道:“那你从何得知终焉时刻的到来?”
“我现在大漩涡之中,那里有一道声音告诉我的。”
“那会不会是蛊惑你的存在故意透露出的呢?”
“不,不会。”西格玛摇摇头,“如果是欺骗那该多好,但是我身边有一个精灵法师,他分辨出这并不是混沌的手法。”
“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西格玛无言点点头示意阿蒙拉说出他的疑问。
“为什么是我?”阿蒙拉指向还在昏迷的阿斯莫代,“她身为你的信徒而且还是一个人类,为什么不直接托梦给她?”
“我还在大漩涡之中,无法和外界联系。但是自从你走进教堂后,我便感应到了,几百年来第一次那么清晰感应到。之前我可以倾听每一个信徒的祷告,但是仿佛有一张网让我无法发声。”
“好吧。”阿蒙拉做了个了然的手势,“你需要我的帮助?”
“混沌大敌地来临,我们需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你可能会觉得我很不负责。”西格玛激动抓住阿蒙拉右臂“但是请你一定要帮帮我,照顾好人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我尽量。”阿蒙拉点点头。
“谢谢。”
阿蒙拉看见西格玛头一次安心地笑了。
随后托尔身上的金光如同羽毛一样飘向空中。
“对了!这些猎巫人怎么办?”阿蒙拉突然想到这些烫手山芋。
西格玛走向阿斯莫代,在她的手臂上点了一下。转头看向阿蒙拉,“希望她可以成为你的助力。”
“你这是硬塞人啊!”还没等阿蒙拉抗议完,金光便脱离托尔飘向西方。
阿蒙拉只好将托尔抱回马车上。
等阿蒙拉返回时,听到阿斯莫代口中传出一句唔咽声。
阿斯莫代艰难睁开眼睛,她摇摇头试图将大脑中的刺痛甩出脑后。突然她感受到手臂上有一股光芒,不禁眼泪落下。
数百年时间长河中,几乎没有几个信徒与神皇西格玛取得联系,当她询问师傅怎么知晓西格玛正在注视着我们,师傅也只是无言摸着她头,又讲一些书本上老掉牙的故事。
现在阿斯莫代明白,西格玛刚刚来过这,而且还赐福她,将她从昏迷的泥潭中扯了出来。
阿斯莫代突然发觉有人站在她的面前,她抬头一看,发现是那个血族。
“西格玛保佑我!异形我是不会屈服于你的!”阿斯莫代艰难起身。
她又注意到那名异形神色古怪望着她。
直到她站起后,血族开口:“额....刚刚西格玛来了。”
“我知道!异形你马上就要感受西格玛的怒火!”
“而且他让你跟我走。”
阿斯莫代注意到血族的右臂同样有西格玛的光芒,她眼前一黑,只喊出一句:“我的西格玛啊!”便昏了过去。
............
网道大门亮起,丑角从网道中走了出来。发现一个带着晶体覆面头盔的精灵早已在此地静静等候着。
“行者我已经按照剧本进行了”丑角行礼道。
“一切都是按笑神剧本进行。”头盔闷声响道。
二人无言走入剧团,丑角发现剧团正进行戏剧。台上台下都是戴着面具的精灵,丑角跟随着行者坐在高处观看着。
“帝国在征服战争中崛起,成为艾特拉斯的无可置疑的霸主。无数的生命在天启之战逝去,而他们的鲜血换来的只有耻辱。帝国人的雄心壮志最终都化为了痴人说梦。它的军队如行尸般臃肿,它的政治如万花镜变化重重。如此种种,悉数印在帝王那行将就木的视线之中。在他的背后,帝国四大督军露饥渴凶光,随时准备逐鹿帝位。”一位带着人类面具的精灵叫道。
“在凤凰门的硫磺火焰洗礼之下,精灵岛依然屹立。尽管它在天启大战中元气大伤,但仍决意再次奋起对抗这黑暗世界,捍卫和平。但是,正当它的宫廷计划着如何对抗混沌之时,但宫廷角落无时无刻传出质疑凤凰王血统的私语,它的人民却再也无法忍受无休止的内部倾轧,流浪在外的暗王宣扬着自己才是合法继承人,带领拥簇者回归精灵岛。这场发生在家园的战斗。将彻底改变一切。”一位手持弯刀的精灵在舞台上悲伤道。
“群山之国分崩离析,顽石一般的心在啮齿啃咬之下,逐渐出现裂痕。至高王的呼声早已不再响彻。他们回归兀山所作出的努力,如同地平线一样,只能看见,却无法靠近,一个名为伊卡洛斯·蛮斧的群山之子正如同西西弗斯做无用功。”一位拿着矮人锤斧的精灵嬉笑道。
“还有呢?剧本呢?”台下的一个精灵高声提问。
“那位不可预知!”
“外域者!”
“那位不需要剧本!”
台上台下精灵嘈杂喊道,剧团如往常一样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