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结论,云安然,很有可能并不是自己主动离开自己的死亡地区的。”
“她是被某人,或者是某些鬼,用其他方法引开死亡地的。”
司空伶月没有多费口舌,上来就把自己得出的结论说了出来。
而听见这话,白洛吟愣了一下,眉头顿时皱起。
被人或者被鬼引走的?这怎么可能。
人面对厉鬼,即便是他们这些所谓的专业人士,也会忍不住的心中发毛恐惧不已,稍微一点失误出现,都有可能是万劫不复的结局,一般的普通人就更不用说了。
至于说,会不会有一群他们所不知道的鬼过怪打交道,并且手段高明到可以成功引动一位红衣的人插手此事,这一点虽然不能完全否定,但是也基本不存在。
毕竟和厉鬼打交道的人手并不是路边的大白菜,有这种天赋的人基本上可以称得上是千里挑一了。
而平颜市虽然不是小城,但是也并不大,被那种人顶上的概率很小。
可若说是厉鬼的话,那就更加的不可能了。
厉鬼一般都是无意识的,除非是到了红衣这个地步,才会有被怨念主导的模糊意识,但,也仅限于此。
一只鬼能够将另外一只鬼在她的盘旋地带引开这种情况......简直是前所未见。
“具体原因我会去调查,但是这和你暂时没什么关系,你现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是保护住你的小命。”
司空伶月一眼便看出了白洛吟的所思所想,开口打断他的思绪。
“如果,云安然真的是被引走的,而不是自己离开的,那就说明,云安然此时还没有到达红衣厉鬼的第二个阶段。”
“也就是说,尽管她现在不在那烂尾楼的天台上,但是也一定被限制了范围,没有在平颜市到处乱跑。”
司空伶月将身下的椅子稍稍的向后挪动了一下,让出空间,在下面的抽屉之中反找出两份纸质档案来。
翻开其中一页,目光向前看了一眼文文静静的白洛吟,眼中突然多出了一丝古怪的笑意,开口接着说下去。
“根据我的猜测和分析,云安然出现的地方也无非就是两个,一个是原来十二中的废弃校址,也就是城北郊外的那一处荒地。”
“而另一个,则是六中,正好也在城北,和原十二中废弃校址距离并不算远。”
“虽然这个说起来有些牵强,但是最近的一起染血千纸鹤的档案出现在那里,而且那里也极有可能继续出现类似事件,所以也是云安然可能所在地方之一。”
将档案之中的东西拿了出来,里面并不是记录鬼怪之类的会内储存档案,而是......一张六中高中部的学生身份信息表,包括学生证家庭信息监护人住宿信息之类的。
而上面信息上贴着的照片,赫然就是白洛吟的照片。
只不过照片上的名字却不叫白洛吟,而是叫白凝凝......一听就是女生的名字。
白洛吟接过档案,即便是看不见,听见司空伶月的话语,脸上的表情也不由得怪异了起来。
女高中生?还是住校生,这......这不太好吧。
伪装女生倒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关键是住校生,这不就是说,自己咬住女生宿舍吗。
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在回来的时候,司空伶月会让林秘书买几身裙子了。
不过,白洛吟还是有些不明白,既然已经确定了云安然可能存在这两个地方,那直接进去寻找不就是了,为什么要搞这种东西。
司空伶月摇了摇头。
“你的真实情况不能被人知道,会内的人手能不使用的话尽量还是不要用的好,避免走漏风声。”
“而且,这两个地方很大,尤其是十二中那边,原本就是平颜大学的老校区,后来大学搬走了才成立的平颜市第十二高级中学,里面地方很多,光是废弃的教学楼就有整整六座,也并不像是烂尾楼那样有具体的目标,我估计,你一时半会的找不完。”
“综合考虑,我觉得给你搞一个高中生的身份,比较方便你出入学校。”
说到这里,司空伶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你是去寻找红衣厉鬼,并不是奔着考学去的,但是上课这种事情还是要稍微的留心一下,别一天到晚的逃课。”
“毕竟,身为你的监护人,我可不想体验被老师叫家长的感觉。”
白洛吟一脸的无语。
摸着手上的导盲杖,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身后,还跟着司空伶月叮嘱的声音。
“要是遇见了解决不了的危机事情就给我打电话,虽然不一定来得及救你,但最起码,也要让我有一个处理你留下的烂摊子的准备时间。”
白洛吟明白司空伶月是什么意思。
万一自己真出了事,提前一声招呼,让司空伶月做好压制姐姐和楚楚姐的准备。
虽然听起来很残酷,但,也是不得不去面对的事情。
不过白洛吟相信,自己,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死掉的。
......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
下了早操,学生们三三两两的结伴回到教室。
林棉一脸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口中还不停的打着瞌睡。
闭上眼睛,脑海之中又浮现出昨天早上的时候,在外面包子铺那里见到的那个银白色长发的漂亮盲人女孩。
而那只见过一面的路人女孩,就好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烙印在了自己的脑袋里面,怎么忘都忘不掉。
甚至,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她还梦见了对方。
不过梦并不是什么好梦,而是一个有些吓人的噩梦。
梦见自己在一栋废弃的教学楼里一间教室躲藏着,外面楼道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以及飘来飘去的身影。
而那天所见到的银白色长发女孩,一手拿着金黄色的导盲杖,目光灼灼的看着外面的那些怪物......
林棉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感觉自己都快要走火入魔了。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梦而已,怎么就是忘不掉呢。
而且,那天见到的那银白色长发的女孩根本就是一次巧合而已,自己今天早早的就起床去了包子铺,也没有见到那一辆火红色的跑车以及女孩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