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觉的我在清晨起床，今天感觉心情意外的舒畅，周围充斥着一股爽朗的感觉。
下床换好衣服，我走下楼梯，往餐桌那边看了一眼，然后瞬间停下了脚步。
我的妹妹，早川沙耶加，正在吃着早餐。
不，这件事似乎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的妹妹给我做了早餐！而且还专门等着我来一起吃？
不，不能兴奋的太早，也许并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呢？
“尼桑。”
“啊，是。”
“你昨天几点回来的？”
“啊，这个……”
我被沙耶加问的有些语塞，说实话这种问话方式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啊！感觉像是丈夫晚归后第二天被妻子盘问的感觉。
“九点左右，还不算很晚。”
“迟到的原因呢？”
“被几个人缠住了。”
我没说自己其实本来可以快点回来，然后又因为西村这个气血上头的白痴多耽误了不少时间。
“缠住？你又在和人打架……”
“嗯，抱歉，这是最后一次了。”
我做出了在沙耶加听来毫无信用的承诺，沙耶加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希望是真的最后一次了吧。”
这我就只能苦笑了，有时候也不是我想打，别人主动找我打也是原因之一，战斗能不能停下来也不是我自己就能说了算的。
“那，能告诉我了吗？”
“什么？”
“你最早开始打架的原因。”
沙耶加这么问我，我挠了挠头，思绪也跟着一起回到了从前。
………
那一年我还是国中二年级的学生，刚刚出国并且转学过来的我和现在一样没有什么朋友。我的日语虽然到了能够交流的程度，但也不是很熟练，对方语速过快或者是说方言的话我也还是听不懂。
陌生的环境与语言让我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从这之后，我就基本开始了我的孤独生活。
当然这时候也没开始打架，虽然一个人过着生活，但我有时候还是挺享受这种孤独的。
直到在某天，我在河边小道上遇到了一群人。几个不良打扮的人围着一个穿着有些土气的少年，少年害怕的蜷着身子，丝毫不敢抬头与这些欺负他的人对视。
“这家伙也太没出息了吧，看他一副快尿裤子的样子，要不我们待会把他丢河里给他洗洗？”
“啊哈哈哈！这主意不错啊，我喜欢。”
几个不良并没有刻意掩盖自己的声音，我将他们的行为以及少年的抽泣声听得一清二楚。只是一开始我也没打算去管这种事，校园霸凌这种事情我能管的了一次也管不了第二次。
如果这一次我出手打了这些人，他们怀恨在心又找不到人来报复的话，那这个少年多半会成为那些人的撒气目标。
所以，我选择直接从他们旁边走过去，没打算管这种事。
很顺利的从他们旁边走过，我刚准备去学校上学，这时候又听到了一阵怪叫。
原来，是这些不良少年已经把这个少年给合力抬了起来，看起来似乎是真的想把丢进河里。
“那么，我数到三，就把他丢进去吧！”
“不、不要！求求你们了！真的不要这样！”
已经心态崩溃的少年疯狂大叫，然而这些人只觉得他吵闹，竟然真的把他丢进了河里。
噗通一声！少年在水里疯狂挣扎，还不断发出呛水的声音，领头的那个不良少年看了他一眼，略感无聊的咂了下嘴，然后就准备转身离去了。
只不过，这次他的身前多了一个人影，以及——
快速逼面门的拳头。
噗嗤！
我气愤的挥出了一拳，直接把这人打倒在地。趁着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功夫，他们也分别吃到了我的一拳一腿，同时跪倒在地。
飞速解决完了这些人，我跳进河里游泳，然后抓住他的手臂，试图让他和我一起往岸边游。
然而结果却是他还在猛烈挣扎，晃动着手臂，眼看我差点要抓不住了。情急之下我直接给了他一巴掌，让他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想得救的话就听我指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就直接拉着他的身体往岸边游过去。
幸好之后的过程也算顺利，我们两个人成功上岸。但是那帮不良也已经彻底回血正常，正用仇视的目光看着我。
“喂小哥，你是想当英雄吗？这么急着冲出来，还打了我一拳，真疼啊。”
看起来像是他们头头的人说着，抹了一下嘴角并不存在的血迹，脸上的表情要多不快就有多么不快。
“我没想当英雄，只是你们做的太过分了而已。”
“万一他真的被淹死了，你们可就都是杀人犯了！”
我故意强调起杀人犯这个词，能感觉到他们在听完这话后也是身体一颤，显然还没做好杀人的觉悟。
不过这也正常，说到底他们也只是不良少年，并不是真的做过大恶之事的黑道。
“哪又怎么样？掉进了河里不想办法自救，就算被淹死也只能怪自己蠢吧。”
“没错！是他自己犯蠢而已！啊哈哈！”
有一个人带头哈哈大笑起来，其他人也是附和跟着笑。
“你们真是可怜啊，不做这种事就会显得没有什么正经事可以干。学习不好也没有朋友，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和看似和自己志同道合的人一起浪费名为人生的时间而已。”
我开启了嘴炮模式，当然这时候我并没有想要就这么能感化他们，只是在逼他们先出手而已，然后我就算是正当防卫了。
果然，被我这么一激。领头的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瞪着我的目光带了些火气。
“你这家伙……”
“生气了呢？如果是戳到了你的痛点我道歉，果咩捏～”
我故意用上了一副阴阳怪气的语气，不光是他们听得不爽，我心里也一阵恶寒。这是我会发出来的声音吗？真是恶心啊。
这几个人虽然人多，但他们并不怎么会打架的样子，犹犹豫豫的在找出手的时机，被我给捉住了好几次的偷袭机会。
一拳打倒在地，我并没有帮助了人的喜悦感，只觉得这些人真麻烦啊。
我叹了口气，没有体会到无敌是多么寂寞的情绪，拿起之前被我丢掉的书包准备离开。
“那、那个！谢谢！”
有人向我道谢，我头也没回，直接离开了。
这算是我最开始打架的起点，后来的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遭到了这群人的报复，在暴打他们的时候被同校的同学给看见了，于是学校里有了我是四处惹事的不良这种谣言。
嘛，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