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莲娜与艾薇儿等待了一个小时后，莱茵斯特才结束了训练，他从图丽莎口中的得知了有客人来访，于是又花了些时间换了身衣服。
把帝国的公主独自晾在外面一个小时，敢这样做的人不多。
不过莱茵斯特倒是不在乎，既然海莲娜不请自来，那就让她等着好了，他们是好朋友，没那么多规矩。
当莱茵斯特刚刚走到客厅时，海莲娜立刻就捕捉到了他的身影。
在看到他出现的一瞬间，海莲娜立刻收起了放松的姿态。
她挺直柳腰坐在沙发上，高耸饱满的胸脯将纯白色的校服撑起一个圆满的弧度，两条白嫩修长的大腿紧紧合拢靠在一起，一脸冷淡地注视着莱茵斯特从门外走进来。
莱茵斯特对她高傲的态度见怪不怪，海莲娜从小时候和他认识起就这样，对男生的态度都不太友好，对他也一样。
“海莲娜，还有艾薇儿。欢迎你们来安洁丽娜堡做客。”
客厅的沙发只有两张，现在被海莲娜和艾薇儿一人占去了一张。莱茵斯特选择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海莲娜交叉着手臂，食指不停轻点着玉臂，对莱茵斯特说道：
“莱茵斯特，我和艾薇儿等你等了一个多小时了，她都等的不耐烦了。”
唉？我没有啊！
“抱歉，艾薇儿，让你久等了。”
艾薇儿刚想解释，就感觉到有一道锐利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于是她只能把解释的话咽进肚子里，像往常一样冷冷地点了点头。
“莱茵斯特，我是来给你送生日礼物的。”
“嗯，谢谢你海莲娜。”
艾薇儿只觉得有一群蜜蜂在蛰她的脸，她得咬紧牙关才能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
“我是来给你送生日礼物的”，公主殿下，有必要说的这么正式吗？你这样搞得莱茵斯特少爷也只能很认真地回答你了啊！
“你不好奇礼物是什么吗？”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哇！
艾薇儿没想到莱茵斯特竟然会说出这么浪漫的话，她想从莱茵斯特的脸上看出一丝羞涩，但却只能看得到他很开心。
难道说……这只是一句客套话吗？
好像确实很客套，艾薇儿也对别人这样说过，帝国人用词有时候是很浮夸，只不过从莱茵斯特少爷嘴里说出来，让人不自觉地想多了。
“最近学校里有发生什么新鲜事吗？”
有啊，可多了。宿舍就要重建了，丹尼斯老师要离职，海莲娜殿下又一次拿到了年级第一，这次是通识课和实战课的双第一。
艾薇儿随随便便就能想到一些学院里热议的话题，只不过很多关于女生们私下对莱茵斯特的讨论不太能摆到正主面前聊。
海莲娜摇了摇头，自信地说道：
“没什么新鲜事，你毕业以后，都没有人能做我的对手了。”
“海莲娜，太过自满可不是好事。”
“对那些庸才，不需要有敬畏之心。”
艾薇儿忽然猛地站起身，压低嗓音说了一句“失礼了。”紧接着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外。
艾薇儿捂着嘴躲在墙后，蹲在地上，消瘦的肩膀抖个不停，一滴快乐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她觉得自己笑点算高，同学们都说她笑起来会很好看。而且她受过专业的训练，无论多好笑，她一般都能忍得住。
现在是真的忍不住了。
莱茵斯特并没多在意艾薇儿的离开，他看着海莲娜，认为有件事还是有必要和她说一声的。
“海莲娜……”
“莱茵斯特……”
“你先说。”“你先说。”
海莲娜凝视着莱茵斯特黑色的瞳孔，然后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莱茵斯特认识的人很多，不过朋友很少，海莲娜则是他唯一的女性朋友。
“男士优先，你先说吧。”
“好吧。海莲娜，我就要去布伦希尔德了。”
海莲娜面无表情地问道：“是我想的那个布伦希尔德吗？”
“对，就是那个布伦希尔德。”
海莲娜注视着莱茵斯特的眼睛，她希望他能笑着说这只是一个玩笑，那么自己会原谅他的。
许久的沉默过后，海莲娜听到自己说：“为什么？”
莱茵斯特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母亲让我去的。我听父亲说，希曼人要求帝国派留学生去学习，然后威尔森校长推荐了我。”
海莲娜听得极为认真，她反复咀嚼着莱茵斯特的每一个字，确定他的离开不是因为自己做的那些事被发现后。
终于，她松了一口气。
海莲娜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莱茵斯特不太分得清这是幸灾乐祸还是真心实意。
就以我和她亦敌亦友的关系来看，幸灾乐祸的可能性还大些吧。
“克劳蒂娅公爵居然会让你离开安洁丽娜堡？”
“海莲娜，我本来也能随便出入安洁丽娜堡的，你不要把我说的像是被禁足一样。”
“可我敢说，你在毕业回来以后，就一次也没有出去过，对吗？”
莱茵斯特惊奇道：“你怎么知道？”
海莲娜闭起一只眼，微微扬起下巴，利用自己微弱的身高优势俯视着莱茵斯特。
“女士需要保持神秘，你不知道吗？”
莱茵斯特的视线不经意间划过少女鼓鼓的胸膛，于是连忙移开视线，口中说道：
“咳，总之，我本来打算给你写信的，既然你来了，就提前告诉你了。”
艾薇儿悄悄地走回来，在路上就听到了这句话。
（写信……难道安洁丽娜堡没有电话机吗？只要打给女生宿舍就好了啊，如今在马德林，只有排斥电话机的老年人才会继续写信了。）
“艾薇儿，正好你来了，去车上把给莱茵斯特准备的礼物取来。”
“好的，公主殿下。”
艾薇儿还没走两步，就被打发走了，她其实很想继续听八卦的……
打发走电灯泡后，海莲娜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圣诞节三天后。”
海莲娜惊讶地掩着嘴巴，“为什么这么早？希曼人的学校难道没有假期吗？”
“海莲娜……难道你不知道，希曼人不信天主吗？”
也许这就是第一与第二之间的差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