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手给妹妹抛出了一个问题。
“那你怎么办?”
经过刚才的事情,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顺手翻找了一下对于原主自己以及经常出现在他身边的人,并给其中几人勾了特别关注。
比如眼前的这位。
德尔塔·莱恩哈特,原主异父异母的妹妹,用原来世界的一句话形容这孩子就是,上帝创造这孩子的时候觉得太过完美了,于是给她重新捏了张嘴~
魔法天赋超强,人际关系处理完美,甚至整个莱恩哈特家族领地的收支管理近乎都是她一个人负责的。
在我看来这种完美的生物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那张嘴的话……
而伊斯塔尔作为丹莫恩内最出名的贵族魔法学院,对于德尔塔来说不论雄厚的师资力量,还是是考虑到领地未来的社交资源,都远远超过另一所学院的。
“你在看不起谁?我可是德尔塔·莱恩哈特,不论到哪里我都有能力获取到我需要的利益。有时间考虑我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少女小脸一扬,满是傲气。
有一说一,这个提案确实很有诱惑力。
不论是出于对危险环境的抵触,还是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考虑,我都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无他。
我想不管是谁,都不希望自己身边存在一个会让自己失去情绪管理能力的定时炸弹。
只是……
“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阿尔贝尔·莱恩哈特,卡迪亚王国最年轻的子爵。区区这种程度就想让我临阵脱逃?想都不要想!”
【嗯,现在的情况不是还没有确定下来嘛不是……】
【说不准现在并不是穿越,只是自己因为太累了所以才醒不过来的南柯一梦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不断地催眠着自己,尝试着让自己相信这套用来麻痹自己的说辞。
不清楚到底是无法彻底抛弃自己的原则,还是说我残存的良知依旧紧拽着我不放。
总之,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我还是觉得自己并没有资格为了自己的利益擅自替别人的未来做决定。
这样做会格外显得自己像是一个寄生在利己主义上苟活的废物一样……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不谋前路,但求心安。】
【无愧于己就好不是么……】
【自己不是一直都只活在当下么,考虑那么长远干什么?】
【管他是穿越还是做梦,真要是离不开这个鬼地方,到时候再说就是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爷长着两条腿的活人还能把路走没了不成?】
也不知自己现在的这种状态算是想通了,还是说已经彻底摆烂了。
总觉得之前一直环绕在心头的那股子莫名心慌的感觉似乎彻底消散了。
妹妹坐在自己腿上的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是这种回答,很明显能看得出她整个人都呆滞住了,随后眼中满是怀疑。
“哥,你确定身体真的没问题吗?”
便宜妹妹的话让我心中不停抽搐,气得我一阵直咬牙,头一铁随即做出某个决定。
伸手穿过德尔塔的发丝,轻抚着她的侧脸,嘴角勾出一丝邪笑。
“怎么,你就那么希望我对你做点什么吗?我亲爱的‘妹妹’~”
我甚至最后还特意在妹妹两字上加重了音。
有一说一这小脸手感确实不错,可惜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便宜妹妹一把打掉了自己的咸猪手,脸上布满了嫌弃。
“看样子确实没什么大问题,既然如此我就不留在这里陪你荒废时间了,你自己注意一点时间,免得赶不上实技测试,我还得抽时间赶过来嘲笑你。”
德尔塔起身走了出去,在关门声响起的那一刻,我的脸直接垮了下来。
命苦……事实证明,这人在外的形象啊,哪是人自身可以做主的,根本就是别人给你定下的。
啧,难评。
走出临时病房看了眼正挂在高空中的太阳,算了算发现离实技测试还有一些时间。
之前还不知道自己来到这边应该做点什么,现在倒是总算有点盼头了。
给自己定个小目标吧。
先把其他人眼中的人渣形象掰正过来,之后再考虑其他的。
如此想着,却也忍不住一阵头大。
想想这蠢货做过的事,忍不住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造孽呀……
算了,这有亿点点麻烦的小目标先抛在脑后。
自己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接下来的实技测试才对。
伊斯塔尔的实技测试相比起笔试来说倒是简单的多。
根据学生施展魔法的各种因素,由多位导师终合评定分数。
不过现在有个比较尴尬的问题……
魔法怎么使来着?
¿
小小的脑袋充满大大的疑惑。
情绪失控的时候这具身体似乎本能的使用过魔法,但是当时的思维太过混乱根本无暇顾及施法的过程。
现在好了,触及到知识盲区了。
强烈建议九年义务教育里加上施法教学这一门课程!
将天马行空的乱心思连带着脑子一起抛了出去,总算是想起了伊斯塔尔还有一座专门提供给新生使用的训练场。
只是没想到到这里之后还没开始训练,却是先碰到了熟人。
刚一走进训练场,正巧撞上了门口救了自己一条狗命的小黄毛和几个看上去就是人傻钱多的冤大头正在一起聊着什么。。
“呦,这不是小黄毛么,这几位是?”
小黄毛一听到我的声音走了过来一把搂住我的肩膀。
“兄弟这么巧,你也来试前训练一下找找感觉吗?这几位都是刚刚认识的同期,哥几个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兄弟阿尔贝尔。”
其他几人一听到这话,满脸震惊的看向了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那几人的目光四分猥琐中透露着三分震惊,两分敬仰中有带着一丝清奇,仿佛充满了智慧。
非要用语言来形容一下的话……
嗯,像极了曾经住在我隔壁邻居家的那只喜欢拆沙发的二哈……
正思考着,身体突然打了个冷颤。
为啥子总有一股子不祥的预感。
不对劲,十分有十一分的不对劲。
开启了观测眼扫了一眼周围,然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刚刚明明感觉到有一股视线在盯着自己。
现在却完全找不到源头。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