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氧气分子之间化学键的断裂,第八颗星终于彻底点亮。
秋羽随手又将一些氮气分子拆成原子,为它们各自配了一个氧。一氧化氮的生成意味着她顺利将这个反应的条件从“放电”平替为“魔力催化”。
接着,她又试着分解了水分子,也没有失败。
“菲丽丝,凯莉,我的新能力有了!”
“好。”丨“好耶!”
秋羽让姐妹两人靠近一些,却发现自己的魔力无法影响到菲丽丝附近一小片的区域。
或许是那个项圈的缘故。
“这样吧,我先把我们这里打通,可能需要一点时间。”秋羽当即做了决定。
她唤出了自己的手环,从里面的空间中取出了自己的水壶并打开,以帮她省去从空气中收集水这一步骤。
在化学视界下,秋羽的魔力如丝线一般将氮气、氧气以及水分子牵引到一起。它们相互纠缠、反应,随后秋羽选了一根最细的铁栏,将反应产物汇集到其中一小段上。
如果这时候有足够亮的光,菲丽丝和凯莉就会发现这段铁栏上的锈迹正在褪去。
这个无声的过程持续得并不久,铁栏的锈迹除尽后,附在它表面的液体渐渐开始产生气泡。
“这是在腐蚀铁栏吗?”
将所见用自己的认知进行理解后,菲丽丝有些惊到了。眼前的景象显然不是任何一种元素魔法能做到的。
“丹妮,你、你这个能力该不会是黑魔法吧?!”
不同于魔女界里主流的元素魔法以及部分辅助性的魔法,黑魔法并不成体系,却能令人谈之色变,联想到枯萎、腐蚀、剧毒之类看起来就不怎么好的字眼。
菲丽丝忽然想到自己听过这样的言论:如果一个人对黑魔法具有亲和性,那么她会被黑魔法污染,导致身体的一些部位变成黑色,最后连心灵也被侵蚀。
这只能算是魔女界的一种民间说法,并没有被魔法学园(魔法协会)所承认,菲丽丝以往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
但现在,菲丽丝看着秋羽那黑色的秀发和眼眸,那种坚决不信的想法有点动摇了。在有关黑魔法的传说中,头发和眼睛正是其中两个容易被然黑的部位。
“才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我……”
秋羽稍微想了想,用这个世界的人容易理解的方式解释。
“我只是用魔法制造出了药品,并不是靠魔法直接腐蚀金属的。”
秋羽口中的药品,自然指的是化学上的药品,但这个世界并没有对应的概念,她索性直接套用了治病用的“药品”这一词汇。
凑巧的是,这个词也可以用来表示魔女们制造的各种神奇的药剂。
“原来是这样……”
听了秋羽的解释,菲丽丝也就打消了顾虑。
在经过一番思考与解释后,秋羽回过神来,却发现铁栏不知何时停止了冒泡。
“欸?”
“怎、怎么了吗?”
“没什么,一点小问题……稍微加热一下就行。”
因为刚才的注意力被菲丽丝分散,秋羽一不留神就搓出了的浓度过高的硝酸,导致铁栏发生了钝化。
菲丽丝被“用力过猛”、“加热”这种看起来毫不相干的词汇弄得云里雾里,还没来得及问,却忽然看见一簇蓝色的火焰从秋羽手中冒出来。
秋羽用魔力分解了水分子,生成了氢气与氧气,这簇火便是她点燃氢气得来的。
“丹妮,你、你的突破真的只是稍微吗?”菲丽丝彻底瞪大了眼睛。
昨天的秋羽明明还只是一个拥有风系能力的普通魔女,可刚刚她“稍微突破”之后,忽然就掌握了火系魔法并学会了炼制药剂。
炼制药剂并不属于魔法“系”的范畴,一个人只要能够使用魔力,便能在经过专门的学习后掌握这项技术。
秋羽刚才并没有用什么容器来装药剂,而是凭空让药剂附在铁栏上。能直接操控液体,意味着她还拥有水系的能力。
不同于修仙世界的灵根越纯越好,在魔法世界,一个魔女的天赋越高,她能亲和、运用的元素就越多。
要知道,整个魔女学园里,同时掌握三系魔法的在校学生就只有一个。
原本的菲丽丝有一种天才的自信,觉得自己很快就能成为第二个,她的老师也非常看好她。
由于不知道秋羽的魔法自成体系,在菲丽丝眼中,秋羽已然成为了一个天赋异禀,开局就能使用风火水三种魔法,并且火焰还是稀有颜色的妖孽。
尽管蓝色在稀特殊颜色的火焰中是最常见的,菲丽丝自己的火也是蓝色,但它终究是稀有的,比普通的火焰要更强。
“丹妮,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会多少种元素?”
此时的秋羽正在一边合成硝酸,一边控制着分解出来的氢气保证燃烧时不爆炸,故而分不出太多注意力去思考菲丽丝的话。
“我能用的暂时只有三种。”秋羽下意识地将无法参与反应的氦元素排除在外。
“三种?暂时?!这……”
这本是已经预料到的答案,可回答听起来却如此云淡风轻,在菲丽丝看来,这何尝不是一种炫耀?哪怕是她先问的,秋羽并没有主动说这些。
当然,秋羽并不知道自己这一番跨服聊天狠狠打击了菲丽丝作为天才的自信心。
浓硝酸在加热的条件下与铁栏剧烈反应,效率倒是比刚才要高,很快将铁栏上部的连接断开。
接着,秋羽蹲下来,将这根铁栏的下部用同样的方式腐蚀了一遍,铁栏中间那一大截就这么被拆了下来,两个牢房之间多了一处大一些的间隙。
秋羽试着从这个空隙中钻过去,竟然勉强成功了。但因为是挤过来的,她一时没有收住力,险些摔倒,幸好菲丽丝扶住了她。
“小心点。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胸口挤得有点疼……”
站稳以后,秋羽正准备开始帮菲丽丝解除魔法限制,当她再一次发现自己不能控制菲丽丝周围的物质分子时,她想起自己为什么要钻过来。
菲丽丝看出秋羽面露难色,于是说道:“要解除我的限制是不是很困难?要不就算了吧,我们可以先想办法逃出去。”
“倒不算什么困难,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