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启动'焦土计划'了。”辛瓦尔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狠厉的光:“炸毁东欧所有关键工业设施,把新苏联想要的'遗产'变成废墟。同时调集太平洋舰队,封锁华洲海上贸易线——既然他们不愿合作,那就让他们尝尝经济窒息的滋味。”
海军总司令与总参谋长欲言又止,被辛瓦尔看出来之后才解释道:“华洲的海军力量并不比我们差,方面弄垮新苏联的时候,红海军主力舰队集体去投奔华洲了。”
“另外华洲海军的驱逐舰都可以发射高超音速反舰导弹导弹,就算使用最新型的标准12舰射防空导弹也难以应对。”精通各方阵营海军的海军总参谋长补充道。
辛瓦尔沉默了,此时窗外照进来金色的夕阳光线,虽然给房间蒙上了一层金黄色的面纱缺也让他有了一种落幕的失落感。
就在辛瓦尔陷入沉思时,指挥中心的警报声突然变成刺耳的长鸣。全息地图上,东欧地区的重要工业城市接连亮起刺目的红光——新苏联的先头部队已经突破了罗联布置的防线,喀山市附近的卫星城已经开始剧烈的交火。
“早知道就用核弹把基洛夫市炸成废墟好了,只可惜再也没有好机会杀死维罗妮卡了。”辛瓦尔忍不住说道。
“但是我们的核弹根本无法突破维罗妮卡的防空网——何谈炸成废墟。”参谋长满头是汗,辛瓦尔在军队内部最高职位是个二线部队的摩步营营长,而罗联国防部长和总统都是行政职务,对专业军事素质要求倒是次要的。
“那就全力防守喀山市!”辛瓦尔面色红温,他已经不能接受一丝一毫的失败了:“地雷,C4炸药有什么用什么,全都部署到喀山市,让第1机步师收拢两个沦陷城市的逃兵,组合起来全部前往喀山市,务必拖住敌人!”
“是!”总参谋长立刻传达临时总统的命令,接受到命令的第一机械化步兵师迅速开始行动起来,在东欧平原收拢尚存战斗意志的溃军。
但是实际情况远远超出了师长哈兰科夫大校的预计——将近三日的收拢只得到400人左右的兵力补充,而在收拢溃兵途中被新苏联游击队和民兵杀死的罗联士兵高达1200人。
哈兰科夫大校攥着兵力统计报告的手微微发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该死的刁民,该死的新苏联!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罗克萨特联盟的伟大,也不理解罗克萨特先生为了终结乱世所做出的努力!”早已经被深度洗脑的哈兰科夫在指挥部中破口大骂。
然而,一声巨响从远处的营地传来,伴随着冲天的火光与士兵们的哀嚎声一同袭来。
几台M3步战车的炮塔因为弹药殉爆飞上了天。
“那个方向是弹药库!”哈兰科夫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双眼中泛起血丝,双手的关节咯吱作响。
“师长!弹药库遭到袭击!”参谋惊恐的声音让哈兰怒火中烧。
“你这惊慌失措的样子让我很难相信你是一个罗联军人。”哈兰科夫话音未落,更加剧烈的骚动已经产生,甚至就连EILD感染者的叫声也出现在了营地之中。
哈兰科夫抄起腰间的配枪,子弹上膛的金属撞击声让被炸呆的参谋勉强回过神来,他颤抖着同样拔出自己的配枪。
“哼,这才有点军人的样子。新兵听着,现在是时候参加你人生中第一场战斗了”哈兰科夫的话音未落,参谋已经开枪,9毫米子弹径直击中一只闯进来的EILD感染者——这可怜的家伙生前还是个士官。
然而,面目狰狞的感染者只是踉跄了一下,却还在继续前行。
一阵枪声过后,几名手持M7突击步枪的卫兵赶来。
“长官,您没事吧!”
“来得及时,无妨。”哈兰科夫严肃地看向身前的部下们:“现在我们的情况别说去阻挡新苏联的攻势,处理内部问题才是重中之重。”
“长官,问题其实早就查明。”卫兵队长拿出数据终端:“那些溃兵中有人携带了塌缩液,并在营地释放几乎与弹药库爆炸同时进行。”
“我们被摆了一道。”哈兰科夫的脸色变得铁青:“新苏联居然只会使用这些下三滥的招数。”
周围的士兵和军官们不禁汗颜,他们的长官很显然把罗联做过的某些惨绝人寰的惨案忽视了。
一名机步团团长欲言又止,就在他想报告自己部下损失情况的时候,指挥部外边传来了科曼奇武装直升机独特的降噪引擎声。
“太好了,支援终于来了!”一名军官瞬间振奋不已。
两个小时过后,第一师的内部感染终于完成镇压,但经过评估后,仍然保持战斗力的兵员不足四成,技术兵种更是只有两成还能作战。
哈兰科夫盯着满目疮痍的营地,焦黑的弹坑中还冒着青烟,残肢断臂与变异者的变异肉块混杂在一起。
对于这个结果,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沉默片刻过后,他缓缓说出了命令:“所有人前往喀山市,已经损坏的载具和同僚的尸体留在原地不必理会。”
士气已经低落到极点的罗联军队再次开始行进,不过这一次与其说是去巩固喀山市的城防不如说是要去喀山市避难。
一路上,黄区的原住民和流窜在这片区域的各个势力对这支残兵虎视眈眈,包括律贼,匪徒,南联渗透势力,地方豪强的私兵都想从这群溃兵身上分一杯羹。
作为队伍前锋的四台装甲车通过了一处陷阱,然而当后方的主战坦克即将通过时却直接掉进深坑之中。
附近的废墟中突然冲出数十个全副武装的匪徒,他们人手一具火箭筒或者反坦克榴弹发射器,对着还没掉进陷阱的载具疯狂开火。
看着陷入火海的车队,哈兰科夫拼命指挥才勉强突围,而他带出来的残兵已经十不存一。
当他们来到喀山市的时候,负责接应的守备部队顿时大惊失色。
“你们是基洛夫市那边撤出来的?”
“………”面对驻守喀山市罗联军队的询问,哈兰科夫恨不得找个步战车钻进去或者干脆编造一番谎言将自己伪装成基洛夫市的溃兵。
然而职业道德和一些其他方面的考量最终没让他这么做。
哈兰科夫摘下满是硝烟的头盔,露出一张被火药熏黑的脸,沙哑着嗓子道:“我们是第一机步师残部,收拢溃兵时遭遇袭击。”
哈兰科夫身后的士兵们东倒西歪地靠在装甲车旁,有的人绷带下渗出暗红血迹,有的人手里还攥着断裂的M7步枪。
“长官,这些人确实是第一机步师的,但是这些精英看起来与基洛夫市溃散出来的同僚也没什么区别了。”一名参谋小声对喀山城防司令说道。
“很难相信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城防司令摇了摇头。“勤务营,安排友军修整和补充物资和装备。”
此时远处一名溃兵看着比自己还惨的第一机步师心理顿时五味杂陈,恍惚间他的思绪回到了基洛夫沦陷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