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桃婳夭外出转了几圈,陆灵则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休息,等到桃婳夭回房间,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陆灵刚吃完送来的饭,就看见桃婳夭一脸神秘地凑了过来。
“你猜猜我刚刚在外面看到什么了?”
“不知道,没兴趣。”
陆灵刚打算说该不会是见到陈方了吧,但自己的感应范围内又没有类似陈方的小孩子出现,所以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是那个献祭阵法,我昨天不是和你说过那个阵法是个献祭阵法吗?刚刚看的时候,那里面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东西不见了而已,这很奇怪吗?
都叫献祭阵法了,里面的东西肯定消失了啊。
“哦,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陆灵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让桃婳夭有些无语,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说了下去。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代表真的有东西收下了那些祭品,也就是说,陈家沟很有可能会出现真正的妖魔。”
陆灵猛然坐起,她有些惊讶地看着桃婳夭。
“你说什么?陈家沟可能真的会出现妖魔?”
“没错,而且这妖魔还是被陈家沟的人亲自召来的,只是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桃婳夭碍于自己是外人的身份,也不方便多问,她只知道继续下去,很有可能真的会召来妖魔。
“那还废话什么,我们直接跑路不就行了吗?反正镇魔司又不止这一个,不管哪里都有他们的分部,你想加入的话直接随便找个分部进去不就好了吗?然后我自己再去寻找万魂幡新的主人,从此以后你我二人再也不见,嗯,简直完美!”
当陆灵提出自己的逃跑计划时,却忽然发现桃婳夭露出和善的笑容。
“怎...怎么了?难道我说得有错吗?真正的勇敢是不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如果你要待下去的话我没什么意见。”
看着陆灵一副随时都想跑路的想法,桃婳夭很是认真地回答道。
“那你打算眼睁睁看着妖魔吃掉这个村子的人吗?万一召来的妖魔超过了这只小队能处理的极限,整个陈家沟都将会被吃得一干二净。”
陆灵忽然想起现在的桃婳夭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很善良,也很勇敢,虽然有时候表现得非常强势,实际上那只不过是用来掩盖自己实力弱小的表现。
离开了自己,桃婳夭也只是个筑基后期的散修而已,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可怜女孩。
陆灵一时间拿捏不准桃婳夭到底拿的是主角剧本还是反派剧本,只能再委屈一下自己。
万一桃婳夭拿的是主角剧本,那自己可就发达了,到时候抱上她大腿就能飞升仙界,岂不是美滋滋?
“好啦好啦,那我再陪你几天就是了,反正只要别让我一起加入镇魔司就行。”
如果桃婳夭真是主角,区区镇魔司算得了什么?
到时候自己摇身一变,万魂幡洗白成为人皇幡,不管是圣地也好,镇魔司也罢,都得老老实实接受洗白后的身份。
“谢谢你,陆灵。”
桃婳夭的突然道谢让陆灵有些错愕,虽然这个坏女人有时候很强势,但平时的时候确实非常温柔。
“不客气,对了,今天晚上我们要行动吗?”
前两天没能等到陈方,而且那俩黑衣人也天天在外面行动,如果还能多知道一些他们的计划,对自己来说也算多了重防护。
“不用了,镇魔司以二人为一个小组,分别在村头,村中和村尾都安排了人手站岗,贸然行动反而可能会被他们发现。”
这是桃婳夭经过深思熟虑后得出来的结论。
陆灵倒是没什么更好的建议,反正自己是个魂灵,老老实实听桃婳夭的话就好了。
大不了遇到危险直接往幡里一缩,谁也打不到自己,安全感拉满。
......
寂静的深夜,本该是所有人都安然入睡的时间,在某个地下室里,却发出了异常的声响。
“村长,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黑衣人之一的男人忍不住发出质问,他深知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的话,陈斌的妻子绝对会因此而丧命。
“你怕什么,有镇魔司的大人在这里,难不成还怕所谓的妖魔?广场的献祭阵法已经布下,现在还差点血,只要我们再把这个女人给扔进去,然后再让镇魔司的大人把召来的妖魔给杀掉,岂不是一举两得?”
陈安福露出邪恶的笑容,他仿佛看见金银财宝和名誉权力在向自己招手。
因为郑平答应过他,只要能给自己冲业绩,不论什么要求都能满足。
“而且郑平大人只差一次业绩就能升上去,等他成了统领,还能让你们也一起加入镇魔司,到时候跟着他一起吃香的喝辣的,岂不是比现在好上许多?”
黑衣人咽下口水,如果真的能谋个镇魔司的差事当当,可比自己现在整天都需要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劳作好上太多。
“那我们该如何绕开村中心的眼线呢?”
村中有两个人轮流站岗,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在持续监视,保卫村子安全。
对此,陈安福其实早就想到了应对办法。
“这个简单,丑时刚过,他们会有三分钟的交接时间,我们就趁着那个时候...”
“明白!”
......
偌大的广场中心,白天堆积的所有物品在圈内已经全部消失,不管是腊肉,果蔬还是桃婳夭扔进去的钱都不见了踪影。
两个黑影带着一个用麻袋装着的女人悄悄绕过正好换岗的镇魔司之人,将她放好,准备放进圈内当成新的祭品。
他们没有说话,而是非常默契地把女人放在地上平躺着,露出姣好的面容。
她是陈斌的妻子,也是陈方的生母。
“好了,赶紧走吧。”
其中一个黑衣人催促着赶紧离开,但另一人却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好奇地凑过去,准备提醒另一个人,却惊讶地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刚刚放在地上的女人被人抱起。
他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少女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