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麻衣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举着手机的左手已经发酸。
她不敢渴求太多,只敢一点点地循序渐进。
饶是如此,少女白皙的小腿还是止不住**,像只受惊的小白兔。
直到又一声轻哼呜咽在喉咙里,她才依依不舍结束,拿出一小包纸巾。
距她进入更衣室过去了十分钟,哪怕心中不甘,也只能现在停止了。
两人都知道她在隔壁,云居月充满羞辱意味的话语中,也频频有她的影子,楚杭逆来顺受地反抗几下,便咬住下唇,默默忍受着不发出声音。
由于在现实世界产生过交集,又是现场实时录播,这一次的体验较上次电脑桌前好了数倍不止。
她仿佛真成了有得看没得吃的苦*,傻得可气又可怜。
待到一切收拾结束,少女推门而出。
售货员小姐冲她笑笑:“怎么样?这件合身吗?”
羽生麻衣早对照好了尺码,正想点头,余光瞥见被楚杭攥过的那件死库水。
“等等。”她叫住售货员,“换这件吧,要稍微大一点的。”
......
黄昏,泉山町。
黑色商务车在一栋民房前停下,引起不少人好奇驻足。
虽然轿车在这个时代屡见不鲜,但泉山町这片区域相当于大陆广州的城中村,租房便宜,交通方便,是不少来大城市闯荡年轻人的不二之选。
这种地方出现如此高级豪华的商务车,显然是十分罕见的。
车门开了,从副驾驶上下来一个白白净净的少年,面无表情向车内伸出手。
“把包给我。”
“唉。”女人拉起手刹,捂住胸口作伤心状,“明明刚才还在说姐姐我还要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冷淡?”
少年耳朵一下红起来,底气不足地争辩:“那是你叫我说的,不是我自己......”
“呵呵。”女人不置可否,扬了扬手上的公文包,笑容可掬。
“叫姐姐。”
少年看了眼周围,咬咬牙。
“云组长,这里人很多的......”
“云组长?云组长是谁?”女人扫了眼高达35%的堕落度,懒懒地说,“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们改个称呼如何?”
“不如何。”少年无奈回答,他发觉自己似乎越来越难抗拒坏女人了。
“云组长,我也兑现了诺言,陪您逛了一天的街,现在不放我走,似乎不太合适吧?”
“放你走?可以呀。”云居月歪了歪头,“但是吧,我觉得云组长这个称呼有点生分,你觉得呢?”
楚杭认真地看了她三秒,叹了口气。
“算了。”
“既然组长想要我的包,那就拿去吧,反正里面都是公司的材料......我抽空再去打印便是。”
“组长,失礼了。”
他鞠了个躬,转身正想走,背后却传来疑惑的声音。
“只是包不要了吗?”
楚杭回过头,看见云居月狡黠的眸子,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你忘记了吗?”云居月把玩着手机,悠悠提醒,“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呢?如果不记得了......我这里还有一份备份噢。”
备份?
楚杭猛地反应过来,嘴唇动了动,声音干涩。
“云组长,请把它删掉......”
云居月啧了一声:“仅仅这样吗?我没感受到你的诚意啊,算了算了。”
她咔一声转动钥匙,引擎发动。
“那我走了噢。”她无聊地摆摆手,作势要踩动油门,“但我不保证,万一有什么黑客黑进我的手机,把视频流传出去,可就不太妙了。”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楚杭感觉太阳穴在突突跳动。
他把游戏想得太简单了,玩家在这里就是个蛋,黄毛可以肆无忌惮地威胁与玩弄,要是试图反杀,下场就跟更衣室里的情形一样。
云居月,不可战胜的。
“等,等等......”他叫住云居月,在后者饶有兴致的注视下,艰难又屈辱地开口。
“请不要把视频流传出去。”
“嗯哼。”云居月笑盈盈。
“请......把它删了。”
“还有呢?”
楚杭抬起头,看了眼车内的坏女人,苦涩道。
“姐,姐姐......”
不知是不是肾气无几的原因,他的声音都那么娇软,云居月心跳一滞,望向他的美目隐隐渴望起来。
楚杭被看得不自然,路边行人来来往往,他微微低下头去,心中竟生出一股难以言说的羞耻......和兴奋。
“你这声姐姐,当真令我欢喜。”云居月心情不错,随手将公文包递出窗外,戴上墨镜。
“那我走了噢,明早九点,不见不散。”
“诶,等等......”楚杭刚想问视频怎么处理,云居月长腿一踩油门,商务车绝尘而去。
糙,被耍了。
楚杭无奈地耸耸肩,背上包,往家的方向走去。
他回想着刚刚扭捏地叫姐姐,熟悉的羞耻感涌上心头。
不知怎的,楚杭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很小时候他住在乡下,鸟不拉屎穷乡僻壤,后面的山沟沟是他的秘密基地。
那个时候很孤单,除了屁颠屁颠叫哥哥的妹妹跟着自己外,邻居家大黄狗都不跟他玩,因为他那个时候长得太像女孩子了。
某天下午,他独自一人跑到后山,看着远处的妹妹找不到他急得直哭,乐不可支,不料旁边传来声音。
“她是你妹妹吗?”
楚杭回头看了看,瞬间呆了。
除了在镜子里看过自己的长相外,他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约摸八九岁,气质冰冷而疏离,双手老气横秋地插进白大褂,像极了电视上的医生。
他下意识应了是,漂亮小姐姐叹了口气,小大人一样点点他的脑袋。
“我看你有病呀,这么精致的小姑娘,为什么要惹她哭呢?”
楚杭唯唯诺诺说因为好玩,在小姐姐鄙夷的目光中,鼓起勇气询问她是从哪来的。
小姐姐骄傲地挺起胸脯。
“我是医生,看到山后边的中药园没?都是我家种的喔。”
楚杭从来没看见,才六岁的他哪懂那么多,以为小姐姐就是医生,眼里透露出丝丝崇拜,问她能不能给自己看病,因为长得太女生了,老是被人嘲笑。
小姐姐咳嗽一声,装模作样给他把起脉,撩起楚杭上衣,小医生一样摸摸骨头,最后严肃地给出结论。
“一定是你欺负妹妹太多次啦!这个病很严重,一定要治,不然会越来越娘,我这就叫她过来,你得道歉。”
楚杭赶忙制止,要是被妹妹知道是故意耍她的,免不了奶奶一顿扫帚。
小姐姐眼珠转了转,看着他瓷娃娃般的脸笑了。
“不叫也行,还有一个办法也能治。”
楚杭连忙询问,小姐姐拍了拍他的头,眼神狡黠。
“叫姐姐。”
......
后面一整个暑假,楚杭都跟着小姐姐,姐姐姐姐地叫,小姐姐也很讲义气,除了分糖果饼干给他吃外,时不时帮他脱衣服给他体检。
可惜暑假过后,他再也没看到小姐姐,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去过山的那边,只有轰轰作响的机器和杂乱的工地,后来楚杭知道那叫挖掘机,小姐姐已经搬走了。
他们互相没问过名字,楚杭手里只有一个她留下的饼干铁盒,贴的纸条上有一行娟秀的字迹。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如果她平平安安长大,已经是一名优秀温柔的医生了吧,比调*自己的坏女人好了不知多少。
楚杭走到家门口,恍惚地想。
居然在游戏中想起现实那么远的事情,看来是脑子坏掉了。
他摇摇头,正想把钥匙插入锁孔,门咔哒一声自己开了。
“啊,先生下班了吗?”门后探出羽生麻衣的小脑袋。
“噢噢,对啊。”楚杭有点心不在焉回应。
“今天下班的好早呀。”少女贴心地帮他拿下包,眨了眨眼眸。
她忽然蹙起眉,不自觉凑近了些。
“欸?”羽生麻衣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丝丝怀疑。
楚杭心中掠过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她开口了。
“先生,为什么你身上......”少女吸吸鼻子,“有这么浓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