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面对一言不发的教导主任,传奇翻墙坠机王·楚夏汐同学将会想起,哥哥带她见识嘴炮威力的那个不远的上午。
“原来如此,是我太武断了啊。”教导主任长叹一声,带着些许歉意,“楚同学,处分的事情我会再沟通,相信说明情况后,不会有人再去难为你。”
“谢谢主任!”楚夏汐受宠若惊,楚杭则上前一步,握了握教导主任的手,“主任,有您这样的老师,也是学生的荣幸。”
教导主任微笑点点头,跟他们告别后走出医务室,留下看上去稍显邋遢,被厚重镜片挡住脸的老班。
她激动地揽过楚杭,镜片blingbling反光:“同学,你太牛波一了!你知道包主任年轻时是干什么的吗?市辩论赛亚军诶!你跟他过招,居然能不落下风?”
楚杭一僵,默默抽出被抱在怀里的手:“老师您夸过了,我只是参加过大学辩论社,又刚好占了点理,谈不上多厉害。”
说话间,他重新审视了下面前其貌不扬的女教师,视线停留某个部位一瞬,忍不住高看一眼。
“老师,他是我哥哥。”楚夏汐在床上撇撇小嘴,她和班主任关系还不错,经得起玩笑。
“噢噢。”女教师这才意识到有些失态,咳嗽几声缓解尴尬,“现在的话,夏汐应该不会受处分了,你看是要马上回去还是再......”
楚杭和妹妹对视一眼,听她脆声道:“我想继续上课,把上午没刷的题补回来。”
她知道哥哥也很忙,不想让他太操心。
“你一个人在学校真没问题?”楚杭怀疑老妹的实力。
“少看不起我。”楚夏汐傲娇哼了一声,“再说了,我的老师也在呀。”
“对!”女教师打开二维码,振振有词:“我们先加个微信,这样子等晚上夏汐要回去,我联系你也方便......”
楚夏汐意识不对:“老师,我也有手机呀。”
“唔。”女教师将兜里的手机塞进去了些,厚厚镜片下闪过精光,“你的手机还在教务处呢,等晚上才能还给你。”
“欸?那好吧。”
楚夏汐一脸失望,楚杭没察觉异常,扫码加好友一条龙,完事冲妹妹挥挥手:“那我先走了,晚上来接你。”
楚夏汐乖巧点点头,目送哥哥离开后瞬间变脸,幽幽叹了口气。
“老师。”她转头问故作自然的班主任,“我知道您的想法,但辩论赛我哥真不行......”
“怎么可能呢?”老班心情不错,捋了下头发支开话题,“先刷题,中午吃啥我请你。”
......
医院大厅。
楚杭往嘴里塞了颗补精胶囊,咕咚咕咚灌水下咽,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后腰的酸痛好了不少。
造孽啊。
楚杭痛心疾首,他觉得今天出门该撞大运,肾亏就算了,事儿是一桩接一桩,再这样下去得被累死。
他将纸杯丢进垃圾桶,坐上电梯,瞅了眼时间,干饭完已经一点半了,又没加云居月的联系方式,算是放了鸽子。
但以云医生的宽广胸襟,想来不会计较那么多。
楚杭出了电梯,快步到云居月的办公室,伸手敲门却没人回应。
出去了?
他皱皱眉,下意识拧了下门把手。
“咔哒!”
门应声而开,楚杭一愣。
他轻手轻脚走进去,一眼看到沙发上侧睡的云大医生。
一袭宽松的睡裙,两条大长腿不安分地从被子里踢出,睡裙近乎被完全卷上去,雪白的脚趾暴露在空气中,时不时轻轻蜷缩下,睡姿洒脱而凌乱。
楚杭匆匆挪开目光,不小心瞥见睡裙根部的一抹白色,暗道阿弥陀佛私密马赛,尽量无视更多部位。
虽说在游戏里除了三点一线,其它肌肤几乎全看过了,他甚至能绘声绘色描绘云居月jio是什么味道,可曼妙的躯体毫无防备地在眼前熟睡,颇有偷偷摸摸要干坏事的感觉。
楚杭是只鼠鼠,偷偷摸摸对他有致命的诱惑力,但他是只意志坚定的正人君鼠,硬生生忍住凑上去端详的欲望。
当然,也跟他处于贤者时刻有关系。
楚杭安抚了下后腰,环顾房间布局,大响动的整理是做不了了,会把她吵醒,只能做些发不出太大声音的工作,比如...帮忙收拾衣服。
楚杭蹑手蹑脚靠近墙角的衣篓,挪开盖子,接着,看着里头的两条胸衣一条内裤,陷入沉思。
他是很想把它们收起来的,但有一个问题是...这是洗了还是没洗。
办公室有专门的小型洗内衣机,没洗的话丢进去转两圈就成,楚杭在纠结,不确定的话要不直接全洗了?
云居月翻了个身,呢喃几句梦话,眉梢皱了皱,又舒展开来。
楚杭看看熟睡的她,低头看看篓子里的内衣,最终下定决心,捻住胸衣的一角,小心翼翼将它们一条一条放到旁边。
不管了先。
确定一件衣服洗没洗的方式很简单,只需闻一闻,如果没有洗衣粉味道,那大概率是穿过的,但趁女孩子睡着偷偷闻内衣什么的,想想也太虾头了。
楚杭抱起空衣篓,避开纸堆,在房间里专心寻找散落的衣物。
殊不知,沙发上的女人睫毛动了动,缓缓微睁开眼,嘴角勾起。
还算安分。
可惜有点...太过安分了。
把脏衣服收好用不了太久,楚杭花了两分半搞定,大型洗衣机在外头,把它们丢进去设个程序,就算大功告成。
他往外走一半,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早上那件黑色半透明薄纱睡裙哪去了?
云居月现在穿的是紫色睡裙,不算暴露,属于那种能看见光溜的咯吱窝和白皙的玉臂,但重点部位都遮挡严实的保守睡裙。
如果那对大长腿不伸在外面,不心猿意马还是很简单的。
楚杭无视云居月,目光在沙发其它地方转了转,正当要放弃时,在粉嫩足底旁发现了它的踪迹。
万幸,没被压着。
楚杭放下脏衣篓,做贼似的踮起脚尖,一步一步靠近它。
房间很安静,楚杭在沙发前驻足,尽量把动作放轻,他听见呼吸声,略显急促的是他的,均匀平稳的是云居月的。
但均匀平稳的呼吸声,显然更有压迫感。
楚杭心提了起来,蹲下身踌躇三秒,向黑色睡裙伸出手。
快速拿下,丢进篓子,倒入洗衣机,加入适量洗衣粉,静等1/5坤时,香香出炉。
多简单的步骤啊......楚杭安慰自己,双指弯曲,就要够到睡裙的一角。
不料下一秒,云居月梦呓一句,换了个睡姿。
楚杭来不及反应,想缩回手已经晚了。
他刚抓住睡裙,一只莲足便压上来,不偏不倚,足跟正好压住手背,豆蔻般的趾尖,离他的脸只有0.0001公分。
咕咚,楚杭咽了口唾沫。
那一刻,他想起了被黑丝小脚支配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