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开楚杭就怔住了，云居月没睡，双臂环胸，坐在沙发上发呆，似乎在等自己。
“终于来了。”听到声音她转过头，冲楚杭笑笑，“今天要帮我收拾什么？”
“云医生不午睡吗？”
云居月神态自若，“等你呢。”
“......”
“怎么了？”
“我还以为是我想多了。”楚杭打趣道，“还真是在等我啊，受宠若惊。”
不知是因为游戏，还是她早上发的颜文字，楚杭对她没那么拘束了，甚至敢开点玩笑。
“因为...不太敢睡了。”云居月咂咂嘴，“怕做噩梦。”
“云医生也会做噩梦么？”楚杭边打量四周边好奇问。
“会吧，昨天中午就做了。”
“昨天中午？”楚杭表情古怪，脸颊被小脚踩住的感觉历历在目。
“是啊。”云居月眨眨眼，“梦见有只小狗一直**心，痒痒的怪不舒服。”
“这样啊......”楚杭讪讪笑着，赶忙转移话题，“我觉得今天可以整理下架子了，把这些资料都放好，云医生你也方便拿。”
“你真能整理好？”云居月质疑地歪歪头，“话说在前面，平时我对材料摆放位置是有数的，不会整理完不知道去哪找吧？”
“放心。”楚杭胸有成竹，“你把大概的材料摆放位置告诉我，我来解决。”
“拭目以待。”云居月笑盈盈望着他，眼底飘过一丝赞许。
“那就开始吧，先说这一堆，这堆是放重点病人病历的......”
未来两小时，楚杭都在整理材料中度过。
他先花十分钟画出整理方案的草图，二十分钟将柜子位置悉数放好，剩下的时间则按部就班地，将需要整理的材料收纳进去。
云居月则在沙发上工作，她工作时一向很专注，竟没有被整理发出的噪音打扰。
办公室内回响着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太阳从头顶逐渐西移，光从窗户斜斜射进来，随着最后一沓材料收纳进柜子里，楚杭满意地拍拍手，抹了下额头汗珠。
“完成了。”
云居月正趴在沙发上看电脑，悠哉晃悠白嫩小腿，听见楚杭说话她转过头：“这么快？”
语气带着惊讶，显然没想到楚杭完成得如此迅速。
“当然。”楚杭将目光从狱卒上移开，得意哼哼，“云医生，你可以来检查成果了。”
“好。”
云居月小脚勾起拖鞋，在办公室里她没穿白大褂，牛仔热裤下是两条大长腿，似乎带着点汗珠。
她像个阅兵的将军，左右巡视一遍，这翻翻那看看，竖起大拇指给予高度评价。
“很厉害哇。”
“小手段，不足挂齿。”楚杭难得谦逊一回，“云医生看看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云居月掏出一瓶药片，丢给楚杭，楚杭下意识接住。
“这是给你的奖励。”
她狡黠地眨眨眼，仿佛里面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楚杭看向包装，发现是一行看不懂的文字，不在他的语言储备库里。
“云医生，这是什么药？”
“你的黑眼圈很重。”云居月意有所指，“昨天刚见面就注意到了，于是托点关系把这个搞来，德国制造的喔。”
楚杭沉思片刻，终于反应过来，眼皮抽了抽，后腰有感应似地在微微发酸。
“那就多谢...云医生了。”
哼哼，给小家伙补补身子。
不然...身子不好可不太行呀。
云居月暗自腹诽，望向楚杭的眼神中，喜欢即将抑制不住地满溢而出，可被她死死控制住了。
“对了。”楚杭有些不好意思，拿出手机，“云医生，我再还一笔钱给你，剩下的也会尽快还清的。”
“多少？”云居月问。
“两千两百。”
“行。”云居月抬笔，在楚杭懵圈的注视中，将“2200”写在纸上。
“这是在...”
“债会抵，钱我不收，这也是奖励的一部分哦。”云居月坐在办公椅上，神清气爽，“坐在这，感觉空气都变清新了。”
“有，有那么好吗？”楚杭被夸得耳垂泛红，“我整理的成果。”
“有呀。”云居月悠悠转着办公椅，美目一眨不眨望着楚杭。
好的可不是成果，是...人。
物没有情感，但人有，这是你教我的道理。
“说起来，你今天心情不太好吗？”
“啊，我？”楚杭指指自己，想起某些低落的事，但很快调整回来，“我还好吧，云医生为什么觉得我心情差呢？”
“你刚刚一直在看手机。”云居月指出问题所在，“而且看的是某聊天软件的界面。”
“这都被您发现了？”楚杭有点惊讶。
“不是我发现，是你动作太频繁了，很难不让人注意。”云居月耸耸肩，“有女生不回你消息？”
“嗯，也不算不回吧......”
“不要自欺欺人。”云居月戳他伤口，“要知道，舔狗和正常男人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喂？”楚杭很不服气，“她回了，就是有些...有些......”
“敷衍？冷漠？”
“也不是吧。”楚杭纠结道，“看起来有事的样子。”
“啧，女生说有事，一般是借口喔。”云居月观察他表情。
果然，楚杭摇摇头：“她应该是真有事，某些不可抵抗的因素。”
“比如，家里？”云居月漫不经心问。
“这都被您猜中了？”楚杭不可思议望着她，叹了口气，“虽然我也是猜的，可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
“很简单，阻扰的原因就那么几类，不是本身不想的话，往家庭上想想就好咯。”
云居月手抵着下巴，若有所思：“现在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要不晚上找点事情，放放松？”
“放松？”楚杭无精打采，“我想不到去哪放松哇。”
“去游乐场，好吃的餐厅之类的，再高级一点，可以去高端的舞会跳舞呀。”云居月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楚杭羡慕嫉妒，你的生活我的生活好像不一样，尴尬应着：“这样啊，云医生经常去高端舞会吗？”
“不怎么经常。”云居月道，“不过今晚有一个，刚好想去转转，应该能看到不少商业大鳄。”
“电视上的那些么？”楚杭硬着头皮继续话题。
“有，不过今晚有位比较重要的贵客。”云居月胜券在握地眯起眼，她开始收网了。
“来自日本的，羽生家族。”
“噢噢......”楚杭本想敷衍夸赞几句，话语却顿住了，两秒后满脸不可置信。
“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