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哈德大人?!”
“怎么了?”巴哈德看着一脸震惊的娜甘妮,“我去洗澡而已。”
在把那些佣兵们打发掉了之后,巴哈德也走入了他租下的院子里,而后,打算去浴室里。
“不是,那个,辛缇她……”
“有什么关系吗?”
娜甘妮震惊地张大了嘴,“那个,巴哈德大人……嗯……”
“想说就说。”巴哈德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放在一边。
越向南,就没有了沙漠夜晚的冰冷,也不需要这件夜间保暖的外套了。
“没什么,那我这些衣服……”
“给我就好。”
巴哈德接过了娜甘妮找出来的衣服,微微一笑,“品味不错。”
“是。”娜甘妮也不会真的违背巴哈德的命令,她只是很同情地,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而后八卦之心大起,“巴哈德大人,您和辛缇之间……咳咳……”
“这是你没必要问的事情吧?”
虽然说巴哈德很随和,但,无论主人有怎样的决定,做什么事情,说实话,她都没有插嘴的资格。
“……是,巴哈德大人,我僭越了。”
娜甘妮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巴哈德的随和是他宽纵奴隶们的理由,却不是奴隶们僭越的资格。
“我知道你对她很在意。”巴哈德见娜甘妮下跪认错,也没有很在意,“你不必担心她的,她自己会做选择。”
“是,巴哈德大人。”
巴哈德说完后便挥了挥手,“去收拾行李吧,明天下午我们便离开。”
“遵命,巴哈德大人。”
娜甘妮轻声回应着,而后,她便站起身来,转身离去。
“你还真是魅力不小。”
巴哈德啧啧称奇,他对于娜甘妮的态度感到惊奇,毕竟,辛缇怎么说都是导致娜甘妮断腿的根本原因,怎么她会对前主人那么感念?
说罢,巴哈德也不再犹豫,他推开了浴室的大门,而后进入其中。
“……”
“怎么,不欢迎吗?”
“没有。”辛缇面无表情,她从浴盆里面站了起来,湿漉漉的黑色长发覆盖在她的胸前,“主人请。”
“呵。”
巴哈德见到辛缇那垮着个小猫批脸的表情便心情大好,毕竟,这可是真真切切地折辱公主啊,男人的至高享受了。
走向辛缇,而辛缇也看见了巴哈德手中的衣服,“主人,能请您把衣服给我吗?”
“浑身湿漉漉的,别弄湿了。”
巴哈德显然是不愿意的,他将衣服放在了一旁,“为我脱衣服。”
“……姑且让我穿一件纱衣也好呀。”
“别废话了。”
“是。”
虽然辛缇嘴上的吐槽从来没少过,但是说实话,辛缇还是恭顺得像是当了十几年奴隶一般。
“说起来,你比任何奴隶都看着更像是奴隶,单单从顺从的角度上。”
巴哈德说着,而辛缇则是来到了他的面前,为他褪去衣服。
“无谓的反抗有意义吗?”
辛缇淡淡地说道,她解开了巴哈德的腰带,将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了下来,“如果反抗能够摆脱奴隶的身份,还能不被追捕,那我立刻开始反抗。”
“显然不能。”
“所以,既然无用,还加剧了主人的警惕心,我有什么必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呀?”辛缇跪了下去,将巴哈德的裤子也褪去了。
“呵呵呵……我大概明白为什么雅姆拉之王会那么器重自己的女儿了。”
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干什么,自己能干什么,这一点,就足以碾压全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人了。
“奴隶的反抗只有在主人最虚弱的时候,防守最松懈的时候才会有意义。”辛缇看着巴哈德身上的内衣,思索片刻之后还是当做没看见,她不打算去帮忙。
即便有那东西的记忆,可是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接受不能。
“更何况,目前的情况,顺从一位会庇护我的主人,对我来说是更有价值的选择。”
实话就是这样,君不见整个依莎佩这边都贴着官方的告示——将雅姆拉王族进献给大君,便能够拿到五十枚金刀的奖励。
雅姆拉王族的价值,那可不是奴隶的价值,而是说,作为整个沙漠向王朝臣服象征的价值。
就算辛缇跑了,她能跑到哪里去?沙漠里找游牧民部落,还是跑到别的沙漠城邦里面去,将王朝的目光引过去?
对比而言,跟着巴哈德反而是最安全的选择,当然这也是建立在辛缇发现巴哈德的行事风格和一般的权贵不同的前提上的。
倘若巴哈德是特别逆天的那种好色之徒的话,辛缇多半还是得找机会趁机润了的。
毕竟,奴隶嘛,不仅能够自己拿来用,还能够给其他人玩。
“计算的很清楚嘛,辛缇。”巴哈德微笑着说道,而后走入了浴盆之中,辛缇也跟着他,来到他的背后。
“你知道该怎么做。”
“不知道啊,主人。”
“呵。”巴哈德瞥了辛缇一眼,仿佛看透了辛缇一般,“服侍我洗澡。”
“是,主人。但是,怎么做?”
辛缇继续装傻,但是实际上,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服侍别人洗澡。
以前都是自己洗的,无论是辛缇还是别人什么的,很少有叫别人帮忙来的。
“……算了,捏捏肩吧。”
巴哈德欲言又止,他看着辛缇那纯真的眼神,叹了口气,这女奴虽然顺从,但是是真的喜欢装傻。
“是。”
辛缇伸出一双玉手,揉捏着巴哈德的肩膀,“主人,力度合适吗?”
“嗯。”
巴哈德闭上了眼睛,他拿起了一旁的水舀,打湿自己的头发,面具也摘下来放在了一边。
“主人一直带着面具吗?”
“嗯。”
“别人不会奇怪吗?”
“我脸上确实有疤。”
辛缇瞥了一眼,这才发现,从巴哈德脖子蔓延到脸上的伤疤,实际上蔓延到了巴哈德的腰上,那是一到巨大的刀疤。
看起来,整个人都几乎被斩断了一般。
“这伤疤……”
“当然是伟大的大君造成的。”
巴哈德轻笑着,“在他人的流言蜚语里,为了让我证明忠诚,他说:”
“将这把刀,从你的身上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