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辛缇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心中的那些不安,郁闷,烦躁和疲惫都一吐而光。
“算了,怨天尤人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还是看看今天吃什么比较重要。”
说起来,不知道巴哈德跑到哪里去了,一般来说,这位恶趣味的主人永远都会忙着赚钱的。
或者来调戏她。
现在完全看不见人影,反而是个怪事。
……
……
“你回来的也太快了点吧。”
三王子挑着眉毛看着巴哈德,“怎么了,这活你真不干嘛?”
“是另一个问题。”
巴哈德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三王子的对面,“您知道,雅姆拉城破之后,除了国主本人,以及两位王子之外的其他王室,基本上都失踪了。”
“这也确实令人恼火,大君对此总是有些不满的。”三王子颔首,“怎么,你有门路?”
“倒不是门路吧。”巴哈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而是……有个不确定的人。”
“不确定?”三王子微微眯着眼睛,“女的吗?”
“嗯,疑似是雅姆拉的二公主。”巴哈德点头说道,“我还在调查,如果有结论了,我就把她进献大君……或者,送给三王子您。”
“真有意思。”
三王子凝视着巴哈德,忽然笑了,“怎么军队什么都找不到,你这边倒是什么奴隶都有?”
“无非是因为王子和王公们有着自己的荣誉,而不屑于去从那些他们认为不好的信息渠道和途径打听吧。”
巴哈德对此倒是一点不怕,他脸上的伤疤早已证明了他对于大君的忠诚,没有人能够质疑这一点。
“是吗。”
三王子的表情显得有些微妙,他凝视着巴哈德,仿佛能够看透巴哈德一般,可惜,巴哈德那双如同古井一般的眼眸,能够让所有的怀疑都陷入死寂。
是的,压根就没有任何的破绽,根本就看不出什么。
对于这样一位大臣,三王子始终是保持着一定警惕的。因为,他看不透巴哈德,而巴哈德所展露出来的,实在是太过于简单。
简单到没法让人确信,这就是一个人全部的想法。
“正是如此,殿下。”
巴哈德淡淡地回答道,“如果是货真价实的公主,我会将她交给您。”
“说来奇怪,为什么你不肯自己进献给大君?”三王子的怀疑并没有减少过,即便巴哈德帮过他很多,他也不会轻信一个人。
王室成员如果轻信他人,那么下场就是不明不白地死在不知道是谁的手里面。
“不顺路。”
巴哈德给出了一个十分简单的理由,朴实无华,但有效,“我要接着绕一趟路,去南边转一转。”
“就差这几天?”
“大君怪罪,那我还如何?”巴哈德摊了摊手,说道,“明明我可以直接交给您,然后尽快送给大君,我却非得绕路……这难道不是招惹大君不满?”
“本来就是,你非得去南边做什么。”
“生意出了点问题。”巴哈德回答道,每个理由听起来都挺离谱,但是在他身上却又都十分意外地合理,“那可是大笔大笔的金刀呢,可不能没了。”
“真有你的。”
三王子见怎么都没法从巴哈德身上打探到更多了,也只得作罢,“好吧,如果那是真的雅姆拉公主的话,那我就代替你收下,转头进献给大君了。”
“至于说,大君会不会觉得你在试图拉拢我,或者我的其他兄弟们怎么想,那我可就管不着了。”
“自然如此,殿下。”
巴哈德微微点头,“那么,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告辞了。”
“你还真是……满不在乎。”
实在是没什么招了,巴哈德的态度是真的太无所谓了,仿佛被其他的王子敌视,或者是怎么样,都不能影响他分毫。
“我说过,我的目的就只有赚钱。”巴哈德耸了耸肩,“王子们会敌视我,却不会敌视我的商品和钱。”
“和您合作,也无非是您能够让我多赚点钱罢了,没有别的什么需求。”
巴哈德笑了笑,“那么,祝您查案愉快,三殿下。”
……
……
回到了驿站之中,巴哈德没有去吃饭,而是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说饿了吧,他其实也没有那么饿,只不过,多多少少有点累就是了。
来来回回地折腾了一整天,巴哈德也是需要休息的,他只是卷王又不是真铁人。
只不过,在回去的路上,他却遇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娜甘妮?你端着盘子做什么?”
“诶,巴哈德大人,您回来了?!”
娜甘妮吓了一跳,她连忙转头,却看见巴哈德那疑惑的眼神,“哈哈,啊,这个是辛缇的,她心情有点不好,所以没出来。”
“这样吗。”
巴哈德想了一下就知道为什么了,他摇了摇头,“把盘子给我,你回去吧。”
“诶,巴哈德大人,您要亲自……”
“去歇着吧。”
娜甘妮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虽然她不是很懂,但是,她再怎么迟钝,也能够感觉到辛缇心情不好的原因就是巴哈德。
这种时候,让巴哈德把饭带过去给辛缇的话,那辛缇是会高兴还是心烦呢?
她不清楚,但是她清楚的是,巴哈德的命令,她不能违背。
“是,巴哈德大人。”
“嗯。”
巴哈德接过了盘子,看了看盘子里丰富的菜肴,虽然这些菜可能并不如曾经吃的那么好,但也算得上是佳肴了。
“当奴隶怎么也得有点心理准备。”
巴哈德淡淡地说道,看了看娜甘妮一步一回头,依依不舍地样子,不仅对此叹了口气。
这么宽纵她,这么宽纵辛缇,最后到底会怎么样?
未来如何,巴哈德不知道,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娜甘妮担心辛缇是真,忠诚于自己也是真。辛缇心中不服是真,但是顺从于自己也是真的。
如此一来,巴哈德便端着餐盘,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
一切都还在控制之下。
那么就没什么所谓。
(最近几周都是考试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