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我盯着死神牌，说道。
女生开始为我解牌：
“正位死神，关键词是失败、接近毁灭、生病、失业、维持停滞状态、持续的损害、交易停止、枯燥的生活、别离、重新开始。你将放弃一些得到的利益，并获得全新的发展机会。或者说，你将会发生深刻的变化，开始新的阶段，接受事实的话，你会有更加美好的旅程。”
“正位恋人，代表着撮合，爱情，流行，兴趣，充满希望的未来，魅力，增加朋友，感情和肉体对爱的渴望，如果是爱情，它暗示恋情将向彼此关系更亲密的方向发展。”
“两张牌合起来解读，就是：你接下来会彻底失败，失去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永无翻身的机会，你身上会发生大变化，你要试着接受变化，这样以后你的生活就会更美好、更幸福。”
“所以，我会死，对吗？”我死死地盯着死神牌，问道。
占卜的少女把牌收了起来，我不得不将视线上移，然后和她四目相对。
“如果恋人是逆位，那就是的。”少女也盯着我的眼睛，那是一种占卜师特有的眼神，仿佛能将我的一切看穿：“正如我刚说的，你会面临失败，失去你拥有的一切，但是，你也会获得新生，前提是你心里接受这种巨大的变化。”
“有多大？”和她对视令我有点不舒服，我揉了揉眼睛，说道：“失去一切是指什么？我没钱没权，一个亲人也没有，突然人间蒸发也不会有人在乎，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东西能让我失去。”
“天机不可泄露，占卜只是对人进行指导，不是把未来的事情像播放录像一样播给你看。”少女把牌洗干净，收了起来：“如果没问题的话，看看我的商品吧。”
我大致看了看地摊上的商品，都是些奇形怪状的饰品，应该是护身符之类的东西，我对这些不了解，于是让她给我推荐。
最终，我买下了她推荐的一个小香囊，不贵，30多块钱，说是能给我带来好运。
吃完东西，我回到家，洗了个澡后，再次出门了。
我租的房子是这片区域环境最差的，也是最多人租的，因为便宜，最大的缺点就是噪音头上每天有无数个浮空车从我们头上经过，伴随着嗡嗡嗡的低频噪音，我们连欣赏浮空车全貌的资格都没有，只配仰望它最脏最丑的地方——底盘和喷气孔。
这就是贫民窟，是城市最底层的地方，既是物理意义上的最底层，也是阶层中的最底层。
我来到一个夜总会，里面人山人海，当然，我不是来蹦迪的。
好不容易挤过了人群，我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口，保安伸手拦住了我，我赶紧说道：“我是老吴。”
保安听了，便让开了一条道。
老吴是我的代号，或者说昵称，干这一行的人一般不透露真名，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只在私下里才用真名称呼。
我走进门，已经有三个男人坐在里面。
“老吴来了，就等你了。”坐在最左边的人说道。
他是老田，是这三人中和我最熟的，他身穿牛仔长裤和一件紧身背心，后者勾勒出他强壮的身材，典型的肌肉男一个。
另外两个分别是巴哥和老德，当然，这也是代号。
巴哥是位黑客，我们花重金请来的，他一个人占我们团队一般的分红是常态，这的确很不公平，但没办法，价格低了人家不干。一个厉害的黑客，其价值不亚于几十人的专业团队。
旁边大腹便便的男人便是老德了，整齐的西装和这身材一看就知道至少是个老板，坐在办公桌前就能不断来钱的那种，他的气质也非常符合他职业——中间人。
所谓中间人，就是凭借人脉，专门赚客户和雇佣兵的差价的中间人，我们和他合作挺久了，是个挺靠谱的中间人，经常会给我们一些性价比挺高的活。
我和他们一一打招呼，然后坐在了仅有的空位上。
这次行动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根据客户提供的消息，我们要对阳泉县郊区的一家小银行下手。
不是为了钱。不对，就是为了钱，但不是为了银行的钱。
客户的说法是，银行里面暗房的保险箱里有个金属盒子，我们只管把东西拿走，交给客户，就能拿到五十万到一百万不等的钱，具体价格要看任务完成情况和东西的损伤程度，我的分红是15％，至少能拿到七万多。
如果在银行发现了可以顺走的其他财产，则全部归我们。
有关这个金属盒子其他的信息，客户一字不提，我们也没问，这就是这行的规矩，不该问的别问，长寿的秘诀就是少管闲事。
介绍完任务的具体情况后，老德说道：“我只能讲这么多了，剩下的要你们接下这活才能说，怎么样，干还是不干？”
“你是说，必须四个人干？”老田问道。
我们团队本就是四个人，但是前几天有位兄弟不干了，无论老田怎么劝他说是最后一票，他也不肯，执意金盆洗手。
“这是客户提出的条件，还说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也没办法，所以你们必须找个人。”老德拿出手机，继续说道：“如果你们信不过新人，我可以推荐一个。”
老田干这一行几十年了，经验丰富，我是个菜鸟，而巴哥作为黑客很少去第一线，所以这种大事基本都由老田来决定。
“好吧，我们干！”老田咬了咬牙，答应道，“最后一票了，干完老子就享福去了。”
“好，痛快！”老德举起了茶几上的酒杯，说道：“至于新人，就老九吧，上次你们合作得也挺顺利。”
我们三人一一举杯：“祝我们成功！”
明天的计划是，我们三人假扮技术人员，去银行地下室检修东西，在刷门禁卡时，用巴哥提供的门禁卡刷卡，巴哥远程操作，黑入安防系统，为我们争取时间。
载具、身份、服装以及各种破坏装备一律由客户提供，不用我们操心，我们只需要干活，老田非常喜欢这一票，这也是老田原意用新人的原因，如果我们在规定时间内凑不齐人手，客户就会找别人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