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狐就这样坐在洞口,望着夕阳,无事可做的凌风便与白玖月聊起来。
“你们妖族可以化成.人形吗?如果能化成,那会不会有尾巴啊?”
“我们当然可以化成.人形”白玖月想了想白姨的形象,“也会保留尾巴。”
“那你什么时候化形?”
“化形需要修为达到一定程度才能,而且血脉越纯,化形需要的法力越高。”
“哦,那你是一直生活在这里的吗?你的父母呢?”
“不是,我是来这里躲.....嗯,我的父母都不在了,他们....算了这都不重要。”
“抱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凌风知道自己问了小白伤心的问题。
“没事,这不怪你。”
“我会陪伴你的,小白。”凌风把手放在白玖月身旁撑着,身体往它的方向倾斜说到。
小白不语,只是把身体靠向凌风,依在他的小臂上。
直到残阳烧尽了最后一片云彩。凌风这才想起来生火。前世他也只是从网上知道,可以通过钻木取火,但也是没有实践过。
凌风拿着两根木棍,一根粗的,一根细的。先将粗的用脚掌固定在中间,再用细棍去钻。上手去做就知道有多少需要处理了,凌风既没有生火用的干草,也没有合适的钻孔,更没有能让速度到摩擦擦升热起火的力气。
废了很大力气,凌风也只是在粗木上钻出了一个洞,甚至连火苗都没看见,只是一些木屑。但这也耗尽了他的所有力气和手段。身体后仰,双手自然支撑着上身,急促的喘了几口气,又用没拿木棍的手抹去额头上的汗。
白玖月就在石头上趴着看向下面的凌风,在她眼里,凌风随做着奇怪事情,但他认真的样子让她入迷。
凌风摆头对着白玖月说:“小白,我好像不会生火,怎么办。”
“为什么要生火?”
“啊嗯...生火温暖不会受冷,可以在晚上看清东西,而且很有安全感。”
“没事呀,你晚上要是冷的话可以抱着我睡,而且...我晚上看的清东西,可以保护你。”
“小白,你也太好了吧!我可以揽着你睡觉吗?”
“嘻嘻,当然啦。”小白说着,耳朵也跟着立了起来。
“啊,小白,你的耳朵会动啊,好...可爱,嘿嘿。”凌风不经意的笑出声。
“喂喂,不要嘲笑我啊。”
凌风虽说着不会生火,但还是坚持着去钻木,直到木屑赞的够多了,一缕白烟从细棍根部冒上来,凌风来不及惊喜,反倒是加快了转速。很快能闻到木屑燃烧的味道,
凌风自然也知道,这点火苗肯定点不着粗大的木棍,所以转头让小白去叼些干草。
一顿操作急而不乱,火堆也是成功生起了,看着眼前的火苗,凌风感觉成就感十足。
凌风在火堆的周围围了一圈石头,即使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他只是记得好像有这样的。
凌风坐在火遍,抱着一堆木柴,看着火势往里加柴。不知不觉,小白从大石块上跳下,走到凌风身边。
“喂,你...刚才说的还算数吧。”
“嗯?什么。”
“你刚刚答应了啊,你怎么能忘记了呢!”
“嗯嗯?什么什么,我答应你了?嗯...嗯?"
“就是...就是即使生了火也要和我一起...睡...觉啊。”
“哦啊,这个啊,原来是这件事情啊。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话,我很乐意啊。”
“嗯,那就好”听到想要的回答,小白才卧在凌风身边。
凌风看着眼前的篝火。那烈火好似想要挣脱出去似的,被风吹的像洞里倾斜,好在山洞不深,不然,风大的火都能熄灭。
咔嚓——咔嚓——火柴被火焰烘折发出清脆的声音,夜晚的风一阵阵的刮,穿过山峦与树林发出刷——刷——的声音,风缓了,闭上眼就能听见昆虫发出唧——唧——的声音。伴着木棍被火焰烘出扎扎的爆破声,与身边小狐狸的呼噜声,凌风竟感觉很安眠。
凌风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又躺在那冰冷的病床上,梦见自己看着身边的病友一个一个离去。
凌风从噩梦中醒来,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坐起来怀抱着双腿静静的看着篝火方向。
山洞中的篝火渐弱,凌风蜷缩在火堆旁,白玖月的尾巴轻轻搭在他膝上,温热的气息驱散了夜寒。他盯着跳动的火苗,恍惚间想起病床上母亲紧握他的手低声啜泣的模样。那些记忆像一根刺,即使重生也无法拔除。
没了篝火的供暖,空气的温度渐渐的下降,恶劣的环境往往引导人的心情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不知道是寒冷的空气的原因,还是凌风回忆起前世的病痛,身体情不自禁的发抖。
一旁的小白其实在凌风坐起来的时候就微微有些意识了。直到它感受到身旁的凌风好像在发抖,它便站起来走到凌风的身旁。
“不要害怕,我在。”
凌风感受到一个毛绒绒的生物在自己身旁,抬头看了眼小白,擦了擦眼,眯起双眼微微一笑。就也侧卧下来抱着小白做出入睡的样子。
“嗯,小白。”
凌风直到很晚才入再次入睡。
晨雾还未散尽,洞口的篝火已蜷缩成一堆暗红的余烬。凌风是被脸颊上绒毛扫动的触感惊醒的——白玖月的尾巴正无意识地盖在他鼻尖上,随呼吸轻轻起伏。
他轻轻的将小白放在留有自己余温的地方,拖动着酸麻的身体缓慢地走向洞口。
看向洞外,天光像浸了水的绸缎,朦朦胧胧地裹住整片山林。
深吸一口,含有水分的空气充满鼻腔,冷湿的空气直达胸腔,凌风不禁打了个冷颤。
但他也因此清醒了几分,回头看向还在熟睡的小白,没了自己这个热源,它把身体埋进尾巴里,怀抱成一个圆环。
凌风不想去打扰,便决定先去找点食物,他又来到了之前摘果子的地方。
凌风摇了摇树,随即果子掉在地上,凌风便挑着好看的捡了起来。
身上抱着果子打算返回,在回去的路上,凌风发现了一个身着朴素,但气质优雅的女性。
凌风先是一惊,随即小跑过去打算和她打招呼。
“你好!”凌风一边是小跑,一边说,“打扰一下。”
白卿月早就发现凌风往这边来了,本来她只是打算去看一眼两夜未回的白玖月,没想到会在路上碰见他。本来她想要不要回避一下,有感觉那样会有失风度。最后只是运用法力把身后的尾巴缩回去。
白卿月没有回应,只是抬头看向少年,较为宽大的衣服,在他身上显得松弛,跑起来随风摇荡。洁白的身体与怀中鲜红的果实构成美丽的色差。
不知不觉了;凌风已经跑到眼前。“我是凌风,请问你叫什么?”
白卿月看着眼前的少年,其美丽就算是以前在宫殿是看到的妖族男性都与之不如。
凌风见她不说话,就继续问:“你是在这里生活的吗?我是刚来这里的,可以带我去...我们生活的地方吗?”凌风本来想说是我们人类生活的地方,但又改口,他怕她不是人类。
凌风想起小白说妖族化形时身后会有尾巴,随即就想往她的身后瞧去,但又感觉不太礼貌,又止住了。
凌风的所有动作都被白卿月收在眼底,心里竟觉得好笑,这少年一副元气满满的样子,真是不知道自己在那里。
“我是白卿月,我是在这里生活的。”
“哦嗯,那你来干什么。”凌风把身体挺直,有点胆怯的问着,其实他害怕她也是妖族,而且是人形,那她肯定是厉害的大妖。
“我是来找人的。”其实是来找妖的。白卿月回答。“我必须得找到人才能回去。”
“哦,好吧,那我先回去了。”凌风往她身后走去,随即往后一撇,发现没有尾巴,深呼一口气。“我可以帮助你找人,但我需要先放下果子。”
白卿月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她怕在开口就要笑出来。她必须保持严肃。
凌风在前面带头,走了小一会儿,凌风突然顿悟道“你不会害怕妖吧?”
“不会,我与妖族关系还不错,不会害怕的。”
“那,那你不会伤害妖族吧?不是,我是说,妖也有好坏的吧,对吧,你不会伤害好的妖精的吧?”凌风脚步有些凌乱。
“当然,我不会伤害好的妖。”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洞口,凌风说到“可以请你在这里等等我吗?”
“好。”白卿月愉快的回答到。
凌风小跑到洞里,把果子一把洒在白玖月的面前,随即摇醒白玖月。
“小白,小白,起来吃饭了。”
小白先是嗅到一丝熟悉的味道,随即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就吃起眼前的果子。
“你先吃,小白你先吃,我跟你说。”凌风得意的说到。“我在回来的路上碰见一个人,她说她...”
“什么?”小白震惊,“她叫什么,长什么样子,叫什么?”
“啊,等等,她可是人类,不要担心。”凌风安抚到。
白玖月感到无语“我不是和你说过,这个几乎森林没有人类吗?”
“那也说几乎,而且我不就是这个森林的人类吗?”凌风不服的反驳。
“行吧行吧,你没有和她接触吧?”
“嗯额,她说她要找人,我就把她带回来了,好像叫白卿月。”凌风回忆道。
当凌风说到把人带回来的时候,白玖月就已经绷不住了,想要训斥,随即发现凌风身后洞口的女人,震惊到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