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自诩正义的行为并没有什么好下场。
事后,我被教务处惩罚停课一个星期,因为打伤了同学。
她们三人的小团体倒打一耙自称是受害者,说我在班上横行霸道,欺负同学,反而我成了霸凌者。
她们人多势众,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坦然接受了。
就是好像给悠羽增加了不少麻烦......
“呼——”
一支烟燃尽,回忆也到此结束,我回到自己房间换起了衣服。
要是刚刚那样只穿着内衣的样子被什么人给看见了,那可就不好了。
得益于男性时期的习惯,我在家经常只穿着内衣行走。
悠羽也时常吐槽我,说些“女孩子要注意羞耻,不然小心以后嫁不出去了。”之类的话。
“嫁不出去没人要的话,悠羽哥养我一辈子不就好啦。”
当我笑着这样说,悠羽就无力反驳了。
妹控就是这样,妹妹说什么都会无条件顺从的,所以我依旧我行我素,每天在家展示着丰满的身材,虽然好像并没有多丰满......
不过想要光明正大抽烟的话,还是得等悠羽出门才行。
所以像这样能放肆抽烟的机会还是不多的,换完了衣服趁着出门前,我又点上了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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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哐啷——哐啷——
电车互相摩擦的声音低吟着,我望着窗外风景,思考着。
我不时会思考这样的事情。
世界的界限在哪里呢。
世界的……世界的尽头的再尽头。
如果有那种地方。
如果我能站在那种地方……我还能不能跟平时一样眺望那尽头的风景呢?
会怎样呢……。
把这当作理所当然……觉得有点奇怪吧?
因为那里是世界的尽头啊,是世界的界限哦。
如果我能看得到……那世界的界限……不就与“我的界限”是同义的了?
因为,我在那个地方所看到的世界……不就是我一直所见到的……我的世界吗。
也就是说,世界的界限……即是我的界限。
世界是我所看到的、触摸到的、以及感受到的。
那么,世界到底是什么呢。
我会想,世界跟我区别是什么呢……。
有吗?世界跟我的差别。
所以我说道。
我跟世界没有什么差别……。
我如此坚信着。
正因如此,我抱有疑问。
包含了他人的世界是什么?
如果世界就是我,那其他的人是什么?
他们也拥有世界吗?
如果有,那些是互相独立、互不相交的世界吗?
所有的世界……所有的灵魂……能看到同样的一个世界吗?
我所看到的、世界尽头的风景。
世界的界限。
最尽头的风景。
在那个时候,你也同样地在看着世界的尽头吧。
你所看到的世界尽头的天空。
世界之界限的天空。
最尽头的天空。
我能不能够和你一起看呢?
在那里看着同一个世界的终结……
日子依旧流逝着。
怎么说好呢,这种日常生活能否顺利的永远持续下去呢,甚至让我忍不住有这种想法。
早上起床、随便上个学、随便吃个饭、随便打个工、随便玩一玩…所有事都是随便的向前迈进。
但是常识上,却知道那种事是不可能的。
在我面前提着一篮子菜的中年大妈,应该也有跟我同样年龄的时候。
那时候,应该每天都跟现在的我一样想着美好的现在会顺利的永远持续下去。
但是,以为能永远顺利持续下去的美好的每天,回过神来,好,就职了,好,结婚了,好,有孩子了,好,买房了。
类似像这样的时间飞速流逝……,
我所感觉到的美好的每天,会不会逐渐变成这个大妈的每天呢。
但是,大妈也许会这么说。
“我还是跟以前一样!”
“我在内心里和你们没两样哦……”
“在内心里呢。”
“不对,不对……大妈在内心里也许是那样没错,但你现在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大妈。”
“现在的你,跟以前年轻的你不一样。”
不论你怎么想,时间都会缓慢坚实的流逝着,日常生活也会逐渐变得庸俗不堪吧?
我的日常果然跟大妈的日常不一样……。
大妈的日常……是我难以想象的……我所不知道的日常。
还是说也许大妈会很淡定的(很疲惫的?)这样说。
“我也有这样想过啊……永远都不会成为大人……”
“但是啊,回过神来,皮也变厚(指的是皮下脂肪)生完孩子的妊娠纹也有了,就连胸部也下垂了……”
“等我回过神来……周围的任何人,都不再将自己看成小孩子了……”
“回过神来,感觉上……别人对我的态度甚至早就超过所谓的大人了,嘛,也就是俗话说变成一个大妈了。”
啊啊,完全就是个大妈了……。
不是我所知道的日常……完全是大妈的日常……。
“哈哈哈哈哈……别看我这样,我年轻时可是个肉食系女子呢。”
“是那样啊……。”
“如何?要跟我和我一起去狩猎吗?”
“不去……”
“哎?”
和大妈对上眼了。
大妈……虽然长相很对不起,但有着双圆眼睛。
我貌似要迷上那样的大妈——
那是当然不可能的。
下了车,我就快步直奔CD店而去。
今天是来衫之宫车站前的CD店买钟意乐队的老曲。
见我进店,店员投来了探究的目光。
果然从我穿着这种黑色哥特系衣服来看,买的应该是很猛的视觉系乐队吧……才怪。
我是来买美国的乐队玛丽莲曼森的CD的。这个乐队也不是很黑.....也不是歌特萝莉,而是那种工业金属的乐队。
工业金属一般比起其他金属来说,带有更多的侵略魄力,无论它的愤怒是转向人性内还是表露于社会,工业金属永远表达一种阴冷和受折磨的焦虑的感情。
不过金属类的穿搭离我还是太遥远了,那种浮夸的烟熏妆,夸张的的惨白色粉底和黑唇,我还是无法实现。
低头摸了摸颈间只挂着的金属十字架,现在的我只能穿穿汐月衣柜里类似哥特风的黑色裙子。
说着说....都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了。嘛,那种事无所谓了。
我挑好CD,往收银处走去,很快就顺利的买下了专辑。
“喔~好耶。”
糟糕……在路中间叫出声音啦,这可不行。
我连忙捂住嘴转头看看四周,啊……哦,总觉得,视线好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