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媚叫声如春风拂过，给房间染上了粉红的色彩。
意识到自己发出了不妙的声音，许巧零当即捂住了嘴巴。
且不说这种叫声连她自己都感到羞耻，关键是吼辣么大声，师姐肯定会被惊醒的。
“师妹，我……”
看吧，醒了！
许巧零感受到胳膊上的咬合力逐渐消散，她真想给自己的嘴巴两巴掌，现在哪怕她再想挽留，也不可能让师姐离开的牙齿再度咬过来。
李祎晴看着许巧零胳膊上那一片青红紫和一圈完整的牙印，还有遍布在上面润湿的唾液。
即便她性格再怎么沉稳，此刻也绷不住表情了，慌张、羞耻、愧疚集中于一体。
但李祎晴不愧是做了多年的无表情少女，这些复杂的混合情绪，也仅仅只是化作微表情出现在她脸上，如果不是深知前因后果，以及近距离察看，恐怕也很难看得出她脸上有什么变化。
“嘿嘿，师姐，你刚刚失控了吧。”明明胳膊已经肿得让人看着就觉得心惊，但当事人许巧零就好像没事人一样笑嘻嘻的。
“不是……”李祎晴本能反应脱口而出，但显然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没有失控，她语气变得很弱，“应该，是吧。”
说出肯定的答复，李祎晴全身散发出一种想要哭泣的低迷感。
对于失控状态的感觉，作为本人，李祎晴是再清楚不过，那种像是被人操纵了自己的身体，做了一些自己根本不会做的事情，刚清醒时会迷茫地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也不知道自己先前做了什么，但认真去回忆，先前所做的一切，又会不断浮现，近乎历历在目。
所以她完全知道自己对许巧零做了什么，哪怕她真的忘了，许巧零胳膊上那姹紫嫣红的一片也醒目地催促着她回忆起来。
许巧零虽然不知道师姐在失控状态下的具体感受，但她明白此时不能像哄小孩一样，哄骗师姐说根本没有失控，她点了点头，加深肯定道：
“嗯，失控了，但和以往不同，没有那种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的戾气，刚刚的师姐完全就是在享受，全身心都陶醉在其中哦。”
“陶醉……怎么可能……”李祎晴闪烁其辞，但却非常好懂。
“哦！师姐，看来你很清楚自己的感受嘛。”
“才不是，这种事情才不值得陶醉。”说着，她拉住许巧零的手，拿出了手帕，把粘在牙印附近的唾液轻轻擦去，“弄疼你了，对不起。”
许巧零没想到师姐动作那么快，看着那些晶莹的圣水眨眼间就被手帕吸收殆尽，心中如被割肉般痛惜不已。
“别说什么对不起啦，是我拜托师姐你弄疼我的，现在我好开心，这明明就是一件值得陶醉的事情嘛。”
许巧零抚摸着胳膊上的瘀青，手指沿着一时半会都无法退散干净的牙印痕迹划了一圈，眼睛注视在上面，就好像在看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这是师姐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如果能像伤疤一样就好了，那样就能永久保存下来了。”
说完，许巧零收回手指，轻轻抬起胳膊，凑到嘴边，一口亲在这个“印记”上面。
她还没来得及用舌尖轻点，胳膊就被李祎晴伸过来的手拉开了，李祎晴用力抓住许巧零的手，仿佛在警告她不准再重复刚才的动作。
“你正常点。”
“嘻嘻。”许巧零嬉皮笑脸，完全不怕师姐瞪过来的凶狠眼神。
“女孩子的皮肤怎么可以留下疤痕。”李祎晴动作很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出治疗符箓贴在了许巧零胳膊红肿瘀青处，就此将自己留下的牙印完全封印，“完全好之前不准撕开。”
“好好，都听师姐的。”许巧零摸了摸符箓表面，继续说道：“师姐，具体感受怎么样？”
“把你弄伤什么的，我感觉还是不太好。”李祎晴移开眼珠，就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不敢直视许巧零。
“我不是想说这个，师姐我们先回到正经问题，刚才的小实验，对失控状态的提前释放有效果吗？师姐请认真回答我。”许巧零主要想问的肯定是师姐释放时那方面的感受，但师姐肯定不会说。
李祎晴见许巧零一脸严肃，她收回了玩闹的心情，思索片刻，决定实话实说，“确实有效，以前用猎杀妖兽来释放，总会有残余，这一次是完全释放干净了，感觉全身都轻飘飘的，非常轻松。”
“也就是说，这个方法是非常有效的咯。”
“或许是吧，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只是，有可能今天本来刚释放完，并没有被侵蚀得太多。”
许巧零满脸坏笑道：“那下次再试试，以后师姐一有释放的需求，我们都可以进行小实验。”
李祎晴眼角抽了一下，“不用试了，有效果。”
“那也就是说，师姐同意采用我的解决方案咯。”
“我才没有说同意。”
许巧零深吸一口，撅起嘴道：“如此有效的解决方案为什么不同意，明明对谁都只有好处。”
“我也没说不同意，只是我需要考虑的时间而已，下次再说吧。”
“好吧……”许巧零整个人就像蔫了的花一样扁了下去。
可能是看到帮自己想到一个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法的师妹露出这副模样，李祎晴感觉自己话语太冰冷，有点过意不去，于是松口道：
“如果……只是捏胳膊的话，还是值得再研究研究的。”
蔫了的鲜花重新盛开，绽放出比太阳还要耀眼的笑容，“真的？太好了！”
“只是捏胳膊哦。”
“嗯，好好。”许巧零点着头，心里想的当然是只要你入了坑，一切都好说。
李祎晴从床上站起身，坐到了房间里的椅子上，好似故意和许巧零拉开距离。
她坐下后长叹一口气，这回轮到李祎晴像一朵蔫了的花，她有气无力地笑道：“其实，让我对人类发泄释放这个方法，我早就知道了。”
“啊？”许巧零娇躯一震，第一个为师姐提出有效解决方案的人居然不是她，她不能接受，“那师姐你为什么……”
李祎晴打断道：“只是知道有这个方法而已，有没有效果，我并没有尝试。”
“这样啊，那是师姐自己想到的吗？”
如果是师姐自己想到的话，那许巧零还能接受。
李祎晴摇了摇头，“是璐璐姐想到的，当时还拉着我去了青楼，给我点了个特殊服务。”
“噗……咳咳。”许巧零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原来是璐璐姐啊。”
虽然第一个提出这个解决方案的是其他人，但一听到是她们亲爱的堂主大人，许巧零竟然意外地释怀了。
尤其是一想到师姐这个一本正经的人被拉去青楼，那画面想想就有点搞笑，只能说不愧是弥月宗最年轻的长老，思想就是前卫。
不过释怀归释怀，许巧零心中还是会有一点失落，师姐前面的人生中没有她，如果能早点遇到师姐，帮她走出困境就好了。
只是，许巧零也知道以前的自己没有系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就算遇见了也没有用。
许巧零挥散心中的阴霾，换回平常的笑容，轻松地说道：“欸，那么高端，到底是什么特殊服务呀？”
“我怎么知道，我立刻就回去了。”李祎晴显然是知道的，但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她也知道师妹肯定知道，现在只是在捉弄她，所以她一脸严肃地瞪了回去。
许巧零嘻嘻一笑萌混过关，转移话题道：“师姐，跟我说一说你的失控体质的详细情况呗。”
李祎晴轻轻“嗯”了一声，随后娓娓道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