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许久，许巧零瘫软的身体才恢复了力气，她艰难站起身，用灵力清洗掉身上的黏液。
只是残留在她身上的李祎晴的味道，却难以去除，早已分辨不清是黏液模拟的味道还是刚刚躺在师姐怀里浸染的余香。
明明她已经和李祎晴拉开了距离，却还感觉好像被师姐拥抱着一样，脸上的羞红难以褪去。
拉开帘幕走到外面，店员看到满面红光的两人，眼睛里便闪烁着业绩向她招手的微光。
“两位老板还满意的话，还能给你们打个九折。”
李祎晴二话不说掏出灵石将手上这条捆仙绳购买下来，还没等许巧零发表意见，她眼疾手快地将捆仙绳收入了自己的储物袋中。
两人离开这个售卖区域，许巧零坏笑着说道：“师姐竟然买这种东西，嘻嘻嘻。”
“都，都用了这么久，不买好像不好意思。”李祎晴嘟囔着，眼珠咕噜地转向另一边。
“真的吗？师姐可不像是会掉入这种营销陷阱的人。”许巧零捂嘴窃笑。
“你闭嘴，再说我就回去了。”李祎晴用自己的鞋尖，狠狠踹在许巧零的小腿肚上。
“啊。”许巧零把爽快轻轻叫出来，“就是想骗师姐你踢我一下，这样好爽。”
李祎晴抿了抿嘴，比刚刚还要更用力，往许巧零小腿腹上踹了一脚，“这是新的释放方式，但你不准爽。”
“咦，霸道，专横，不讲理。”
“那当然，师姐本就有特权。”
两人静静走了一会，许巧零用相对认真的语气说道：
“师姐，逛了这一大圈，你也看到了吧，来虐爱分区这里买东西的人还挺多的，可以说明喜欢施虐并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特殊爱好了吧？”
“嗯，我明白你带我来这里的用意。”李祎晴眼睛里闪烁着像徒弟一样的求知光芒，“心里确实好受了一点，罪恶感没有那么多了。”
“没事，慢慢来就好，这里只是第一站，等会我们还要去看真人表演。”
“真人表演？这种事不太好吧”李祎晴的眼珠微微向上，说明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哎呀，师姐你在想什么，是正规的，墙壁上的宣传画板贴得到处都是，你没看到吗？”许巧零伸手向上指去。
李祎晴的目光顺着移过去，眼前的宣传画板，最显眼的几个字写着“摧毁你爱犬尊严，赢下混元玄铁——瑜爱酒馆”，配图则是一个女生被套着项圈，被另一个女生牵着跪趴在地上。
下面小字进行了详细描述，大致意思就是一家叫瑜爱酒馆的店，举办了一个面向女生虐爱玩家的比赛活动，比赛内容是展示各家训狗手法，在能公开的最低限度下，在台上摧毁小狗的自尊，得分最高的组合，便能获得稀有材料混元玄铁。
李祎晴一直觉得那些宣传画板不堪入目，所以没怎么认真看，现在被许巧零提醒，她才注意到确实如许巧零所说贴得到处都是。
“真的要去看吗？”直觉告诉李祎晴，现场肯定会比宣传画板更加不堪入目。
“本来我的目的地就是这家酒馆，那里是很有名的虐爱玩家交流会，没想到刚好赶上有活动，正好可以给师姐你做一个更好的展示。”
“去就去吧。”李祎晴换上认真的眼神，她把态度摆正，她时刻告诫自己今天是来参观学习的。
“倒不用这么认真。”许巧零觉得今天的师姐好好玩，果然心态在慢慢改变，人的性格也会慢慢改变，或许并不是改变，而是真实的性格被释放了出来，师姐的内心可能藏着一个真正的李祎晴，现在只是展露出了冰山一角。
“师姐，等等，转过来。”许巧零看到旁边货架上的好东西，觉得可以缓和一下师姐那莫名其妙认真的心情。
于是叫住一个劲向前冲的师姐，在她转过身来的时候，往她头上戴上了一个从旁边货架取下来的黑色猫耳。
“什么东西？”李祎晴抓着突如其来放到自己脑袋上的东西，抬头看向货架上配套的镜子，看到是猫耳，眼神立刻就变了，马上就要取下来。
“师姐别急着摘下来，再戴一会呀。”许巧零连忙按住。
“不适合我。”
“很适合呀，总是想着拒绝逃跑的小黑猫，喵。”
李祎晴可能是被戳中了内心，眉心微皱，踹了许巧零一脚，接着往货架上抓起一个头饰，像是要报复一样，将其套在许巧零头上。
“这个适合你。”
许巧零看着镜子中，被套上狗耳的自己，立刻变得笑靥如花，她举起两只手，曲着手指把自己的手比作狗爪子，然后“汪汪”叫了两下。
“确实挺适合的，我是师姐的小狗狗。”
李祎晴愣了一下，才想起这对她家的师妹来说应该算是奖励，于是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懒得再挣扎，认命般地看向镜子中的一猫一狗，突然觉得这猫耳还真挺好看的，不自觉便把头向着狗子那边歪了过去，有可能是一猫一狗搭配着，所以才好看吧。
“要不再给你搭配上这个狗尾巴。”李祎晴抓起挂在下面的那条与许巧零头上狗耳配套的狗尾巴，想到了小狗听话的时候，尾巴一摇一摇的样子，她觉得师妹现在就那副模样。
“欸？这可不能乱搭配。”许巧零慌了神，退后了一步。
李祎晴感到很奇怪，一条狗尾巴，为什么能让这个爱好独特的师妹产生动摇。
她目光回到狗尾巴饰品上，现在才开始认真打量起来，然后才注意到这条狗尾巴没有绑绳，只有一个小圆锥系在前面，她歪了歪脑袋，陷入了巨大的疑惑当中。
这狗尾巴要怎么戴上去？她没有问出来，因为直觉告诉她，答案一定会颠覆她的三观。
“这，应该是个插件。”许巧零一眼看出师姐的疑惑，未经允许，便擅自解答起来。
李祎晴好恨师妹总是能读出她的心声，但她根本不想知道答案呀，她的大脑开始不由自主地开始运作起来。
尾巴，插件，一幅完整的画面自动构建完成，她当即就把狗尾巴以最快的速度放回货架，好似拿着的是什么污秽之物。
“不，不知廉耻！这家店就不能有点正经的东西吗？”李祎晴没好气地转过身，“走了。”
“猫耳饰品就挺正常的呀。”许巧零笑着跟上。
李祎晴听到师妹的话，才意识到猫耳还戴在自己头上，她摘下来，说道：“这两个耳朵饰品可以买。”
两人来到收银台，对猫耳狗耳进行了结账，捆仙绳因为是推销区售卖的，算推销员的业绩，是直接付款给了那边的店员。
付款的时候，许巧零看到收银台边上有一个宣传画板，上面写着虐爱道具创意征稿，详细内容写着一旦征稿成功，在一万灵石的基础奖励上，以后投稿商品每月的营业额还能有两成的收益分成。
这奖励看得许巧零眼都红了，而且参加方式很简单，不需要提交样品，只需要写下概念即可。
“你好，我要投稿！”许巧零向店员询问道。
“个人信息填在这个表格上，设计内容写在下面的稿子上，然后留下你的灵力印记就可以了。”店员把纸和笔递了过来。
许巧零接过纸笔，脸上的笑容，仿佛接过来的已经是一万灵石奖励。
她埋下头刷刷刷地开始写，李祎晴好奇地凑了上来，看着师妹奋笔疾书。
电感蜡烛，通过特殊材料制作不会对人体造成太大灼伤的蜡油，并通过附灵给蜡油加上雷电属性，施虐者将蜡烛点燃，滴下来的蜡油不仅能给爱犬造成滚烫的灼烧感，还能附带电击的酥麻和痉挛……
看着字一行行地出现，拼成语句，李祎晴眼角就开始微微抽动了一下。
自家师妹的脑子到底是由什么组成，好想刨开来看一下。
李祎晴突然觉得虐爱这条道路，自己恐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写完了，给。”许巧零附上自己的灵力印记，将之递给店员，刚刚在店内逛了一大圈，并没有发现有蜡烛相关的道具，她心想是时候给这个世界多带点新东西了。
“好的，收到了。”店员接过先是按流程行了一个礼，然后才看内容，她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惊讶。
察觉到店员异样的表情后，许巧零问道：“怎么了？有类似的道具？”
“不，不是，没什么，没问题，你的创意稿可以参赛。”店员的表情恢复回营业笑容。
“我可以多投几个吗？”
“可以的。”
许巧零心里笑嘻嘻，一连写了好几份投稿，诸如抓痒鬼手，视觉剥夺等。
看到店员竟然没有再震惊接过手稿，她有点小不满，明明自己是带给这个世界崭新希望的人。
不过今天的重点不是这个，她很快就不在意了，拉着师姐离开了欲欢轩，开始前往下一个目的地，瑜爱酒馆。
……
许巧零两人离开后，收银台的店员叫来了店长，把电感蜡烛的投稿交给了她。
“店长，圣女大人设计的新商品第一批试用品还没到，她怎么会知道的，不会是机密泄露了吧”
“泄露了就不会傻傻来我们这里投稿了，这个问题不大，我会向圣女大人汇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