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诺斯让珀尔继续继续维持他那副严严实实的扮。
“这真的能行吗?”
“真的 ,信我,这是打好关系最快的手段。”乌拉诺斯拍着胸脯保证。
珀尔却有些迟疑:“我怎么觉得这是一些三流故事中才会出现的英雄救美桥段。”
“你懂个屁,正是这种三流故事看的人才多,“乌拉诺斯挥了挥手,催促他上前,”快去快去!”
“怎么不是你干?”珀尔快步走向门前,不时回头压低声音质问。
“哎呀,你适合这种角色嘛,别抱怨了,快上。”乌拉诺斯说完,闪身躲进了一个隐秘的角落。
珀尔拿他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上。
他站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做出一副他自认算是凶狠的表情,然后开始狂敲木门。
在寂静的夜色下,这阵敲门声显得格外清晰。
珀尔听到里面传来一连串骂骂咧咧的声音,紧接着,门被猛地拉开,撞到同一侧的木墙上,,整个房子都仿佛随着这次撞击颤抖起来。
“艹!搞毛啊!敲那么大声!敲你M啊,敲!”
本来珀尔脸上凶狠的表情就是强撑着做出来的,和凶狠完全沾不上边,甚至看上去就像吃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现在被这么一骂,直接真情流露,更不用说他还是帮派首领,平时哪受过这样的气。
“我艹!再骂一句试试!死女人!”珀尔怒不可遏,一把抓起她的衣领,用力将她扯了过来。
“M的!真以为老娘怕你啊,你谁啊!敢来‘帕加索斯’帮的地盘闹事,信不信我去告诉他们。”那女人也硬得很,直接怼了回去。
“哈?!’帕加索斯‘帮?呸!”珀尔说着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告诉你,老子是’塞浦路斯‘帮的,正好,你去告诉他们老大,总有一天我们会重新抢回这个区,’帕加索斯‘算个屁!”
这即兴表演,太棒了,不愧是能当老大的人。
在一旁偷听的乌拉诺斯不禁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塞浦路斯‘帮?”
她当然知道这个帮派,原本就是“塞浦路斯”帮统治着这个贫民区,但是他们在一年多前,被新兴的“帕加索斯”帮打败,销声匿迹了。
“喂喂喂?丧家狗居然还赶回来,不怕又被打一次吗?”那女人嘲讽道。
“本来我今天只是来通知这里的人的,但第一个就遇到你了这么个’狐假虎威‘的女人,我改主意了。”
珀尔用力一推,把她推倒在地,拳头捏得“喀喀”作响,眼神也变得令人恐惧。
“你、你要干什么?”
她发现珀尔不怕自己的靠山之后,声音开始有些发颤,脸色也渐渐变得惨白,之前仿佛一条吐着蛇信子威慑敌人的眼镜蛇的姿态完全消失殆尽,现在给人更像一条无害的草蛇。
“帕加索斯”帮在贫民区这里是比这个城市的卫兵还要靠谱的存在,毕竟他们不像卫兵,报案需要收钱,而且解决纷争的效率也不错。
因此贫民区的绝大部分人,或者说全部的人,如果出现了什么民事、刑事事件等等这一类的事情,第一次时间想到的不是卫兵,而是“帕加索斯”的帮派成员。
“当然是要给你点教训。”
珀尔一步一步地走向她。
他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但这时他的内心却产生了疑惑,他觉得按理说乌拉诺斯这时应该出现了才对。
忽然,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突然出现在窗外的乌拉诺斯,因为女人的视线被墙壁遮挡,所以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现在那里。
只见他两只手同时举起食指和中指,左手的两个指头横放着,另外右手的指头竖着放,然后演示出行走的动作,当两根手指走到横放的手指旁边时,右手的食指坐着仿佛是踢踹的动作踢向横放的两根手指,最后那两根手指演示了一遍完美的翻滚的动作。
做完这一切后,他笑着对珀尔点了点头。
珀尔的眉头皱了起来,恢复了一点冷静,他当然理解他的意思,但说实话,他并不愿意对女性动粗。
他回想起了乌拉诺斯之前对他说的话:你一定要让她感到恐惧,极度的恐惧,知道吗?如果在那时候出手将她救下的话,之后你无论问她什么,八成她会连底裤的颜色都给你全吐出来。
他在内心叹了一口气:做就做吧。
他走到她面前,冷不丁地抬脚踢在了她的侧腹上,可怜的她还没搞清发生了什么,身体就仿佛一条破布一样撞到了墙壁上。
说是踢飞,其实珀尔在脚快到踢到她时就马上收力,然后碰到了她的身体后才开始用力。
所以虽然看起来像是被踢飞,倒不如说是用脚抛飞才更正确,这样能少受一次踢踹的伤害,仅仅只是身体撞到墙壁而已。
她被突如其来的飞踢吓傻了,终于意识到了眼前男人的凶狠,疼痛与恐惧令她无法思考,她颤抖着跪下,低下头,不断着祈求着施暴者的原谅。
看见她这副样子,珀尔也有些于心不忍,不,他一直都是于心不忍,只是这种感情在看见她这副可怜的模样时变得更加强烈。
应该可以了吧。
他再次看向窗口。
然而这次,乌拉诺斯却用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吐着舌头,眼睛翻向上,表演了一副滑稽的被勒住脖子的人的表情。
如过在场的是弥赛菈的话,说不定会放声大笑,但珀尔却无法被他逗笑,而是露出一副苦涩的表情。
乌拉诺斯随后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点点头,示意他这是最后一次。
珀尔没办法,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冷漠。
他走过去,用手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提起来,说:“我说了,会给你教训,了吧。”
这次珀尔的语气没有之前的自然,现在听着反而更像小孩子强装大人的感觉。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声音带着哭腔:“都、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骂你的,求求你放过我。”
珀尔咬了咬牙,另一只手突然抓住她的脖子,随后开始缓缓用力。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双手拼命地掰着珀尔的手,却无济于事。
她的嘴巴张了张,想要从喉咙里挤出道歉的话语,但声音微弱而沙哑,珀尔只能听见几个模模糊糊的音节。
她的眼睛瞪得极大,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眼球仿佛要从眼眶中凸出来。
舌头不由自主地伸了出来,口水不受控制地流淌。
身体不停地扭动挣扎,双脚胡乱蹬着地面。
可珀尔的手依旧没有松开的迹象,她的意识逐渐模糊。
就在她觉得自己即将窒息而亡时,突然门外传来声大喊:“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