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上自行车,烟珑左右扫视,迫切地搜寻着白月笙留下的每一丝踪迹。
她应该还未走远,烟珑的直觉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就在这时,余光中一个身着洁白裙装的身影出现在视界的边角,她正步入一座废弃的烂尾楼。
她去那里做什么?烟珑满心疑惑。
猛地一按刹车,自行车发出刺耳的刹机磨擦声,随后顾不上锁车,便随手停靠在了路旁,追了过去。
紧跟着白月笙的脚步,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那座楼,在五楼的一个拐角处,烟珑探头探脑来地向内张望去,而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他震惊不已。
原本拥有一头乌黑秀发的白月笙,此刻头发竟已全然变成了银白色,眼眸也变得如同鲜血般猩红。
她手中握着一把长约五尺的长镰,镰柄洁白如雪,柄上雕刻着复杂而精细的红色花纹,纹路沿着镰柄蜿蜒而上,描绘的是一种未知的植物,其形态优雅而独特,每一片叶子的脉络和每一朵花瓣的轮廓都清晰可见,即使在最昏暗的光线下也反射出淡淡的光芒,宛如迷宫般引导着观者的视线。
镰柄顶端有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骷髅头,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遗忘的故事,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的抓住烟珑的视线,让他不由自主的凝视向那空洞而深邃的眼眶时,刹时强烈的晕眩感袭来,带着一种灵魂要离体般,被吸入其中诡异感觉。
镰刀的刀身宽阔而锋利,呈现出一种深邃的彼岸红,就像是彼岸花盛开时的那种热烈而又哀婉的红,既美丽又让人心生敬畏,边缘闪烁着的寒光,彰显出它无与伦比的切割力,似乎就连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都能被其割裂。
而她原本那洁白如雪的裙装,此刻已被鲜血染得鲜红,宛如一朵盛开的血花。
她的面前,一名年轻的男子倒在血泊中,生死未卜。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白月笙就是最近那个疯狂杀人碎尸的恶魔?
烟珑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回想起之前的那个猜测,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就在白月笙准备转身离开之际,那个倒在血泊中的男子身体突然剧烈地膨胀起来。
“我靠,什么鬼!”
烟珑捂紧了嘴也止不住的惊呼出声。
随着男人尸身的扭曲膨胀,一个三米高的漆黑龙型怪物重新出现在面前,一张嘴便是一声震耳的咆哮,暴怒的吼叫声震耳欲聋,让人闻者无不一阵耳鸣,心悸不已。
怪物的气息狂暴而炽热,眼睛赤红如血,全身的鳞甲漆黑如墨,它的头上长着一对闪烁着淡淡红光的角,两侧则是一对遮天盖地的翅膀。
它的四肢强壮有力,血盆大口张开,露出锋利的牙齿。一滴滴口水滴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地面被它的口水腐蚀得坑坑洼洼,发出了无比可怕的声音 。
“没死吗?”白月笙低声自语,随即挥舞着手中的长镰,朝着怪物狠狠斩去。
一阵火花四溅,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铁碰撞之声,白月笙的攻击似乎并未对怪物造成太大的伤害,仅是在怪物的鳞甲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色划痕。
白月笙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之色,显然没料到自己的攻击会如此无力,不似以前那般奏效。
她迅速后撤,拉开与怪物的距离,同时口中传出低沉的吟诵声,且节奏越来越快,最终演化为高亢的唱颂。
“言灵·苍焰!”
随着她的吟唱声落下,一股深邃的苍蓝色火焰跃然于镰刀之上,其出现的刹那,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这炽热的能量所点燃,气温骤然飙升,仿佛置身炎热的炼狱。
再次挥舞起那闪烁着幽光的镰刀,斩向眼前的怪物。
这一次,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不再响起,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尖锐的嗞啦声响。
怪物的坚硬鳞甲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轻易地被劈开一道醒目的大缺口,露出里面翻转的血肉。
“吼——!!!”
怪物在这场交锋中第一次受到了实质性的伤害,感受到了银白发少女那致命的威胁,口中发出慑人的吼叫声,震撼着周围的一切。
只见怪物的前肢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中,紫色的血液从伤口处不断渗出,犹如黑暗中的毒液。
更为诡异的是,那伤口处竟然燃起了与镰刀上同色的苍蓝火焰,犹如一条凶猛的火蛇,有意识的迅速向上攀援燃去。
怪物显然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毫不犹豫地抓住受伤的前肢,用力一扯。
这个行为展现出了超乎他形象的智慧,也许是还残留着一丝趋吉避凶的本能吧。
随着一阵痛吼声,前肢从怪物的身体上脱离,被狠狠地甩在一旁。
在苍蓝火焰的猛烈燃烧下,前肢很快便化为了一堆灰烬。
“我靠!这么狠,硬生生的扯断啊!”烟珑目睹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撼。这种场面比任何美国大片都要来得刺激和真实。
白月笙也微微皱眉,低声自语道:“看来这家伙还没有完全虚化啊,这样倒是要费些周折了,不过,你休想再从我眼前逃走了。”
就在烟珑震惊失神之际,怪物猛然转身,尾巴如长鞭般甩起,带着骨刺的尾巴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朝着白月笙猛然扫去。
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刺耳的破空声。
转眼间已至白月笙面前,尾巴卷起的劲风带起她那一头飘飘长发,就在即将扫中她的那一瞬间,白月笙迅速作出反应,她身形向后一倾,化作一群黑红色的小蝙蝠,四散纷飞。
随后,在距离原本位置数十米开外的地方,这些小蝙蝠重新聚合在一起,恢复成白月笙。
“什么情况!!!这简直就是神仙打架啊!我是不是看到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了?”烟珑心中震惊不已,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该趁现在没被发现,而赶紧开溜。
然而,怪物并没有趁机发起进一步的攻击,似乎刚才的甩尾只是为了将白月笙逼退。
他似乎正在酝酿着某种一击必杀的攻击手段。
果然,在怪物的角上,开始缓缓凝聚起一个小小的光球,那光球散发出刺目的红光,显然蕴含着恐怖的能量。
喂喂,这时用什么读条技能,你读条的时间,白月笙都可以砍你几十刀了,好吗。
可白月笙却似乎对这一切毫不在意,她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冷静地注视着那个不断变大的光球。
仿佛在她的眼中,这个即将爆发恐怖威力的光球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她在干什么啊?怎么愣在原地不动啊,难道也在等技能CD,那也不该啊。
正想着,烟珑便看到白月笙那原本附着在镰刀之上苍蓝色火焰缓缓消散。。
真出问题了?!
就在这时,怪物角上的红光突然消失了,光球凝聚完毕,散发出璀璨的光芒,一股恐怖的能量波动从光球中散发出来,逸散出的热能让烟珑感觉仿佛正身处西游记中的火焰山。
不是吧!你这时候读条完成,太会挑时候了吧!
只见一个巨大的光球缓缓升起于怪物的头顶,仿佛一颗即将坠落的星辰,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而怪物的接下来举动却大大出乎了烟珑的预料,只见它张开巨口,将那个耀眼的光球给吃了。
哎哎哎!吃了!
就像龙吸水一般,光球被怪物一丝丝地吸入腹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味道,难道是鸡肉味,嘎嘣脆吗?不对,不对!
烟珑从怪物嘴里感受到了强烈的热能逸散而出,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这玩意儿,该不会是类似于尾兽炮之类的恐怖技能吧?
仿佛是为了印证烟珑心中的想法,就在他闪过这个念头的瞬间,一道如同水桶般粗细的炽热红光,从怪物的口中喷射而出,直取白月笙。
天哪!
烟珑感觉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跑的这么快过,他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白月笙,一把将她推向一边。
身体远远快于自己的思想,脑袋还未做出反应,身体便已经擅自动了起来。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这样做,或许是为了偿还她刚才为自己解围的人情吧,但更多的,或许是因为自己对她产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愫,那种愿意为她不惜一切的冲动。
炽烈的热浪如狂风骤雨般袭来,一浪接着一浪,仿佛身处于熊熊燃烧的火海之中。
我这是要完蛋了吗?死得悄无声息,倒也符合我这个普通人的设定啊。
置身于这恐怖的热浪之中,烟珑自嘲地笑了笑。
不过,即便要死,也不是毫无价值,至少,我救了一个美丽的白发少女,也不算亏,哈哈哈,只是,母亲啊,以后恐怕再也无法照顾你了,对不起……
红光将烟珑完全吞噬,眼前只剩下一片刺目的白芒。
烟珑闭上了眼睛,坦然接受即将到来的死亡,意识在高温中逐渐融解。
“哥哥,你真是……哪里危险就往哪里钻啊!真是的,这回要做亏本买卖了,呜呜,0.5% coalesce。”现场突然响起一个稚嫩的童声,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抱怨。
嘣!!!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扩散开来,响彻了整片空间。
两三分钟后,爆炸产生的烟尘慢慢沉降,随着尘埃落定,一个身影逐渐从烟雾中显现。
“真是的,衣服都弄脏了。”烟珑掸去身上的灰尘,皱着眉头不满地看向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身处爆炸核心的烟珑直面这毁灭性的一击,却奇迹般地毫发无伤,更确切地说,是被某种力量附身后的烟珑安然无恙。
“你不动手,我替你动手喽。”烟珑微侧过头,朝着某个方向自顾自说着。
“那么,就是你让我这笔买卖亏得血本无归,对吧?”被神秘力量附身的烟珑,目光锐利地盯着眼前的怪物,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那么,你觉得,我该怎样处置你呢?”
外表狰狞可怕的怪物不再像怪物,反而此时诡异莫测的烟珑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个怪物。
怪物的目光与烟珑相遇的刹那,他立刻浑身颤栗,如同臣子面对至高无上的君王,毫不犹豫地跪伏在地。
尽管他早已经失去了理智,但本能却告诉它,眼前的存在远远超越了自己,甚至比他曾经效忠的王还要强大,令他无法生起一丝反抗的念头,内心充满了绝望与恐惧,这是来自血脉深处最原始的压制。
“啊啦,我想到了呢。”烟珑轻拍双手,脸上洋溢着俏皮的笑容,“就用你这条贱命来偿还我的损失吧。”
话音未落,向一旁伸出手臂,只见倒在地上的白月笙手中的镰刀瞬间飘飞而起,向烟珑飞去。
烟珑轻轻抚摸着这把长镰,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怀念之色,思绪似乎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是你啊,岁月荏苒,曾经的平原变成了海洋,曾经的海洋又化为了高山,没想到我们还能在这里重逢。”
就在这温馨的回忆时刻,一旁的怪物却在疯狂地拍打着翅膀,试图寻找逃离的机会。
“哎呀,已经死去的人就应该有死人的样子。”烟珑瞥了一眼企图逃窜的怪物,冷冷地说道,“给我,乖乖趴下!”
他的话音刚落,怪物便如同被无形重锤击中一般,轰然倒地。
钢筋支撑着的混凝土在它巨大的身躯下龟裂开来,仿佛有什么无法看见的力量正重重地压制着它。
怪物再也无法动弹,只能发出嘶哑的呜鸣声,那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让人分不清它是在呻吟还是在求饶。
“真是的,我最不喜欢别人打扰我回忆过去了。”烟珑嘟囔着走到白月笙身边,轻轻将其扶起,拥入怀中,目光再次变得柔和起来,仿佛刚才的一切血腥与暴力都未曾发生过。
“好了,你可以去无尽的虛无中忏悔了。”烟珑随手向上挥镰。
刺啦,犹如锐刃划过布匹,怪物的身体从中间被一分为二。
一缕黑红相间的光芒从其体内逸出,缓缓被吸入长镰顶端骷髅的空洞中。
紫色的血液如同失控的喷泉,四散飞溅,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气。
烟珑不知从哪掏出一把精致的雨伞,从容不迫地撑开。
“哇,好危险,差点就淋到,这种脏东西若是弄到衣服上,可是很难洗的。”
“这便是所谓的这一代‘月’吗?真是令人失望透顶。”烟珑低头看向怀中昏迷的白月笙,手中把玩着她那如丝绸般顺滑的长发,眼神中满是轻蔑,“力量如此残缺不堪,战斗方式也毫无血族女皇应有的优雅与风度,简直就像个粗鲁的莽夫。”
“快速恢复的能力在身体上起的作用也弱的可伶,连这种渺小的蝼蚁都杀不了,真不知道她究竟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白月笙那精致的面容上时,目光不由柔和下来。
“真是和她像极了,会是她吗?”烟珑眼神黯淡地摇了摇头,“不,绝不可能是她,毕竟,她已经……”
“罢了,就将你交由当地的秘党处理吧,剩下的事情,便让他们去善后吧。”说罢,向怀里的白月笙伸出手。
随着一阵轻微的波动,烟珑怀里的白月笙消失,与此同时,城市的一角。
“咦~,白专员怎么会躺在这里,似乎还受伤了。”
“废什么话,赶紧做紧急处理后,送医院啊!”另外一人踹了同伴一脚,急忙说道。
“啊,哦哦。”同伴点点头,赶忙冲进驻点内去取急救箱。
“安全送到了,这次真是亏惨了,白被白嫖了一回,算了,溜了溜了。”随后烟珑便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一样,瘫倒在地上。
半个小时后。
“小心!白同学!”随着惊呼,烟珑突然挺尸。
“这是……怎么回事?白同学呢?”烟珑茫然的环顾四周。
远处怪物的尸体正散发着臭味,要不是看见那被一分为二的怪物尸体和龟裂的地面,烟珑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在做梦了。
算了,既然怪物死了,那应该是白同学解决了,不过将我丢在这就跑了,也太不人道了吧,罢了,那我也溜了,话说那尸体好恶心啊,我中午吃的面包都要吐了。”
“呕!”他终究还是没能忍住,俯身干呕起来。
“我─回─来─了。”烟珑进门有气无力的喊道。
“哇,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像滚过泥坑似的啊。”叶月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的扇了扇。
“我,一言难尽啊,我去洗澡了。”面对叶月的问题,烟珑愣了一下,想到之前发生的一切,苦笑着摇头,不知该如何作答。
“等等,你身上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闻着,叶月的表情逐渐怪异起来,“这是……”
“就是有奇怪的味道我才急着去洗澡啊!你也知道我有轻微的洁癖的。”烟珑抬起胳膊,嗅嗅上面残留的味道,眉头一下子皱紧了。
叶月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想着什么,甩了甩手。
“去吧。”
“你怎么奇奇怪怪的啊。”说着,烟珑径直走进卫生间,不久传来淋浴哗啦啦的声音。
夜深,烟珑抱着枕头埋头呼呼大睡,恐怕这时就是在他耳边敲锣打鼓也吵不醒他了吧,毕竟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太过惊险了,差点就去见了上帝,冒险推开白月笙的行为,几乎耗光了他所有的精力。
哒哒哒,脚步声由远及近,黑暗中一个人影逐渐向躺在床上的烟珑靠近。
原来是烟珑的母亲,如果烟珑此时是醒着的,他会惊讶的发现,此时叶月的眼睛与头发就和今天的白月笙一模一样,都是猩红的血瞳与绸缎般的银白色长发。
“睡的挺香嘛。”叶月伸出手在烟珑脸上捏了捏,手上传来的手感,不禁令她玩心大起。
“哦,对了,差点忘了正事。”叶月自言自语的小声说着,伸出手点在烟珑额头上。
片刻后。
“原来如此,没想到他今天竟然还有这样一番经历,通过这次搜魂,竟然还看见了我许久未见的可爱女儿。”
“安娜她竟然没听我的话,而是在全世界到处跑,去执行那群臭虫下达的任务,这丫头真是倔,连母上的话都不听了,看来再见面时,有必要让她明白听母上的话的重要性。”
坐在沙发上,叹了一口气,望着窗外皎洁的明月,叶月一脸忧愁。
“看来是瞒不下去了啊,这就是命运吗?竟然还是让小烟珑卷入到这些事里了,对不起了,清珑,我还是没能完成你对我的嘱托,终究还是让他卷入到这些事里了。”
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十多年没有再拨打过的号码,嘟嘟……
“喂,你好。”电话里传来的是温婉柔和的少御声。
“诸华市,云栖高中东边的烂尾楼里,有一具龙种化为的「虚」的尸体,安排人清理一下,大概二代种左右。”
“什么!二代种!!!这种级别的都出现了,神族这是又要苏醒了?”电话那边的人显然是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电话那头的人语气警惕的质问道。
“这才十几年,你就听不出来我的声音了吗?我亲爱的妹妹,蜜尔娜。”
“姐,伊瑟拉姐姐?”电话那头的人压抑不住内心激动的心情,惊讶的叫出声来。
“我准备回来了,这些年辛苦你了。”
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了,神族的那群家伙又开始躁动起来了,竟然开始出现二代种这种级别的了。
“哎呀!我最讨厌麻烦的事情了。”
话说刚才搜魂中的记忆里,怎么缺了一段,最重要的那一段呢,以安娜现在的能力看,应该难杀二代种的啊,那最后那只龙虚是怎么死的,这种只给看片头,不给看正片部分的感觉太难受了吧。
啊~,真是越想越气了。
想着想着伊瑟拉越发的不爽,生气的猛跺起了下地板,随后从客厅里消失,下一刻,出现在下午的那栋烂尾楼里。
“你就是欺负我宝贝女儿和儿子的家伙。”伊瑟拉怒目圆睁,盯着眼前这具已经两半的怪物尸体,愤愤不平地囔囔道。
话说着,她手掌心间迅速凝聚出一条黑色的鞭子,毫不犹豫地挥舞起来,疯狂地鞭打着那具尸体,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满都倾泻而出。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轰炸,狂轰滥炸之下,那怪物的尸体最终在她的攻击下化为乌有,连一丝灰烬都未曾留下。
“爽了。”伊瑟拉擦着额间不存在的汗珠,随后取出手机,再次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喂,蜜尔娜啊,你不用再费心过来清理了。”
“什么意思?”电话那头传来了疑惑的声音。
“我刚才已经把他骨灰都扬了。”伊瑟拉心中畅快,因而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雀跃。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最终只传来了三个字,“你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