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安娜脸上闪过不忍的神色,正欲上前安慰,却有人动作更为迅速。
扑通一声轻响,烟珑被温柔地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好了,我的小烟珑,我一直都在这里,我依然是你的母亲,而你,也依然是我心中最亲爱的儿子。”
“这份亲情,无论时光如何流转,都永远不会改变,只要你感到伤心,随时都可以依偎在我的怀里;只要你需要,我会永远站在你的身后,守护你的每一个瞬间,一切都没有变哦。”伊瑟拉轻抚着烟珑的发丝,用她生平最柔和的语调,缓缓安抚着烟珑那激荡的心灵。
恐怕谁也不会想到,以冷酷无情著称的伊瑟拉·月·莉克莉丝,会用如此温柔的声音去安慰人吧。
“真的吗?”烟珑渐渐止住了哭泣,抬头望向伊瑟拉,眼中闪烁着泪花。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伊瑟拉笑着刮了刮烟珑的鼻梁,眼中满是宠溺。
“刚才。”烟珑想了想,嘟起嘴说道。
“你这孩子,真是气死我了!”伊瑟拉佯装生气地举起小拳头,给烟珑头上结结实实来了一记爆粟,“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再敢顶嘴,小心我真的生气了哦。”
“好疼啊~”烟珑捂着头,眼中却闪烁着笑意,在伊瑟拉的怀里撒娇地蹭来蹭去,“母亲最好了,白毛赛高。”
“喂喂喂,虽然你母亲我美丽动人,人见人爱,但你可不要对母亲有特殊情结哦,母亲喜欢你,但并不是那种喜欢哦。”伊瑟拉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脸上却洋溢着慈爱的笑容。
听见对方一如往常的不正经,烟珑心里顿时安心了不少,母亲似乎还是以前的母亲,还是以前那个没什么家长架子,与自己插科打诨的幼稚鬼,很多事情变了,但总有些是不变的。
“嗯,感觉有点硬硬的,看来就算是变成了白发红瞳的母亲,胸也还是跟砧板一样硌人呢。”烟珑轻轻嘀咕着。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我挤挤还是有的。”伊瑟拉佯装生气地扬起手,准备给烟珑的头上再来一个爆粟。
“对不起,我错了,放过我吧。”烟珑迅速护住头,该说不愧是她养大的吗,连犯怂护头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哼,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别再胡说了。”伊瑟拉站起身,优雅地走到沙发旁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现在,来说说你和安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吧。”伊瑟拉靠在沙发上,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目光审视地看着两人。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烟珑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开始手舞足蹈地讲述起整个事件的经过,“就是像这样,那样,然后……”
“唉,你这孩子就是这样,凡事真是太过虑了。”伊瑟拉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抛开你身为清珑后代的身份不谈,你现在作为我的儿子,地位上自然也是无可挑剔的。”
“何况交朋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何必去谈地位呢?要是真按地位来交朋友的话,世界上好多人都得绝交了。”
“说起来,你们知道在血族中,以姓氏为誓代表着什么吗?”伊瑟拉突然神神秘秘地向安娜和烟珑问道,脸上露出一种想笑却又极力忍住的微妙表情。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血族。”烟珑坦率地摇了摇头。
“那安娜你呢?你应该知道吧。”伊瑟拉走到安娜面前,用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那个...这个...母亲,我有点不确定。”安娜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带着些许困惑和羞涩,小声地嗫嚅道,“不是……不是代表着永恒的契约吗?”
烟珑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吞咽了一下口水。
好养眼,一个白毛等于一份快乐,现在白毛加白毛岂不是双份快乐。
不过,白学姐是母亲的女儿,那她岂不就是我的……姐姐?
那我这么脑补自己的母亲与姐姐岂不是很罪恶,可是抛开一切不谈,白毛真的是赛高啊!!!
“不清楚?蜜尔娜都教了你些什么啊?看来我有必要再次亲自教导你一些关于我们血族的基本知识了。”伊瑟拉轻轻摇头,重新在沙发上坐下,姿态优雅而从容。
她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戏谑。
“以姓氏为誓这是只有恋人之间才会立下的誓言,是我们血族,恋人之间才会缔结的永恒的契约,承认对方是自己唯一认定的一生的伴侣。”
安娜和烟珑几乎同时发出了惊讶的声音,脸上浮现出不同的红晕。
“但是,白学姐现在是我的姐姐啊,如果我们……这样的话,难道不是……”烟珑犹豫着,试图表达自己的顾虑。
伊瑟拉掩嘴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别有深意的看着俩人。
“血族近亲之间也可以成为恋人,而且你和安娜并不是真正的姐弟关系,所以……”
烟珑顿时感到一阵尴尬和窘迫,急忙打断伊瑟拉的话:“这是谁定下的规距啊,怎么可以这样呢?简直是丧【gan】心【de】病【piao】狂【liang】”
他感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热,那种莫名的情绪再次涌现。
“是我定下的呀,毕竟血族可没有人类身体上的限制,虽说此条规定并不常用,但于你们现在刚好适用呢。”
“听小烟珑的口气,不是姐弟你就可以接受喽,我好像隐约记得某人之前可是一脸陶醉的说喜欢……”
“母亲!不要说了!再说我以后不理你了!”烟珑急匆匆地走到伊瑟拉面前,双手捂住她的嘴巴,他不想让这种尴尬的话题继续下去。
伊瑟拉的眼睛里闪烁着顽皮的光芒,她轻轻挣脱开烟珑的手,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也该去宿舍收拾一下行李了,毕竟时间也不早了。”
烟珑见伊瑟拉闭上了嘴巴,也瞥见了窗外逐渐当空的太阳,觉得对方的话颇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转身向门口走去。
“哦,那好吧。”
就在即将踏出门口的那一刻,烟珑突然转过身来,瞪大了眼睛,指着伊瑟拉郑重其事地说道:“记得,不要乱说话哦。”
“好~我不乱说。”伊瑟拉笑着摆了摆手,目送着烟珑走出了校长室。
待烟珑的身影消失后,伊瑟拉收起了笑容,双手交叠在一起,支撑起下巴,看着面前稍显拘谨的安娜,轻声问道:
“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们母女俩了,你有什么想对久别重逢的母亲说的吗?”
安娜面无表情地提起裙角,微微行了一个屈膝礼,平静地回答道:
“欢迎回来,母亲。”
“你这孩子,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擅长表达自己的真实情感,这时候,不应该激动地扑上来抱住我,说:‘母亲,我好想你啊!’”
安娜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微微别过头去,轻声说道:
“母亲,不要开玩笑了,好吗?”
伊瑟拉收敛了笑意,正色道:“好,那我们言归正传,你还记得我当年对你的叮嘱吗?”
安娜心有畏缩的低下头,不敢与伊瑟拉对视,低声回答。
“我记得。”
“初拥之后,为了适应体内的力量,需要进入休眠状态,而休眠的时长至少为十年。”伊瑟拉凝视着安娜,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但你显然并未遵守我的嘱咐,只在休眠了一半的时间后,就强行苏醒了吧。”
“而这样做的后果显而易见,你并未完全实现蜕变,在面对三代种级别的龙虚时,你因过度使用力量而出现了身体僵直的副作用,更糟糕的是,你的再生能力比我预想的还要差,如果不是烟珑的血脉意外觉醒,你这次能否幸存都是未知数。”
伊瑟拉板着脸,语气中充满了责备,显然,她对于安娜的行为感到非常生气。
“可这是我的义务,我只是想替母亲分担一些琐事。”安娜低垂着头,轻声细语地解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歉疚。
“我并不需要你为我分担这些,我并不介意有人帮助我处理这些琐事。”
“但是,我不希望这个人是你。”伊瑟拉闭上眼睛,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仿佛在缓解内心的烦躁,“学院内部远比你表面看到的要复杂得多,而外面的世界更是充满了未知的危险,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清珑当初的决定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不作为血族女皇,而是作为一位母亲,我更加希望你和烟珑能平平安安的。”
“和他相处的这十七年里,他潜移默化的改变了我不少,最初,我也只是为了完成清珑的愿望而照顾他,但渐渐地,我却逐渐陷进去了。”
“烟珑这孩子胆小又敏感,但一旦认定了某个人,便会毫不犹豫地付出自己的全部,会哭的孩子能得到所有,他却几乎没在我面前哭过,从不向我索求过什么。”
“即使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到我身边时也总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生怕我会为他担心。”
“辛辛苦苦打工赚来的钱,自己一分都不敢乱花,却总是在我无意间提起想要的东西时,默默地记在心里,然后悄悄地放在我的床边。”
说着说着伊瑟拉的眼神变得深远起来,思绪在回忆里自由穿梭。
“我还记得他十三岁那年,我带他上街,路上被人言语调戏了,当时的我本来准备事后将这个人永远的抹除掉的,但他却按捺不住怒火,冲上前去与那人扭打了起来。”
“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将对方打倒在地,自己也是一身伤,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我至今仍记忆犹新,‘谁也不能欺负我母亲,就算是神,我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他刚才的崩溃在我的预料中,自己的精神支柱突然没了,换了谁也接受不了吧。”
瑟拉轻轻叹了口气。
“只是他的情况却远超我的想像,看到他崩溃的样子时,我的心就像被人一刀一刀的割着一样,我当时甚至后悔告诉他真相。
“所以他想和你保持距离是有原因的,他无法确定你对他是否是真心的,他所追求的东西其实很简单,只是希望得到别人的真心关爱而已。”
“我知道,我能感觉的到,他很纯粹,呆在他身边很舒服。”安娜微微颔首。
“现在误会解开了,以我对他的了解,要不了多久他便会来找你道歉的。”
“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我没有说清楚,没有顾及到他的感受而已。”
“你们都没有错,错的大概是让你们相遇的命运吧,两条本永远不会有交际的线,却以奇迹般的姿态交织在一起,命运啊,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伊瑟拉无奈的笑笑,望向窗外感慨道。
“你后悔遇见他吗?”
“不后悔,我喜欢他。”安娜的语气非常认真。
“欸~是怎样的喜欢呢?”伊瑟拉感到有些意外,她坐直了身体,仔细地观察着安娜的表情变化。
“我也不清楚,但每当他说要离开我,我的心口就会涌起一阵钻心的痛。”安娜抚着自己的胸口,脸上流露出困惑的神色。
你们很般配啊,都是不怎么会表达自己的情感,伊瑟拉在心里暗暗想着。
“好了,这个话题暂且放在一边,你还记得多少你那天被推开后的事。”伊瑟拉坐在沙发上,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桌面。
“我被推开后,就被震晕过去了,最后的记忆是……好像是烟珑手持着噬,不过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我不确定。”
“这样啊……那很可能是烟珑觉醒了,在三代种的威压范围内却毫发无损,这足以证明他的血统很高,不过,还有一些疑点需要解开。”伊瑟拉眉头微皱,她手指敲击桌面的节奏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什么疑点呢?母亲。”安娜好奇地问道。
“你也知道,噬不同于那其他五把武器,它并非只要血脉纯度高就能使用,而必须是有血族直系血统的人才可驱动,他人强行使用不出一时三刻就会丧失生命作为代价。”
“能够毫无代价地使用它的,屈指可数,就只有你我,我母亲,你姨妈,以及它的制造者珑。”
“但母亲与珑已死,理论上只有你我,还有我那个傻妹妹能用了,但烟珑用后却一点事也没有,真的令人费解啊。”
“难道是血统变异?”伊瑟拉咬着大拇指指甲低声自语道,“真是烦人!这种好奇心无法得到满足的感觉真难受啊~所以说,我才最讨厌处理麻烦事了!”
“母亲……”安娜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好烦啊~,小安娜快过来让母亲玩玩,呸,是久违的联络母女感情。”
“母亲……”安娜露出害怕的表情,带着颤音不断的向后退去,豁然间她回忆起了小时候一些不算美好的记忆。
“啊啦,别怕啊~,母亲还能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不成。”白毛萝莉能有什么坏心思。
“母亲,我错了。”安娜颤抖着蜷缩在角落,缩成了一团。
“别怕,母亲只是想看看我的小安娜现在发育得怎么样了。”说着,伊瑟拉便如猛虎扑食般扑了上去。
紧接着,校长办公室里传来了一些难以描述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下来。
“啊~,母亲好伤心啊,为什么小安娜你那里都变得那么波涛汹涌,而我这里却仍是一贫如洗啊。”
假的吧,难道在我们这个家庭中,唯独只有我一个人是平的吗?
“我不干净了。”安娜轻声抽泣,颤抖的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的双肩,仿佛想要寻找一丝温暖和安慰。
“什么干不干净,我们是母女,母亲关心自己女儿的身体有什么问题,让你不干净的事我还没做呢,怎么小安娜想试试吗?”
“坚决不行!”安娜猛地摇头,满脸都是抗拒的神色。
“究竟是谁教给你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的?你小时候明明可乖巧懂事了,不管母亲怎样与你增进感情,你都从不拒绝的。”
“蜜尔娜姐姐,她说像母亲这种行为是不对的,无论是谁都不可以,如果真的想尝试,那么应该去找她指导,而且姐姐给我的书上也是这么写的。”
“我就知道是这小婊(赛)子,竟然还敢教坏我女儿,和我活的一样久了,都是当姨妈的人了,还姐姐,不要脸。”伊瑟拉愤愤不平地说着,一闪身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学院的某处阴暗小房间里。
“啊啾!谁在想我啊~,一定是小安娜,说起来有段时间没见到她了,这次一定要狠狠贴贴个够。”
砰咚,正在她脑内浮想联翩之时,房门突然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随后被猛然推开。
刺眼的光芒随之涌入,让一直身处黑暗中的人一时无法适应,晃的眼睛没法完全睁开,只能抬手微遮额间半眯着看向门外,隐约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门口。
“小安娜,你回来了。”
“是呀~,我回来了。”门口的人应道,声音听起来格外稚嫩可爱。
“快来床上坐……”蜜尔娜拍拍身旁的位置,热情邀请。
但很快她便意识到了不对,面色骤变。
不对,这个声音不是小安娜的,那就只能是……
“我亲爱的妹妹呀,真是好久不见了呢~”伊瑟拉笑眯眯的看着毫无形象的,趴在凌乱不堪的床上的白发少女,非常亲热的问候道。
“姐姐?”蜜尔娜凝视着眼前的身影,表情逐渐沉凝。
“还记得我嘛?”伊瑟拉微微眯起眼睛,带着一抹戏谑的笑容坐在床上。
“你怎么一回来就找我,这么想我的吗。”蜜尔娜如同被触及了尾巴的小猫,唰的坐直身体,同时向后挪了挪。
“当然啦,蜜尔娜姐姐~,我可是想念你想得紧呢。”伊瑟拉三言两语间,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
“那个……你听我解释。”蜜尔娜深知自家姐姐露出这种笑容意味着什么,这预示着即将有人要大祸临头了。
“哦~,解释?那我倒是要洗耳恭听了。”伊瑟拉支撑着下巴,以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她。
“你一消失就是十七年,把皇位校长之位全扔给我,我这出门被那群秘党叨叨,进门又被那群老橘子皮逮着又一通念叨的,我容易吗?”
“我这么辛苦,还不让我和小安娜聊聊天排解排解压力吗?再者姨妈和姐姐也不冲突嘛,就一个称呼的事,叫声姐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聊聊天?”伊瑟拉掩面而笑,笑得浑身颤抖,随即指着床上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小本子,痛斥道,“你能不能先把床上的这些收起来,再说这种话?别借着这个机会让小安娜去满足你那古怪的嗜好啊!”
“我百合我骄傲,姐姐你不陪我,我自己发展同好还不行吗?”蜜尔娜大声辩解道。
“不行!”伊瑟拉随便拿起两本封面都是两位少女依偎在一起的本子,气鼓鼓地说道,“你净教些奇怪的东西给她,这是什么,病美人姐姐的千层套路?我的矿工姐姐?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现在她都不肯跟我亲近了。”
“什么叫奇怪的东西,我教她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一辈子做我们的小公主有错吗?!”蜜尔娜狠狠地拍了一下床,“你就是个女儿控,见不得别人跟小安娜好。”
“她已经对人立下恋人的誓约了。”伊瑟拉突然说道。
“谁?谁敢对我的小公主下手?”蜜尔娜惊讶之余,愤怒地撸起了袖子,虽然她穿的是睡裙,并没有袖子。
“清珑的儿子烟珑,我既然回来了,那自然是事情败露了喽,不过不败露,我也得回来了。”伊瑟拉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的烦躁,“这次神族的动静太大了,没想到那群家伙这次复苏得这么快。”
“还是回来了吗?终究还是没能瞒住啊!”蜜尔娜的神情变得黯淡,被提及了某个人,脸上闪过一丝哀恸之色。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吧,冥冥之中有一种神秘而难以解释的力量在指引着他,他终究没能逃离这个世界。”伊瑟拉抬头,沉声感慨。
而就在伊瑟拉大发感慨之时,某人正悄悄地向门口爬去。
“想去哪儿啊~”伊瑟拉笑眯眯地抓住了蜜尔娜的脚踝。
“我只是想去看看现在的小烟珑长成什么样了。”逃跑的意图被识破,蜜尔娜一拍脑袋,暗自埋怨自己没能爬得更快一些。
随即,她扭过头,对着伊瑟拉尴尬地笑了笑。
“别急啊~,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看,你不是想我陪你吗?”
伊瑟拉的话音未落,便将蜜尔娜压倒回了床上,缓缓俯下身去。
半个小时后,伊瑟拉站在床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自顾自擦拭着脖颈处的血污,而蜜尔娜则捂着面色潮红的脸,浅浅喘息着。
“蜜尔娜,你似乎并不如你所说那样呢,看着狂攻的本,结果实际却弱受的很。”
闻言蜜尔娜出奇的没有反驳,可能是暗自默认了,也可能是还没从内食的状态中脱离出来,而后者的可能性远大于前者。
同族的血对同族是有着近乎致命的吸引力的,这正是蜜尔娜迟迟未能从那种奇妙的情绪中脱身的原因。
蜜尔娜一直认为自家的姐姐什么都好,唯独有些小变态。
因为内食的上瘾性,所以在族内是禁忌的,令人羞耻的,只有一些大胆的情侣会将彼此的血融于酒中互饮,以此为情调。
而伊瑟拉长则百年,短则十数年,便要与自己这样大规模的来上一次。
自己倒也不算排斥,只是奇怪自家姐姐对于内食既不羞耻又不感到享受,似乎不存在什么欲念,倒像是例行公事。
而在这之后,又总只静静的看上一会,确认着什么。
“姐姐。”蜜尔娜轻声唤着床边的伊瑟拉。
“什么,是不舒服吗?”伊瑟拉压下身,手自然而然握上对方的他的手踝,关切问道。
“姐姐,你吸的我好疼,下回轻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