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秀于林,风必催之,珑很不幸被选中了。”
“我也终有一天会如同珑一般,被世界所背弃,失去我深深珍视的人吗?”烟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忧虑,低声自语,仿佛在寻求内心的安慰。
“绝对不会的!”门口传来了一个坚定的声音,“无论你面对什么样的困难与磨难,无论是生死轮回,我都会与你母亲和姨妈一同守护你,绝不离弃。”
伊瑟拉望向门口,只见小安娜和蜜尔娜站在那里,脸上露出了些许疑惑之色。
“小安娜,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和蜜尔娜先回去吗?”
“小安娜一路上都在担心小烟珑,所以我让苏青轩同学先回去了,我陪她一起折返回来了。”蜜尔娜走上前来,轻声解释了她们回来的原因,眼中亦充满了对小烟珑的关怀和守护的坚定。
“小烟珑,方才小安娜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们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哪怕是与整个世界为敌。”伊瑟拉在烟珑耳畔轻柔地诉说。
“小烟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跟姨妈说。”蜜尔娜比了比自己的拳头,“遇到欺负你的人,找姨妈,姨妈给你欺负回去。”
那曾自诩百毒不侵的内心,总会在不经意间被一句暖心的安慰所触动,那看似坚不可摧的伪装,也常在理解自己的人面前土崩瓦解。
烟珑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在伊瑟拉的怀抱中失声痛哭出来。
烟珑感到无比庆幸,身边如今有了这么多真心关爱他的人,然而,他也同时心怀恐惧,害怕失去这些珍贵的陪伴。
或许是哭泣过后疲惫袭来,他最终在伊瑟拉的怀抱中安然入睡,但手中却仍紧握着伊瑟拉的手,仿佛这样便能永远留住这份温暖。
“小烟珑真是敏感啊,明明给人是一种嘻嘻哈哈的感觉,现在却……”蜜尔娜走近,轻轻摸了摸烟珑的头。
“他一直就是这样,给人的嬉笑太盛,但却少有人在意他的辛酸认真。”伊瑟拉心痛的看着怀里的烟珑。
蜜尔娜看着烟珑紧握着伊瑟拉的手,“看来走回去是不现实了。”
话音刚落,原本还在阶梯教室里的四人便已瞬间消失无踪,随后便出现在了烟珑所居住的宿舍房间里。
苏青轩听见屋内有动静,从外面走了进来, “学院长你们回来了。”
“嘘~”伊瑟拉急忙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轻点声,他才刚睡着,我们先走了,青轩同学,麻烦你之后替我好好照顾他。”说着,便想要将手从烟珑的手中抽出。
然而,本应沉浸在梦境中的烟珑却瞬间惊醒了过来,再次紧紧地握住了伊瑟拉的手。
“不要走!求求你不要离开我。”烟珑竭力恳求着,这是伊瑟拉首次看到这样的烟珑,他脸上流露出的是前所未有的孤独与恐惧。
宛如一只被世界遗弃的小狗,在深夜的寂寥中彷徨徘徊,于无尽的黑暗中痛苦呻吟。
“我不走我不走,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你安心地睡吧。”伊瑟拉用另一只手温柔地拍打着烟珑的后背,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待他再次陷入梦乡后,轻轻地摆了摆手,无奈地说道:“看来,今天我是无法离开了。”
夜色深沉,烟珑悠悠醒转,缓缓睁开了双眸,柔和的月光洒落在身上,好似在身上盖上了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
“哥哥,你醒了。”一个身穿精致小西装的男孩坐在床边,满脸笑意地注视着躺在床上的烟珑。
缓缓坐起身,烟珑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窗外那轮皎洁的明月,随后又移向身边的小男孩。
“这么久没见到你,我还以为我已经摆脱了你这个跟屁虫呢,没想到你还是找来了。”烟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调侃。
“那当然啦,我们可是一体同心的兄弟俩,怎么可能分开呢。”烟玲说着,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捂住半边脸,掩面控诉起来,“没想到哥哥竟然想着要甩开我,真是太让我这个做弟弟的伤心了,嘤嘤嘤。”
“鬼要和你一体同心。”烟珑翻了翻白眼,朝着烟玲嫌弃的啐了一口,“还有你装哭的样子真该对着镜子练练了,哭的真假。”
烟玲笑嘻嘻地放下手帕,眨了眨眼睛,“哥哥的建议我会虚心接受的,毕竟顾客就是上帝嘛。”
“那场幻境是你搞出来的吧。”
“对呀,怎么样,很精彩吧,哥哥你应该知道真相,真是的,那种唬小孩子的东西算什么啊,可笑。”烟玲弯着腰半捂住脸大笑起来,很奇怪,烟珑以为他笑起来会很好听的,但现在听来却像是在哭泣。
“呐,小魔鬼呀,你觉得那么做真的是为了正义吗?”烟珑神情有些迷茫,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向着面前的人问出口了。
问魔鬼正义不正义的,说来也是有够可笑的呢。
“哥哥,你觉得什么是欺负人呢。”
月光如水,温柔地倾泻在室内,轻轻抚摸着烟珑清澈如烟的眼眸。
他微微偏过头,疑惑不解地注视着烟玲,不明白他为何在此刻提出这个令人费解的问题。
“或许,就像曾经的我所经历过的那样吧。”烟珑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他垂下眼帘,眼中的光芒也随之黯淡了几分,仿佛被过去的阴影所笼罩。
烟玲静静地后退几步,独自靠在窗户边,瘦而不高的身影将月光截断在窗外,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只有他那双明亮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那么,哥哥,你觉得十个人欺负一个人,是否算作欺负?”烟玲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向烟珑提出一个严肃的课题。
“嗯。”烟珑想也没想,用力点了点头。
“那么,一百个人欺负一个人呢?”
“嗯。”烟珑还是点头,认真的表情像是再说“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没必要多想。
看到烟珑这样的表情,烟玲笑的很无奈,悲伤的眸子在黑夜里闪烁。
“那么一万个人欺负一个人呢?”烟玲继续问。
“当——”本想说的话突然堵在了喉中,一万个人欺负一个人?烟珑低头想了想。
的确是欺负人没错呀,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样的场景,只是觉得那个被欺负的人好可怜,那个被万人欺负的人会承受怎样的痛苦和绝望啊。
真的好可怜,自己仅仅只是面对周围一小部分人的恶意就已经是身心俱疲了,那面对一万份恶意的那个人该是有多么无助,多么的心念俱灰呀。
如果把恶意比做刀,那这将是一场无尽的凌迟,让人在清醒中感受到生命的流逝和希望的破灭。
一刀又一刀,清醒的亲眼看着自己鲜血淋漓,如果是那样的话,不如……
烟珑的沉默仿佛戳中了烟玲的笑点,小魔鬼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明明看起来笑的是那么的开心,但烟珑却从他的笑里,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悲伤以及难以言喻的痛苦。
“那么——”烟玲走上前,双手支撑在床上,逼近到烟珑面前,一双眼睛紧紧盯住,“一百万个人呢?一千万个人呢?”
烟玲捧起了烟珑的脸庞。
寂静的深夜里,他的眼瞳里仿佛映射着流炎,炙热,宛如天神的怒火。
“如果全世界都在欺负一个人呢?这就是正义啊,我亲爱的哥哥。”烟玲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打在烟珑的心上。
“当多数人都承认这是正义时,那它就是正义啊,至于真相到底是怎样的,谁又会去管呢。”
烟玲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悲凉。
听着这话,烟珑突然想起了自己以前被班上的人欺负,去找老师寻求帮助的时候被倒打一耙的情景。
是啊,如果有很多人欺负你,那么这就是被默认的正义呀,是不正义的正义,是小集体的正义。
“我问这些问题就是要让哥哥你明白,正义它并不是一个固定的概念,它会随着情况、立场和人们的观念而改变。”
烟玲优雅地转身坐在床沿,带着浓厚的兴趣凝视着烟珑。
“弑神之战中,人族的表现可谓瞩目,你可曾想过,他们组成的那支弑神队伍,为何能够不断壮大,成为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烟珑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情。
“那是因为有领头羊或者说是有利益存在,有句话叫墙倒众人推,以人族为例,他们声称为了反抗强权为了前代文明报仇。”
“然而,你已亲眼目睹幻境中的一切,你认为一个自始至终都未曾主动还手的蠢货,会是那种心狠手辣、毁灭数个文明的罪魁祸首吗?”
“人族对外宣扬的正义口号,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谎言,他们只是畏惧珑的力量和窥视摆脱管制后能获得的巨大利益罢了。”
“当然,我也不否认,确实有一部分人,他们真心实意地希望解放人族,但那些缺乏见识的善良愿望,往往与罪恶一样,只会带来同样多的损害。”
“他们自诩正义,却未曾意识到,最致命的邪恶往往源于无知和愚昧,他们自以为无所不知,于是乎就以为有权审判别人。”
“这种人,不过是手持心中的圣旗,满面红光的走向罪恶罢了,既可怜又可恨。”
“倘若那时,你从中随便拉出一人,问他为何参与这场战争,他必定哑口无言,即便勉强说出些理由,深入追问下去,也只会得到一堆毫无逻辑的强盗逻辑。”
“他们会说对方是恶,但如何的恶,又有何实质的证据,却又说不出来,行动理念如同一锅大杂烩,空洞且杂乱。”
“当然人族就算数量再多,也不过就是当时弒神战力的边角料,主要是起精神压力,真正的战力还是神族。”
“而相比于人族,神族这边倒是拥有着统一的理念,那就是向珑复仇。”
“不过,无论是人族还是神族,我必须承认,从他们的角度来看,他们的行为都具有一定的正义性。”烟玲说着,非但没有表现出厌恶之意,反而脸上露出赞赏的笑容,笑吟吟着大为称赞。
“你居然说这是正义?你在开什么玩笑!”烟珑怒不可遏,一股难以抑制的怨愤从心底涌出,愤怒地揪住烟玲的领口吼道。
“哥哥,别这么生气嘛。”烟玲轻笑着扯开烟珑的手,“我们暂且站在当时人族的角度想想,世界上又少了一个危胁到自己存续的生物,事后还收获到了自己意料之外的许多利益,完全有利于自己种族的繁荣发展,这样不管是对个人还是集体都是好的。”
“大家齐心协力做了一件对大家都有利的事情,并且共享了这份成果,所有人都是受益人,这不就是正义吗?”
“退一步讲,就算有人觉得不对,可当看着身边其他人都受益时,他真的还能坚持拒绝这份馈赠吗,或许有人会说他可以,但你也懂的。”
是啊,这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实质性的问题,嘴上怎么说都可以,就像我可以捐房捐车,但我不可以真捐100块,因为我真有100块。
人心是善妒的,看到别人拥有自己却没有的时候会嫉妒,而当他看到其他人拥有的这样东西,自己本该拥有却没有的时候,那种心态就更加难以言明了。
“至于神族,虽然他们从一开始就搞错了复仇的对象,但他们的感情是真实的,复仇的渴望也是合理的。”
“比如张三杀了李四的家人,那么李四对张三展开报复,杀他告慰死去的家人,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难道不受人支持的吗?尽管他也杀了人,但从情理上却也是受人支持的,你说这是不是正义?”
“所以神族也是正义的,至少他们心里是这么坚信着的,只不过对珑来说,他们做的这些事都是非正义性质的。”
“人族做的事,不过是给自己的欲望渡上了一层好看的金罢了,有什么资格被称为正义。”烟珑紧皱着眉头,神情表现的极为厌恶。
“我之前说了,多数人认做的正义它就是绝对的正义,在你看来是非正义的,但对当时的人族来说却是正义的,当然我不否认哥哥你说的为欲望渡金的说法,但这并妨碍它成为人族的正义。”
“他不该这样不明不白的含冤死去,这对他不公平。”烟珑听后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气焰顿无,轻声不甘的说道。
“弱肉强食本就是世界永恒不变的铁则,这也是哥哥你之前说过的,他的死亡只能说明他还不够强,他本可以轻而易举杀死所有反抗他的人的。”
“却只因为那可笑的仁慈善良,可憎的懦弱,他丧失了自己的权柄,自己也磨损殆尽,虽说仍承着神之名,却也沦落的几乎与人类没什么区别了。”
“而最终他也自食了种下的苦果,失去了最珍视的人,自己也落了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一位手握世界权力手柄的神,竟然被一群蝼蚁咬死了,很可笑不是吗?但这证明了世界并不需要一位善良的王。”
“实在是太不成熟了。”说着,烟玲自嘲似的笑了笑,以一个烟珑听不清的声音,轻轻的,语气里流露出一丝凄凉。
“这件事总结下来讲,可以用个生动的例子说明,动漫里的某些反派,反派这种东西,就是站在主人公对立面的角色,他有时候不需要很坏很邪恶,只要是当前主人公的最大阻力,那就是反派。”
“反之亦然,两者间是互通的,就像光与暗,黑与白,邪恶与正义,它们都如双生子一样,互相依存。”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败者只能含恨离场。”烟玲长叹了一口气,感慨着,将这句话作为了这场辩论的最后结束语。
烟珑沉默了,无法反驳,因为这些都是事实,这很真实很不美好,可真实本就不美好。
半晌的沉默过后。
“世界往往并不青睐那些温柔善良的灵魂呢。”烟珑以低沉的嗓音呢喃道。
“正因如此,哥哥,你所需要舍弃的,仅仅是内心深处那一抹脆弱的温情,从此你将变得坚如钢铁,无所畏惧。”
烟玲向烟珑伸出手臂,刹那间,他周身散发出的威严气息,宛如一位统治世界的帝王,令人无法抗拒。
“只要你向我许下愿望,我便会满足你的期待,赋予你掌控万物的至高权力。”
“不,母亲她们如此强大,何需我插手其中?我想要的,我会凭借自己的力量去争取。”烟珑大声反驳,尽管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些许的底气不足,似乎只是在用高亢的音调来掩饰内心的动摇。
“努力真的有意义吗?”烟玲紧盯着烟珑,眼神中充满了不容质疑的肯定,“哥哥,你心知肚明,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曾公平过,有些人穷尽一生所追求的终点,不过是另一些人轻而易举便能达到的起点,你又怎能确信,仅凭你一时的努力,便能超越他人几代人的积淀?”
“那么,我就去做那个第一人。”烟珑坚定地说道。
“你真的有那份力量吗?别忘了,不久前你还在为生计而挣扎,现在可不比从前,很多人仅仅只是活着便已经竭尽全力了。”烟玲以戏谑的语气说道,话语中充满了对烟珑的嘲弄。
“………努力是不会背叛自己的,虽然梦想会背叛,努力或许也不能保证实现梦想,但曾经为之奋斗过的岁月,却足以成为我们安慰自己的宝贵财富。”烟珑引用了某位智者的名言,以此来回应烟玲的质疑。
“哥哥,你不要以为我没看过春物,这种老掉牙的台词我可是早就听过了。”烟玲轻笑道。
“哦?看不出来啊,弟弟,你也是个深藏不露的老二次元嘛。”烟珑调侃道。
“罢了!我也知道短时间内改变不了你的想法,总有一天,你会主动来找我的。”烟玲摆了摆手,转身向门外走去。
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想要睁眼,阳光却刺的眼睛有些生痛,怀里抱着什么香香软软的东西,给人的感觉十分的舒服,烟珑忍不住的蹭了蹭,这让他一时有些更不想从床上起来了。
“嗯,看来小烟珑你的恋母情怀果然不轻呢。”那个略带几分熟悉的声线自床边幽幽传来,如同清晨的微风,轻轻拂过烟珑的耳畔。
莫非……是姨妈?
烟珑挣扎着睁开双眼,只见房间内人影绰绰,仿佛一场盛大的聚会,脑内的迷雾似遇上了清晨的第一缕光,瞬间消散。
“小烟珑呀,你还要霸占我姐姐多久?瞧我这可怜的,我都没有抱过这么久欸,好羡慕啊~”蜜尔娜俏皮蹲在床边,看向烟珑的眼里满是调笑之意。
“啊!”烟珑这才如梦初醒,发现自己怀中紧紧抱着的,并非什么柔软的枕头,而是一只缩成一团的白汤圆,慌忙松开手,翻身滚向床另一侧,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
“小烟珑,估且先知会你一声,在国外侵犯合法萝莉也是会被抓走的。”蜜尔娜眨了眨眼,调侃道。
“我不是!我没有!”被误解的尴尬,让烟珑仿佛置身在被捉奸的现场。
“嗯——”伊瑟拉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优雅地在床上摆出了一个宛如乖巧小鸭子的坐姿,“哇哦~,大早上的,居然有这么多人在这里围观我这娇小可爱萝莉的起床仪式,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呢。”
“不过,你们既然都围观了,是不是也应该表示一下,给我投喂一些美食呢?这样只看不投食,简直就是白嫖嘛~”
"姨妈,你们还没吃早餐吧?我这就去给你们准备。"烟珑说完,便以狼狈不堪的姿态,连滚带爬地逃离了房间,样子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看幼小萝莉倒不至于,但来白嫖倒是真的,白嫖一顿早餐,我和小安娜可是饿着肚子过来的。”蜜尔娜摸着自己的肚子道。
“你什么时候也有吃早餐的习惯了,和你相处了几千年了,我怎么都不知道。”伊瑟拉爬到床边用手指点着蜜尔娜的胸口。
“昨天刚养成的。”蜜尔娜摸着伊瑟拉毫无赘肉的腰肢,“你以前不是也一样吗?现在吃早餐还不是小烟珑宠的,天天这么被小烟珑宠着,小心变成一只废萝莉。”
“哼!要你管,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你就羡慕嫉妒恨去吧。”
“你有的我都有,你没有的我也有。”蜜尔娜骄傲的昂起了头,挺了挺自己的胸脯,“大不了我出卖一下色相,将小烟珑骗过来呗。”
“你个营养全往胸上送的女人,小烟珑才不会受你诱惑呢。”伊瑟拉语气有些弱弱的,底气不足的低下了头。
“哟~,你看你连说话的底气都不足了,青春期的男生嘛,总是会向往我这种胸大腿长腰细的成熟知性大姐姐的,姐姐,时代变了。”
“你……”伊瑟拉脸变的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往空中伸出手,从虚空之中拿出了两样东西,一个罐子和一个大漏斗,然后抓紧蜜尔娜的手腕,便将漏斗往她嘴里塞去。
这个感觉是……奶油?!源源不断的奶油通过漏斗进入蜜尔娜嘴中,奇怪的味道在嘴里漫延开来。
“不要,姐姐……我……错了。”蜜尔娜在床上疯狂挣扎着,但事已至此,求饶已经无用了。
事后,蜜尔娜双目失去高光,整个人如一滩猫一样瘫软在床上。
血族在味觉上几乎与常人无异,但有些食物在她们口里却是别有一番风味,比如说奶油,奶油在血族的味觉中是一种无法描述的特别味道,蜜尔娜以前有幸尝过几次,之后便对其产生了浓厚的心理阴影,当然那几次是被伊瑟拉强迫的。
你姐姐还是你姐姐,蜜尔娜对这句话一定有着比常人都深刻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