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族的王都先后创造了初代,而后由初代衍生出数代,逐步构建了完整的家族体系。”
“然而,正当其他种族如火如荼地发展壮大时,母亲却独自站在历史的角落,孤影独立。”
“我记得,人类中的文学家朱自清,在其名作《荷塘月色》中曾描绘过类似的寂寥:“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所以母亲你现在也是光杆司令喽,难怪到现在我一个其他的血族都没见过,只有三个人的女皇,好寒碜哟。”
烟珑翻着白眼,开了一个攻击性很强,侮辱性更强的嘲讽技能。
“你才是光杆司令!等我说完行不,母亲并非不能创造第二代,只是这代价太过沉重。”
“若以其他种族的王为参照,他们可以轻易繁衍后代,一日便能创造一位后代,而母亲却需要一年的时间。”
“而母亲每一次的创造,都需以本源之力为代价,如其他王那般频繁的创造,会对她的身体造成无法挽回的损伤,长此以往,身体将不堪重负。”
“因此,珑在察觉到这点后,在母亲创造至第三个初代吸血种后,便严令禁止了母亲继续创造后代。”
“说了半天还不是光杆司令一个。”烟珑嘟囔着,梅开二度,忍不住再次吐槽。
“小烟珑,你是不是太久没被母亲“疼爱”了,说话都不会好好说了。”伊瑟拉扬了扬自己的小拳头,笑眯眯的捏着他的脸。
“我错了,你继续说,我这次绝对不插嘴了。”察觉到脸上的那只白净小手不断加大的力度,烟珑见势不妙赶忙求饶,这才逃过一劫。
“所以呢,为了让吸血种同样繁荣昌盛,珑便效仿当初创造六大种族的方法,以母亲的血为媒介,为她繁衍后代。”
“然而,这其中的成功率极低,搞的跟买彩票似的,其他种族半个文明时代就能完成的任务,我们吸血种却耗费了两个文明时代,才初见规模,这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母亲,我有个问题。”烟珑举手发问。
“想问什么说吧。”
“如此说来吸血种虽少,却也不至于缺罕见,那为什么在学院里,除了姨妈和安娜学姐,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其他血族呢?”
“太烦了,我都命令他们待在自己的领地了。”说到这,伊瑟拉气呼呼的撇撇嘴,“你是不知道那群已经要老的掉渣的老古董,这都过了不知多久了,可他们却仍然固执的保留着类似中世纪贵族的那套制度,以及那些麻烦至极的礼仪,拜托这都21世纪了,还搞这一套啊。”
“这还不是最离谱的,最离谱的是他们竟然每天还要我上朝议政,太累了!我学院里的事都不想管,还要让我上朝听那群老头唠叨,批阅那些山高的奏折,没门!”
“议政?母亲你要议什么政啊?”烟珑望着她,好奇中带着一丝不解。
“就他们领土上发生的那点事喽,跟当地混血种的矛盾啊什么之类的,自己领土上的事自己解决啊~,又都不是什么大事,还要什么都问我。”
提到这个,伊瑟拉便没好气,不自觉流露出一脸不耐烦的神色。
“光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有百来封奏折,他们是妈宝啊!明明一个个活的比我都久,真是的,就算要上议,这种小事都交给议政院呀!”
“母亲,容我弱弱的问一句,您麾下的臣民,他们的领地大概有多大啊。”
能有百来封奏折,那拥有的领土也不会太小喽,总不能一点犄角旮旯的地方便算一城吧,一个小国大小?不然岂不是办家家酒。
“有大有小吧,地球仪上随便指一个国家,大概率便是。”伊瑟拉不假思索的说道。
“早些时候许多国家的政务,实则由他们在背后操控,直到与混血种的合作,部分国家便交由那些混血种家族管理了,如今,多数领地已由一位领主独揽变为多位领主分区管理。”
烟珑听后人懵了。
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靠!这么厉害!就她?开什么世界玩笑,这才是离大谱了。
看着自家母亲,烟珑呆呆的问道:“所以,母亲你几乎统治了世界?!”
“emmm……”伊瑟拉扳着手指,数着那些个因偏远贫困而无人愿管理的地区,点点小脑袋,“你要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了。”
还真是!那完了,这世界没救了,落到这种昏君手上还能有什么好结果。
“不过吧,又有什么用呢。”伊瑟拉一脸嫌弃的甩甩手,“神族攻过来时,这些国家差不多跟纸糊的一样,在那些家伙面前几乎一吹就倒,要不是他们能生产快乐水和薯片,我才不要管他们呢。”
烟珑听后,不禁哑然失笑
好家伙,可乐薯片立下救世之功。
“老凡尔赛了,完成了征服世界的成就后,却又在事后一脸嫌弃的说:好麻烦呀,这一点意思也没有,当起了甩手掌柜,你这让以前立志征服世界的古人情何以堪啊。”烟珑看着面前近乎废宅化的白团子,有些无语的摇摇头。
“可真的很麻烦呀,你知道我的,我最讨厌的就是麻烦事。”伊瑟拉说着痛苦的抱住头,“你能想像每天坐在硌屁股的椅子上,听着底下的那群老家伙唠叨,还要维持那些繁琐麻烦的礼节,什么上朝得坐的端正呀,与人交谈要保持典雅的笑容呀。”
“这么枯燥乏味的生活,我都不知道母亲当初是怎么熬过来的,换成是我,我早疯了。”伊瑟拉一想到这些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得,我们先不讨论这个了,继续说之前的话题吧。”
“哦,我刚才说到了哪来着?”伊瑟拉探过身,趴在桌上戳了戳烟珑的胳膊。
“讲到了发展了四个文明那里。”烟珑想了想说道。
“那好,我就接着讲了,吸血种,历经四代的繁衍,终于形成了一个初具规模的家族体系。”
“然而,在这繁荣的表象下,却也引发了其他五个种族的警觉和注视。”
“他们并不了解吸血种背后的种种隐情,只能看到吸血种那超越其他种族的强大力量,以及惊人的身体恢复能力。”
“本就对母亲的存在有所怨言的五族,在这种状况下,与吸血种的关系更是急剧恶化,摩擦频发。”
“五大种族的王,乃至每一个普通的臣民,都纷纷指责,认为是珑在创造吸血种时过于偏心。”
“好吧,我得承认,这种偏心的确存在,母亲,作为一个本应该消逝的残次品,却被珑重新赋予了生命,诞生出一个如此强大且受造物主宠爱的种族,确实令人嫉妒又恐慌。”
“不过有一说一,吸血种也没他们想的那么逆天,虽然个体能力上略胜一筹,但奈不住数量少呀,随便死个一两千,就够我们休养个千把年了,他们嫉妒我们的能力,我们还羡慕他们的数量呢。”
“况且,在中低级战力的较量中,我们明显处于劣势,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劣势将越来越明显,与他们同代施放的同阶级言灵,我们的威力往往不如他们。”
“再者就身体的恢复能力讲,虽然我们哪怕身体被分解为原子也可以重组身体,但并非每个族人都能拥有这样的能力。”
“我们一旦死了,就是真正的永远消失,哪像他们中的某些人,死了还可以借助提前准备好的备用身体不断复活,像打不死的小强似的!”
说到后面,已经是伊瑟拉单方面的抱怨了,好像自己此时对面坐着的,就是那些个讨厌的王,愤愤的朝着烟珑喷着唾沫星子。
“母亲你消消气,我们这么想,只要神族一日不彻底灭绝,混血种这边就绝不会对你动手,所以暂时保持着这种平衡也蛮好的。”烟珑开解道。
“我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神族的王每次复活都会比之前增强几分,再任其这样继续发展,恐怕就有些棘手了。”
伊瑟拉淡淡的说道,表面表现的很平静,但心里却远不如表面表现的这般从容,她轻轻地抚摸着桌下的手,试图掩饰内心的颤抖。
现在我再与他们正面交战,真的还能赢吗?恐怕短时间内想要获得胜利会很难吧,说不准还会有同归于尽的可能性。
“所以,我打算这次彻底灭绝神族。”伊瑟拉的声音坚定而冷酷,“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扫清混血种中有不纯想法的家族。”
她望向阳台外的远方,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但随后,她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收回了目光。
“小烟珑,你觉得我这样做残忍吗?”她轻声问道。
“不觉得啊,扫除异己不是很正常吗?我也是这么想的啊,你为什么要这么问。”烟珑不解的歪歪头。
“你的思想似乎偏离了人性的轨道,身为混血种竟然听到有人要杀混血种时不加以阻止,反而大为赞同,你不会是心理变态了吧。”
伊瑟拉将屁股往后挪了挪,在椅子上缩成一团,一脸怪异看着烟珑。
“我感觉你在骂我不是人,我只是理性的分析而已,既然有人要杀我,我总不能引颈受戮吧,别人不仁就不能怪我不义喽。”
“况且有时候为了守护些什么,见血,乃至那些残酷与污秽的手段,确实是无法逃避的选择,面对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你只能比他们更狠,不得不使用些必要的暴力。”
伊瑟拉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抬头看了一眼墙上滴答作响的挂钟。
“呀!不知不觉都聊到一点了,时间不早了,剩下的我就捡重点的讲了。”
“你午饭还没吃呢,算了,改天再继续吧,我去给你做吃的,饿坏了身体可不行。”烟珑说着,便起身向厨房走去。
“真的不用,本来今天早饭就吃的比较晚,所以我现在还不是很饿。”伊瑟拉拉住烟珑的胳膊,轻声挽留,然而……
咕噜——,一声不合时宜的响动在餐厅中回荡,声音虽不张扬,但两人听得分明。
而声音的来源,正是从某只刚才扬言说不饿的小可爱那里发出的,嘴上说着逞强的话,可偏偏肚子却不争气的叫出了声,唱起了反调。
随着声音而来的,还有一抹羞红,迅速爬上伊瑟拉那精致的脸庞,只觉得脸上忽然热乎乎的,热的发烫,再面对烟珑那有些玩味的笑,羞赧的她只得两条腿蜷起来,踩在椅子上缩成一团,将头深深埋进两腿之间。
是肚子饿了,不是我饿了,伊瑟拉很想这么狡辩,但偏偏像是吃多了,喉咙梗住了似的,怎么都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哼哼出些近乎撒娇的,不明意味的声音。
烟珑轻笑着,宠溺的看着她,却是看破不说破,给自家母亲留下了一丝薄面,毕竟实在是太尴尬了。
“那行吧,不过吃还是要吃的。”烟珑转身走进了厨房,似乎是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碟什么东西。
五分钟后,端着一壶花茶和一个碟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然后放在了伊瑟拉面前。
“好香呀!这是鲜花饼!你什么时候还会做这个了?”伊瑟拉凑近嗅了嗅,有些惊奇的抬头望向烟珑。
“之前就在准备腌制内馅了,昨天晚上刚做的,刚才拿去烤箱里又热了一遍,是你喜欢的桂花馅的,你先吃点这个垫一下肚子吧。”烟珑嘿嘿的笑着,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头,“至于失败品都已经被我和青轩同学消灭了。”
“你没必要这么费心的。”伊瑟拉拿起一块鲜花饼轻咬了一口,满满的酥脆口感,带着浓浓的桂花香味,甜甜的吃起来糯糯的,一股甜意在嘴里回荡着,流入心间。
“你以前不是说喜欢吃吗?反正学院大一的课程也不算紧张,我就抽空去学了一下。”烟珑说得云淡风轻,但其中的辛劳,恐怕只有他和青轩知晓。
俩人昨晚直接化身小白鼠,用那近乎占据了半个冰箱的失败品,才最终换来不过三碟成品。
而导致的结果是,以至于近一个月里,烟珑还好,苏青轩可以说是,看见甜食就有些呕吐的反应。
这可不只是学了一下啊~,伊瑟拉看着烟珑心里想着。
“那你边吃边讲吧。”烟珑温柔地趴在餐桌上,眼中满载着对伊瑟拉的宠溺与关切。
"诚然,五大种族对吸血种有着根深蒂固的偏见,但因珑的存在,它们始终未曾有过激之举,只是偶尔的摩擦与纷争罢了。"
"然而,这份宁静在弒神之战的硝烟中化为乌有,五族联手,公然宣称吸血种不再为神族,随即展开了残酷的追剿。”
“本就稀少的吸血种族群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元气大伤,数量急剧减少。"
"母亲坚信其中必有误会,欲寻机向珑澄清,以期解除双方之间的隔阂。”
“因此,她下令剩余的吸血种隐藏身份,悄然混入人族,以保存族群之力。"
"可令母亲万万没想到的是,五族之后竟联合了人族企图弒神,”
“母亲竭力劝阻,希望祂不要前去,但珑却说:他们也算是流着我的血的孩子,不会对我下毒手。我亲自去解释清楚便好。”
"现在看来,祂的行事太过于温柔,想法太过天真了,作为一位统治者,祂是不合格的,一位过于仁慈的统治者,即便不被推翻,也难以长久,最终的结局,你在幻境中已然目睹。"
"若当时珑能以雷霆万钧之势镇压五族,之后再作解释,不,解不解释都无所谓了,因为王者不需要去向臣民过多的解释什么,这样的话,也许祂就不会死,母亲也不会死了。”
言罢,伊瑟拉的眼神逐渐黯淡,手中的鲜花饼也失去了原有的美味。
祂若仍在世,大概也十分后悔自己当初幼稚的想法吧,如果能重来的话,祂一定不会再重蹈覆辙了,只是可惜世界上不存在如果。
所以才留下那段话宣势要向世界复仇吗?可是复仇之后又能如何呢,逝去的人再也没有办法回来了。
但若是什么都不做,那倒不如趁早自我了断,换成是我也同样会选择复仇吧。
即便明知复仇无法挽回什么,也会义无反顾地踏上这条路,悔恨与悲伤将成为余生的伴侣,而死亡,或许反而是真正的解脱。
我不想遇到这种事,那种在幻境里感受到的撕心裂肺的悲伤与无力感,我不想再去体会了,烟珑在心里暗暗想着。
伊瑟拉与烟珑的沉默,令气氛变得有些沉重。
沉默了好一会,伊瑟拉微垂着眼帘,遮住眼里透露出的悲意,抬头望着天花板轻轻说道。
“我说的有些沉重了,世界上可没有假如啊~,所以我每次才要三思而后行。”
“后面的事你基本也知道个六七分,珑祂单刀赴会前往弑神之地,也就是人鱼种的领地,现在人类称之为的“亚特兰蒂斯”。
“而母亲则在珑走后坐立不安,她察觉到其中的凶险性,同时隐约感觉到珑身体的异常,祂这一去恐怕会一去不复还,要跟去吗?在犹豫片刻之后,她最终下定了一个如今看来很蠢的决心。”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烟珑自言自语的呢喃道。
“是啊,明知此行的危险,却还是毅然决然选择了跟去,可是就算她跟去了,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伊瑟拉轻叹,仿佛回应着烟珑的沉吟。”
“在弑神联军面前,个人的力量何其渺小,即便是她,也是难逃陨落的命运。”
“在预见到自己一定会陨落的情况下,为了保护吸血种直系血脉的延续,母亲违背了珑昔日设立的禁规,孕育了我与蜜尔娜,并用本源力量促使我们的身体机能快速成长到合适初拥的阶段,最终选择了我为继承人。
“并给我们留下了两件东西,一件是终烬,另一件是一条项链,也就是现在佩戴在小安娜颈间的那条,随后,便拖着已经极度虚弱的身体奔赴弒神之地。”
“这样去了又能帮上什么忙呢?不客气的说,去了也只是累赘而已!”
烟珑大声的质问,像是向谁渲泄自己的愤怒与不满一样,但其实心里却隐隐已经知道了答案。
“对啊~,只是累赘罢了,但母亲当时想做的,只是为珑挡下几次致命的攻击罢了,事实上她也做到了,只是结局没能因为她而发生改变。”
“再之后便是我和蜜尔娜从沉睡中醒来,而噩梦也便是从这里开始的,可能是因为睡太久了,脑子睡懵了,那时的我做出了一个我人生中最错误的决定——醒来后我去找了当时残存的血族,一世英明毁于一旦。”
“怎么说?”烟珑不解。
“母亲辞世后不久,朝中的一些大臣便以正统断绝,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由,迫不及待的意图扶持新的女皇上位。”
“在他们的推动下,元老会主持了投票,结果近五分之三的赞同票,新女皇顺利登基。”
“待我带着蜜尔娜归来时,许多人已几乎忘却了旧日的皇室,这倒是好事,说明新女皇治理有方,深得民心,我们的出现,倒是不太合适了。”
“随后,朝内就分化成了两派,一派是主张归还皇位,恢复正统;另一派则认为现任女皇亦是明君,且我与蜜尔娜身份存疑,不承认我们是母亲的后裔,而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赶鸭子上架了。”
“啊这,所以你索性就把那位女皇给做掉,成功归位了?”烟珑盯着伊瑟拉,面色变得古怪起来。
“没啊,我压根就没把这王位的归属权放心上,谁当政谁为王,我都无所谓的,倒不如说我乐得清闲,毕竟我原本就只是想了解一下当前的世界状况,顺便混个地盘,方便困觉而已。”
“撇开身份客观的讲,我甚至觉得她挺不错的,人家勤勤恳恳的,干的挺好的,我干嘛要去当这恶人呀。”
“但无奈的是人家主动上门找茬了,说什么母亲的后代绝不会是个幼(白毛好)女什么的,这就不能怪我了,是你先招惹我的。”
“我最讨厌别人说我是幼(白毛真好)女了!虽然我发育的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但怎能如此轻率地定义我?所以啊,我就稍微教训了下,这位老眼晕花的女皇陛下。”
说到这,伊瑟拉怒极反笑,笑颜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不过不同以往的是,这次上面还泛着些阴寒,就是那种迫于修养,不好发作而摆出的勉强的笑,给人一种刻板又扭曲的感觉,任谁都可以看出这完美的笑容下,所隐藏着的滔天怒气。
“不过,她真的超弱的,还没开始就直接被我散发的气息给吓趴了,不得不说那群老头选人的目光真的有够差的。”
你俩血统层次都不一样,好不,你当自己身上的直系血脉是什么啊,菜市场上的大白菜吗?这不能说明别人弱,好吗?烟珑心里吐槽道。
“我通过实力证明了自己的血统,女皇败了,新皇派也闭嘴了,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元老会的那群半只脚快踩进棺材里的糟老头,日日纠缠不休,逼迫我继承皇位,他们甚至以死相逼,说若我不回去,便在我面前自尽。”
“他们死不死,我是无所谓了,但主要是他们天天二十四个小时不间断的来唠叨,扰得我不得安宁,太烦了!最后我被烦的不行了,就改变了原本摸鱼的计划,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他们。”
“结果没想到,他们光是筹备个登基仪式就用了一年多,兜兜转转直到醒来后的第四年,我才得空去找了已经快绝种的欧洲混血种。”
想起过去这段过往,伊瑟拉的内心涌起一丝懊悔,她轻抚额头,暗自叹息。
当初,我就不该松口答应的,真是的,他们要逼逼叨叨便随他们呗,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啊,这不是在给自己没事找事吗。
“好吧,我大概明白你的感受了,是挺烦人的。”烟珑试想了一下,顿时一股头痛之意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