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你,你配不上他的爱。”
“来就来!你可别后悔,我会从你手里一点一点将他夺回来的,到时候可别哭鼻子。”叶清珑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透着丝丝威胁之意。
“那我便静候那一天的到来喽。”伊瑟拉在一个不被人所看到的角度,嘴角上升起一丝弧度,“看看他最后是选择你,还是选择我,我和他的羁绊可不是你这么一个突然出现的人,所能斩断的。”
“我是他的母亲,我爱他胜过我的生命!论羁绊我自信不输给你,既然我回来,你这个临时的就给我退场吧!”叶清珑指着伊瑟拉,像是彻底下定了什么决心。
“なになに!”烟珑闻声从厨房探出头来,餐厅里传来的逐渐大起来的吵架声,令其不得不放下手里的活,出来进行察探工作。
毕竟,屋外之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你们在吵什么。”
四人瞬间静默,其中三人十分默契的以极其复杂的眼神望向烟珑,那目光仿佛能将他看个通透,让他顿感浑身不自在。
剩下的一人,安娜,则微微蹙眉,似乎在努力消化刚才得到的庞大信息,一脸深思,严然一副局外人的样子。
“我说,能否派个人说明一下情况。”烟珑轻轻叩了叩桌面,试图将众人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引开。
然而,三人并不买账,盯───
“喂~,你们这样盯着我干嘛啊,你们吵架还能是因为我不成?那我可真是太荣幸了,这传出去不得让别人羡……”
烟珑笑嘻嘻的津津乐道,但随着三人不约而同的点头,他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脸上的嘻笑冻结在脸上。
玩笑是这么说了,可真传出去自己能有好果子吃?不得被某些狂热分子,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あれ!あれあれ!!!∑(〟〇О〇)我……我……我有什么问题吗?”烟珑气势顿时颓了一大半,小心翼翼地问道。
“唉!没什么,你忙你的吧。”蜜尔娜看着烟珑只是摇头,随后又一脸深意的点点头,慨叹道,“真是罪恶的男人!”
“什么情况啊?”烟珑被蜜尔娜云里雾里的话给整懵逼了,一副我冤枉的表情摆在脸上,“我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罪恶了?”
“烟珑同学。”身后有人轻声叫道。
“嗯?”烟珑将精神从刚才的事中抽身出来,转过身答应道,“有什么事?青轩同学。”
“该去上课了,下午有一节琼斯教授的炼金机械课,而且还要随堂考。”苏青轩淡淡道,见烟珑未作反应,随后又补了一句,“要记入总成绩的。”
“琼斯教授不是还在医院躺着吗?你哪来的消息?”烟珑听后愣了半天,这才迟迟反应过来,一脸困惑。
“教授刚给我们群发了邮件,他说会通过通话视频的方式来监考,叫我们好好考。”苏青轩说着指了指桌上的终端机,“你可以看看。”
“刚才确实有一封这样的邮件。”察觉到烟珑看过来的目光,叶清珑微微低下头。
“Oh, my God!见鬼!我还以为在学院没调好课之前,这周只用上后天的历史课和谱系学的。”烟珑抱着头哀怨的叫道。
“为什么世界上还有这种近乎绝世了的好老师啊!这种稀有品种都让我遇到了,太离谱了吧!”
“小琼斯某种方面上确实有着近乎偏执症般的执念,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点没改啊。”伊瑟拉扶额,对于这位自己曾经的学生显得有些头疼。
“这是病,得治!”烟珑满脸悲愤的冲向玄关,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
“现在跑过去,应该还能剩一刻钟的时间抢记会,靠靠靠!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下午的打工得请假了,好心疼啊~,我的小钱钱飞走了(´;ω;`)呜呜”
“厨房里熬了绿豆汤,再有半个小时就可以喝了。”说完,苏青轩微微躬身,向玄关走去,但还没走几步又停下来,拧身道。
“如果可以的话,请帮忙吃点绿豆渣,烟珑同学不喜欢浪费,我看过,有点多,我俩吃不完。”
路上。
“为什么琼斯教授不再多晕会啊~”烟珑一路小跑着前进,不时抱怨道。
“阿嚏!”与此同时,城市一角的医院里,一位白发须白的老人揉了揉鼻子,感慨的摇了摇头,“人老了!和年轻的时候不能比喽,竟然感冒了。”
“这样背后说别人,不好吧。”苏青轩在旁提醒道。
“可是要小测试诶~,我不想考的说。”烟珑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苦瓜脸。
“你又不是不会,为什么要怕?”苏青轩面露不解之色。
“谁会喜欢突如其来的考试?”烟珑反问,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还好吧,有个人曾经告诉我,经常面对挑战能有效的提高自我对危机的处理能力,使人更加的理智冷静。”苏青轩想也没想,回答道。
“嗯,说的很有道理,但这和我讨厌考试有什么关系呢,你和一个向往安逸生活的人说这个纯粹是对牛弹琴,毕竟我只是一个社会的米虫而已。”烟珑摊了摊手,轻佻的看着苏青轩。
“米虫?”苏青轩微微侧头,对烟珑这个用词有些疑惑。
“所谓米虫,指的是不用工作、不用努力又衣食无忧的人,是人类的一种理想状态,懂?”烟珑一脸正经的科普道,不过科普的内容完全和正经一词搭不上边就是了。
“懂了。”苏青轩一捶手,一脸恍然大悟,“你想吃软饭,我以前在外公的公司里有见过,想法挺不错的,学院长很有钱,养你倒不是问题。”
说完,还一脸大为赞同的点点头。
关于这只能说企业级理解了。
“…………”烟珑闻言,一时无语凝噎。
若换成是别人,烟珑会觉得他是在阴阳怪气,但换成是苏青轩,那没事了,他是真的觉得是如此,没别的意思。
“你知道软饭是个贬义词吗?青轩同学。”烟珑嘴角抽了一下,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不止一次了,虽然没恶意,但果然还是很气啊!不如说正因如此,才更加的气啊!
“贬义词吗?我听你讲的挺高尚的啊,能让人心甘情愿的养你,这难道不是一种本事吗?我觉得很厉害呀。”苏青轩颇为推崇道。
重新定义高尚一词,真的是说的我差点都信了,鬼才,学院真是捡到宝了,诡辩鬼才。
烟珑扶额,气极反笑。
苏青轩某些时候展现出的天然呆真是给烟珑一种一言难尽的感觉,隐藏且不自知的天生毒舌,真是高伤害,谢谢,有被毒到。
“就算是褒义词吧,这点我们抛开不谈了,我那也不算是软饭吧?我那是啃老,整天无所事事压榨父母,而软饭指的是傍富婆吧。”烟珑试图解释,却没发现自己辩的方向越来越……歪了。
“啃老吗?”苏青轩蹙眉,很认真的思考起了这两者间的区别。
“学院长是萝莉,学院长很有钱,你与她并没有血缘关系,且她愿意无条件养你,综上所述,我个人觉得还是更倾向于软饭。”
“不过傍学院长倒确实不算傍富婆。”
烟珑眼里燃起希望的光,这家伙他总算想通了,这么想着,可随后他的话,却让烟珑的脸色犹如生吞了一颗螺丝一样难看。
“富婆一般年龄在40或者40以上,虽然学院长已经几千岁了,但换算成人类年龄应该在13~16之间,应该是傍富萝莉才对。”苏青轩正色,以学者般的姿态解释道。
“好吧,你赢了,我放弃抵抗。”烟珑举起双手,嘴角抽搐了几下,感觉自己有限的脑细胞就这么一会,数量锐减,再继续下去怕不是就要变成只会阿巴阿巴的傻瓜了。
“赢什么?”苏青轩有些小呆萌的歪歪头,眨了眨自己如一泓清水的眼睛,配上这一脸面瘫,倒给人一种反差萌。
烟珑没搭话,暗自鼓足一股劲,进一步加速冲向教学楼,只留下一脸茫然的苏青轩在身后。
“我又说错什么了?”苏青轩疑惑的喃喃道。
…………
阶梯教室里怨声载道,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被逼无奈,痛苦又极其不情愿的表情,想要冲天大骂几句。
但因为各种原因又不能,只得一个个吊着怨气冲天的死鱼眼,不过事实上,来教室的路上他们也已经骂了一路了。
“琼斯教授好~”学生们聋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躬身行礼,一个个跟霜打过的茄子一样。
萎靡不振的样子像极在公司被上司打压,回家被妻子嫌弃,还要受房贷车贷压迫,只能靠酒精轻松一刻的上班族。
“嗯。”讲台的大屏幕上,一身病号服的琼斯教授靠在病床上,看着屏幕另一端的众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很欣慰,大家都没有缺席我的课,这说明大家都是热爱学习的好学生,这很好,很好。”
不!我们只是因为学分而已,要不然期末回家怎么过个安心的假期啊!谁也不想事后再来补考啊!众人不约而同的心里腹诽道。
当然也只是在心里抱怨一下而已,谁也不会明面上表达出来的。
“烟珑同学,烟珑同学!”讲台上,呼唤声清晰地回荡,却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未曾激起他内心的涟漪。
此时拼命临场复习的烟珑正全神贯注的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没办法,但凡是偏理科的学科,他应对起来总是捉襟见肘,与文科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仿佛是跨越了不同世界的旅行者。
苏青轩见状,轻轻以肘部触碰了身旁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烟珑,这一细微的动作如同晨曦中的一缕光线,穿透了夜色的寂静,瞬间唤回了烟珑游离的思绪。
他的身体因这突如其来的外界刺激而微微颤抖,猛地从座位上弹起,宛如被惊扰的鹿。
"烟珑同学,能否请你帮我把试卷分发给大家?"琼斯教授的笑容温暖而亲切,他指了指讲台上那个装满试卷的密封档案袋。
“好的。”烟珑答应一声,起身走到讲台前拿过试卷将其一一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