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平时睡觉基本不会做梦的我梦见了把我传送到这个世界的女神希法。还是那个空间,那座神庙前。
“汝的生活似乎非常惬意?”
女神坐在高台上,慵懒的托着腮,用一种玩笑似的语气问道。身体被威压压倒,跪在地上无法动弹,只有嘴能动的情况我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
“嗯,是挺不错的。”
“那吾的要求汝是否还记得?”
“找那个宝具啊…当然记得了。但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在什么地方。你也没告诉我。”
“吾非全能全知的主神,吾也不知宝具为何物,在何处。所以需要代理人走遍四方去寻找。”
神都找不到的东西我来找,你可真看得起我哈。
“当然了,汝是吾唯一,也是最信任的使徒。汝的命运已经与宝具挂钩了,一定能遇到宝具。只要汝肯去寻找。”
“那我就待在船上喽。”
“不准!”
“为什么?”
我做出的决定是留在船上,打算明天一早就去跟帕达托他们说,也想好了该怎么攻略哈娜小姐。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的脸具体变成了什么样,但她说我长得不错,那就有希望。
现在女神不让我留下,那我肯定不愿意。
女神呵呵的低声嘲笑。
“汝以汝那单纯愚蠢的幻想做出的决定吾不予参考。汝来到这个世界的使命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寻找宝具!不要想着偏安一隅!而且汝并没有明白吾将汝丢进海里的用意!”
“你不是说总有一天我会遇见宝具吗?那我在这里等着它出现不就行了?省的我去找。”
哈哈哈。女神气笑了。
“哈哈哈…汝这蠢猪,吾消耗这么多法力把汝拉过不是听汝幼稚的妄想的!汝必须亲自去找!哼,汝跟那些人没有缘分,汝不会留下的。”
她的语气仿佛知道了结果一样,完全不把我的反对放在眼里。她是神,也许她知道我的命运,但她说过她并非全知全能,所以肯定不是百分百确定。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决定就在这里,与帕达托他们一起!”
“哼,随便汝。今晚汝就会明白。”
女神嘲讽的哼笑着挥手,我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是因为尿意的而睁开双眼的。
混蛋女神,以为自己这么了不得吗?连人间的事都处理不了,还说什么我不会留下。别虚张声势了行不行!
不管女神能不能听到,我一边自言自语骂骂咧咧,一边揪着裤带往厕所跑。厕所在甲板左边,是一个小木屋,里面的甲板上打了一个洞,直接排进海里。
话说为什么有一种咿咿呀呀的奇怪声音?我仔细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是什么发出来的。
我一拉厕所门,没拉开,于是敲了敲。里面传出了劳伯的声音。
“谁啊?”
“我!伯纳德!”
“哦,我这就出来了!”
啪。打赤膊的劳伯出来了,仔细一看,他不仅没穿上衣,身上是一件衣服也没有,就这么光着身子走了出来。
这艘船是他们的私人财产,就算光着也不要紧吧,我这么告诉自己。
劳伯意识到我疑惑的眼神,尴尬的笑了。
“哎呀,平时船上没有外人,晚上出来上厕所都不穿衣服。”
“这样啊。你怎么还一身汗啊?这样出来会受凉的!”
“额…这是我睡觉盗汗!没关系,不会冻着的,早就习惯了。”
不知为什么,劳伯莫名其妙的有些慌。这是怎么回事?他有什么顽疾吗?
我还是很担心,于是就脱下自己身上的马甲想为劳伯披上。这马甲是皮的,虽然小了些但肯定还有保暖的作用。
劳伯却加快脚步,想要拒绝。
“不用给我伯纳德,我一身汗,粘在衣服上有味道!你也快回屋吧!晚安!”
最后他一溜烟,冲进了他们的房间。
“喂!好奇怪,今天劳伯是怎么了?”
我望向劳伯离开的方向,决定去一探究竟。帕达托他们睡在一个大船舱里,像水手一样睡吊床。他曾经告诉我晚上没有重要的事就别去打扰他们。
当我越靠近那里时,咿咿呀呀的怪声就越发清晰,而且还有光从门缝里透出。
我更好奇了,于是决定悄悄溜过去从门缝里看看。
只一眼,我就石化了。
里面是一幅混乱的场景。帕达托,哈娜,罗,琪雅娜,露库,这些都是我认识的人,但此刻却让我感到无比的陌生。
他们正赤裸着身子交叠在一起,眼神里满是火热的欲望,不分彼此的交缠着。
不可能。
这不是真的!
我想否定我看到的一切,可惜这就是事实!看着赤裸的哈娜小姐骑在帕达托身上不停耸动,琪亚娜被夹在两个男人中间,连傲娇露库也吐着舌头露出失神的表情。他们的模样如同一根钢针猛刺我的眼睛。
那晚,一个破碎的心又多了一道裂痕。
“对不起帕达托,我决定…靠岸后离开。”
次日早晨,我在餐桌上做出了答复。
昨晚我狼狈的回到床上倒头失去意识。今天早上起来见到的所有人又是熟悉的,昨晚我所见仿佛只是梦,但那刺痛的心告诉我那不是。
我已经无法直视任何一人了。
其实我早就应该明白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关系肯定不可能只是同事这么简单。
“是吗?那真是遗憾。”
帕达托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尊重了我的决定。我拿着面包片,喝着汤,感觉都味同嚼蜡。
“唔,伯纳德有离开吗?我有点舍不得呢。不过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啊!”
哈娜的笑脸在我眼里是那么刺眼,不断的让我想起昨晚她销魂的表情。
“嗯。”
两天后,船靠岸了,来到一个叫欧莫罗根港的地方。我最后帮他们卸下货物,然后正式向他们告别。临走时帕达托给我一枚拇指食指换成圈这么大的银币作为盘缠,以及两块熏鱼。
再见了,船上的各位。我回望他们的身影,小声告别。
现在不应该悲伤,我的异世界之旅才算正式开启。
我不断鼓励自己,首先需要考虑的就是我该怎么生活。按照小说里的穿越者,现在我应该去找个客栈住下来,然后去冒险者公会登记。
我身处的这个码头,类似一个口岸,周围都是肤色着装不同的人。有的是船上的水手和卸货工,用撬棍打开木箱,大声叫卖着自己带来的外地商品。也有摆着木桶和编制鱼篓,贩卖刚刚打来的鲜鱼的渔民。
远处有一群穿着简陋,拴着脖子的男女被赶到一起,一个穿着华丽的人命令他们脱掉裹在身上的破布,赤条条的站成一排,接受着人们打量商品一样的眼神。其中有几个年轻体壮的男子和长相身材姣好的女子被拉出来单独叫价拍卖。
我立刻意识到这就是奴隶买卖。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我其实挺反感的。但在异世界似乎是平常事,没有人怜悯和惊讶。
对了,很多作品中写的男主的第一个伙伴都是买下的奴隶,要不要现在…算了,没钱。抛开幻想,我继续向前走。
每个商贩都在充满活力的与客人讨价还价,也能看到因为语言不通,只能双手奋力笔画的外过人。
这鲜活的氛围也逐渐将我感染,心中的的阴霾逐渐散去。异世界这么大,我为什么要为一时的失败伤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