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我想你应该知道百年以前的诺德人入侵战争。”安东尼枢机曾经在百合花教堂教过卡尔历史，后来被教会派往帕拉汶管理财务。
“是的，100年以前北方岛屿的诺德人攻占了当时斯瓦迪亚王国的旧都萨哥森，整个王国被迫逃往南方。。。。可是这与所谓的北方巡礼有什么关系？”
“那次的战争，导致我们圣徒教在北方的所有教堂毁于战火，无数教士兄弟流离失所。所以现任教皇打算在现在局势稍微缓和的情况下，重新在北方建立我教的权威。”
“可是我听老家的神父们说，诺德人都是信仰各种各样的神灵，什么狼啊，熊啊之类的。。。”
“德赫瑞姆教会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吧，这哪是我们这些人可以知道的。这次领队的可是德赫瑞姆赫赫有名的大祭祀，听说还要带上上百的神父和修女去。”安东尼喘了口气，“而且据说有东面的大商人集资在萨哥森建起了不亚于圣徒大教堂的巨大教堂，大概教会是打算以萨哥森为据点向周围散播教义吧。”
“好好好，这些我明白个大概就可以了。那我到底能不能去北方？”
“我都说了这些船不是我们帕拉汶教会的了。。。”
“好吧。。。。”卡尔瘫坐在椅子上，“这批酒我从亚伦一路小心翼翼的运过来，结果现在一个子儿也赚不到。。。。”
“其实我还是有办法让你坐船的。。。”安东尼冒出了前半句话，可是卡尔听了就想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启航！！！”帕拉汶的西部港口边号角声呜呜作响，透过船舱的缝隙卡尔看到另一艘船上身着白色长袍的高级神职人员正向岸上的人们招手，岸上的人群中卡尔也看到了头戴红色小帽的安东尼枢机。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安东尼双手合十嘴唇微动，但是卡尔可以猜出那是一句美好的祈祷语。
但是现在船舱里的状况让卡尔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美好。
“嘘嘘。。”卡尔刚把一匹凑到他身边的马儿赶走，又被另一匹马咬住了帽子。
安东尼的办法非常简单，因为北方巡礼团要在帕拉汶购买足够的物资，而采购的事宜又是安东尼协助督办的，所以卡尔被打扮成了一名马夫，负责在船上看管各种买来的牲口。至于卡尔的马车，被安东尼以“个人的一些私货”，打了个马虎眼被装进了船里。
这艘大船的船舱里有好几十匹马儿和数不清的羊，马儿可以当坐骑卡尔还可以理解，可是天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带这么些羊去北方。
卡尔爬上甲板想透透气，却被人赶了下来。
“滚回船舱里去，乡巴佬。”那个人恶狠狠的对下面吼道。
“凭什么我不能上去？”
那个人也不多解释，只是把甲板的木门给锁住了。
“他妈的！”卡尔狠狠地砸了一下门板，回头看了一圈船舱。
马匹和羊发出非常重的膻味，除了卡尔以外还有几个也是马夫的人，正围坐在一起玩骰子。卡尔也玩过这种所谓“运气”的游戏，可是现在的他完全没有心情。谁知道北方这种酒水会不会受欢迎？
临走前安东尼给了他一张地图，上面标记了北方的道路和城镇，“卡尔，千万注意安全！”安东尼千叮咛万嘱咐，“你到底欠了多少的债务？”
“等我从北方回来再细说吧。”只有卡尔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欠下这比冤枉债。
“双六，嘿嘿，老子今天运气真不赖啊。。。”正当卡尔细细地算着要怎么在北方推销苹果酒的时候，另外一群马夫却争吵了起来。
“又是双六。。。晦气”另外几个马夫正掏钱的时候，其中一个马夫忽然猛地将这个赢了的人推了一把，从这个人的裤腿下咕噜噜滚出了另外好几个骰子。
“妈的，这个癞子！”输了的马夫一拥而上，要求这个作弊的人还钱。
声音越闹越大，卡尔只是坐在被防水布盖住的马车上看着那群人打做一团，暗暗觉得好笑。
“怎么回事？”甲板的门忽然开了，一个水手将头探了下来，发现一群马夫正打得不亦乐乎。
“快来人把他们分开！！”又是一阵大喝和嘈杂过后，几个身强体壮的水手将扭打在一起的马夫全都拉开了。
“怎么回事？”看起来像是高级一些的船员问到。
“他们一起殴打我大人，想抢我的钱！！”作弊的人恶人先告状，卡尔不禁冷笑了一声，这个人的人品果然如此，那赌博出千也不奇怪了。
“这个家伙耍赖！！”另外几个马夫辩解道。
“明明是你们眼红我的钱袋。。。”
“你他妈的。。”
眼看着两伙人又要打起来，船员看到了一旁坐着的卡尔，“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