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说吧,你是谁,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我叫[鞅],商鞅变法的‘鞅’,就算你们不打败我,我也要告诉你一些东西,不过在此之前...”
[鞅]瞟了瞟千里。
“你得让他远离我。”
“不行。”
澈莹的态度斩钉截铁。
“你怎么会和那种人待在一起?”
“什么叫‘那种人’,你再乱说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澈莹脸色阴沉,但[鞅]的态度也硬的像一块石头。
“够了,澈莹。”
千里用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后看向[鞅]。
“说不上为什么,我对你也非常讨厌,但既然是索要情报,那我就听你的,不过我不会离这里太远,你最好别想动什么其他想法。”
说完,千里就退到旁边,但仍然离那几个兵俑不远,提防着[鞅]。
“说吧,你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攻击你们?这不是很明显的吗?”
[鞅]看了看千里。
“我本来一个人在这里待的好好的,你们突然闯进来,我还从那家伙身上感受到了我 我讨厌的气息,你觉得我会不攻击你们吗?不过,这不重要,我想给你看看我的眼睛。”
[鞅]随手在空中写了一个小篆的‘马’字,而后在那个字的下方就生成了一匹战马。
澈莹这下才注意到,他和自己一样,在使用能力时眼睛是红色的,而且他的身上有一种澈莹很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澈莹最开始只有在踏上圣歌的巨鲸时才会有,所以刚才澈莹在扫描时再次感受到这种气息的时候,才会执意要出来看看。
但[鞅]身上的气息太弱了,澈莹感受到的,是一股更强大的气息。
“那么,出于礼貌,我应该先表明自己的身份。”
[鞅]正了正身子。
“在下是[鞅],代表文字的‘[鞅]’。”
“哈?”
澈莹被他奇怪的行为弄得摸不着头脑。
“怎么,你不知道?”
看到澈莹一脸奇怪的反应,[鞅]也很奇怪。
“你知道红色的眼睛代表什么吗?”
澈莹摇了摇头。
“我告诉你,这代表了最纯粹的力量,无论是自然事物,还是人为产生的事物,在某些特定的条件下,就会产生完全控制和象征它们的人。比如我前不久见到过一个完全操纵光的小女孩,她所拥有的,就是完全控制光的力量,而我,就是完全控制文字的力量。”
这样子吗?
澈莹想了一下,在某种程度上这好像就是超能力者,但超能力者的能力会更具体,是细枝末节上的东西,而[鞅]所说的这类人所掌握的是更加笼统、全面而纯粹的力量。
“这么说,你代表着所有的文字?”
“没错,只要是我能写出来的文字,我就都能把它转化成现实的东西。”
说到这里,[鞅]还很臭屁地笑了一下。
能写的就能生成?
那不是很厉害?
[鞅]好像看穿了澈莹在想什么。
“哎,你和刚才那个小女孩一样呢。”
“刚才?”
“我问你一个问题吧,你知道‘我们’是怎么诞生的吗?”
“这还用问吗?”
正如新细胞来源于老细胞的分裂一样,新生命来源于已有的生命的结合。
“错了,生命有限之人,不可能产生生命无限之人。”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们,长生。你该不会以为你是来自于你的父母吧?”
他要否定澈莹“生命来源于上一个生命”的观念。
但澈莹却觉得他莫名其妙。
她来自于她的父母,这是不争的事实。
她,严澈莹,1998年7月23日在隣南市出生。
她的身份证、出生证明、户口簿上都是这么写的。
但[鞅]却坚持说不可能。
“算了,我不想跟你争这些既定的事情,我继续讲了,我们不同于普通人,不会老去,因为我们代表着某种事物,除非那个事物消逝,我们才会消失。”
“某种事物...”
澈莹想起来,这家伙写的文字是小篆,那是秦朝的文字。
“这么说...”
“对,我已经活了两千多年了。”
这家伙从秦朝开始就存在了。
“但也正因为我代表的是秦朝的文字,所以我能写出的东西,也就局限于那个时代的生产力水平。”
不过,澈莹却在好奇其他问题。
既然红色眼睛的人都代表着一种食事物,那么她代表着什么?
眼睛?
好像是,因为她的能力大都和视野有关。
那这样的话,岂不是还会跑出什么耳朵、鼻子、嘴巴之类的,想想就很奇怪。
还有圣歌,难道她代表鲸鱼?
但澈莹还在意另外一件事。
“你能具体说一下,‘我们这一类人‘具体是怎么诞生的吗?”
“这个嘛...好像是类似于‘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感觉。”
“......”
“具体的话,我也有点不清楚了,因为我都存在了两千多年了,好像是,当我意识到我存在的时候,我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
“怎么了?”
“啊,没。”
澈莹看了一眼千里,心里一点也不平静,因为[鞅]的这个回答,千里也曾说过。
澈莹曾经问过千里的父母,但千里反问她“父母”是什么概念。他说当他自己有意识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算了,这个问题等以后再和千里确认。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艘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