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
黑色头发的血魔眼中闪动着些许的怒意,背后象征着权柄的黑翼虽然还收敛着,但是屋中的另外两人都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压迫感。
“在背后说人坏话,很有意思么?”
“萝,萝塔殿下救我!”
埃莉诺迅速地从椅子上起身躲到了萝塔一侧,少女探出个小脑袋来看着血魔,头顶上的小草害怕地左颤颤右摇摇。
“血魔大人,您,您不能杀精灵灭口的呀…!”
“我哪说了要杀你灭口,我只是…”
希格莉法咬牙切齿地想要抓住某只逃跑的精灵,金发的少女却轻咳了一声,将血魔少女的注意力拉到了她的身上。
“那个,你…”
“为啥会从我衣柜里出来?”
萝塔现在有点凌乱,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了,想替这只血魔说几句话,结果她本人到场了,这很好,她也想听听这个家伙会怎么替自己辩解。
…但是她从自己的衣柜里面哗啦一推门走出来实在是让她绷不住,尤其是她出来得似乎有点着急,身上还挂着自己的一件内衣,这很不好,她今天给别人发的福利似乎太多了一些。
以及,她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只血魔就在她房间里待着了,也不知道她来这里干嘛,这不好…也许也没那么不好。
少女的脸腾一下就红了,她每次想起来自己被这只爱戏弄人的血魔吸血的时候都会有些多余的想法,甚至这些想法有时候还会…让她变得很奇怪。
“啊…这个。”
希格莉法的气势迅速地往下跌了一截,不过很快就又重新涨了回去。
“血包闭嘴,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出现了,用强硬的态度把明明不占理的事情搪塞过去的手法!
埃莉诺在萝塔身后瑟瑟发抖,要是这位殿下也没法阻止恐怖血魔的话,自己恐怕就再也见不到明天晚上的太阳了…!
“你,你…”
萝塔有些呆滞地看着面前的黑发少女,她觉得今天晚上的邪恶血魔好像有哪里不一样,又好像没什么区别。
…穿着黑色小裙子的邪恶血魔还蛮好看的,但是她凶凶的有点吓人,尤其自己现在魔力也没多少,金发少女不安地往后缩缩。
“…衣柜的事情,一会再说。”
希格莉法终究也没有强硬太久,少女毕竟不是来找萝塔打架的,倒不如说她原来是想和萝塔玩“你躺我吸”的小游戏来着。
她用手一指埃莉诺:
“给我出来,你干嘛那么害怕?”
“我,我怕你吃了我。”
埃莉诺老老实实地回答,“而且你也知道的,精灵族…或者说光精灵和恶魔本来就不对付,我,我害怕属于精灵之常情。”
“我不吃人,我是血魔。”
希格莉法随意地抽了一把椅子坐下,“坐下,现在我本人在这里了,你再跟我说一遍为什么怀疑我。”
“呜…”
埃莉诺只好小心翼翼地重新回到了桌子旁边坐好,没了族人在一边陪伴,曾经胆子还不算小的祭司小姐现在只是一棵无助的小草罢了。
“…我说了你也不许吃我。”
“要吃也是…不对我都说了,我不吃人的。”
希格莉法的那一点点火气很快就没剩多少了,少女慢慢又回归了平常的那副姿态。
“就算我饿了,也是那边的萝塔殿下先遭殃,你放心就是了。”
“喂。”
萝塔这边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小,“说她就说她,干嘛还提我一嘴…”
“你,你的能力很适合破坏当初的封印魔法,所以我有点怀疑你,也不能算不合理吧。”
埃莉诺鼓起勇气直视着希格莉法,“我说完了。”
“哼,要反驳你的指控很简单。”
希格莉法伸手指了指自己,“你自己说的,暗精灵们的消亡是在近千年前,你看我像活了那么长时间的样子吗?”
“万一你是什么老妖怪血魔呢…”
埃莉诺缩缩脖子,“谁叫你把自己的信息保守得那么严实,一点都不透露给我们的。”
“哎我…”
哇,她这只精灵好气人哦!
小血魔气冲冲地一拍桌子,她可是标准意义上的青春少女,无论在人类还是魔族的标准里都是!
“噗嗤。”
希格莉法还没来得及生完气,另一边的萝塔倒是先笑出声来了,倒也不是别的,她看见这只血魔吃瘪就想笑,尤其还是在这种话题上面看到她那想生气但是又不好发作的样子,就更好笑了。
“萝塔殿下,你先别笑,不是想知道关于我的情报吗?”
希格莉法看着一边正在偷偷嘲笑她的萝塔,少女双手环胸冷笑了一声。
“我比你还小一岁哦,萝塔殿下。”
“啊?”
萝塔一愣,她倒是一开始就没想着血魔少女能有那么年长,年长的魔族她见过,没有像这只血魔那么幼稚的。
…嘛,虽然有时候她自己也蛮幼稚的,但是那不重要。
可是,这只黑色血魔的年龄还没自己大,这她是没想到的。
血魔的生命长度要长于一般的人类,相应的,他们的成长速度也要更慢一些,虽然上限更高,但是同年龄下的人类一般都比血魔略强。
反观自己这边,自己在艾露维亚可是被称作天才的…
那这只血魔的实力还真可怕啊,少女不由得咂了咂嘴,这要是让她成长起来,嘶…
“哼哼,怕了吧,在你们面前的说不定会是最年轻的一位魔王大人哦。”
希格莉法冲着萝塔露出了自己的小尖牙,“至于暗精灵的事情,魔族大概率并没有参与其中。”
“你怎么知道的?”
埃莉诺好奇地问道,“就算不是你,魔族协助暗精灵藏匿的可能性也依然是存在的,为什么你敢说的这么笃定?”
“…这和我平时的工作有关系,藏匿几只暗精灵或许能瞒过我,但是放他们出来到处作案就不太可能逃过我的耳目了。”
少女的黑翼收拢,慢慢消失,只留下了她本体的那对蝠翼还在缓缓地拍打着。
“至于我究竟是干嘛的,别问,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