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我说，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你先等等。”
莫宇辰若有所思，今天和沈梦若相处得有点过于密切了，导致一时半会儿脑子不好使，沈梦若刚才的样子像极了放开心扉，想要告白。
此刻脑子非常不好使，建议别靠太近，情商太低会传染。
等了半刻，莫宇辰终于静下心来
“我要知道朋友的定义是什么。”
“你能明白？”
“不明白，还请告诉我。”
“互相依赖，互相信任，遇到困难时第一个出手帮助，这应该就是朋友。”
“那我们似乎并不满足条件啊”
“对我来说……”
见到沈梦若突如其来的变化，由高冷变温柔的声线……不去当声优真是难为她了。莫宇辰虽然知道这是她的秘技，但每次使用他都觉得心旷神怡。
“真拿你没办法……”
“那我们就是朋友了。”
“有个这么耀眼的朋友我会坐立难安的。”
“朋友之间不必在意这些。”
“我怕我们闹绯闻，对你影响不好。”
“身正不怕影子斜。”
“主要是异性朋友，搞不好你的追求者会在某个巷子对我拳打脚踢的，我没那个时间。”
沈梦若像是听到一个世界级的笑话，轻声笑着，莫宇辰有时候也比较幽默，只可惜幽默得让人发笑。
“你会怎么做呢？”
“他们不会这么做，不然他们脑子也没什么含金量。”
“你这话确实有道理。”
话题结束后，莫宇辰转身即将离去。
“诶，你走错了吧？机修室在那边。”
“你别忘了，今天下午得去图书馆复习。”
“为什么？”
“明天。”
沈梦若也是非常明白的，明天是奥数大比。
在江城，通过奥赛考核，达到分数前三的都有保研的资格，但前提是必须上90分，而奥数大比的分数在100分，共十题，每一题都是专家研究的题目。思维逻辑缜密，几乎都是固定的答案与解题方式。
参加比赛前都有预选试题，达标的人方能到奥数大比中，参加统一竞争。而参加的人是可控的，没有保密性，身份公开透明。
除了沈梦若和莫宇辰，还有28名学生进了奥数大比，其中包括大嘴巴吕冰儿以及睡美人凌梦婷。
“我跟你一起去。”
说着靠近了莫宇辰，和他并肩行走。图书馆不远，就在宿舍与食堂之间。走进图书馆，两人相对而坐，气氛恰当也不夸张。
两人拿着书，莫宇辰持笔做笔记，动作游刃有余，毫不拖泥带水，大脑思维异常活跃，与之前死机的样子判若两人。沈梦若也是下笔如有神，挥洒自如。
安定的日子就这么过去就说不过去了。于是乎，周围的人开始了窃窃私语。看着两人面对面坐着，对他们的行为并不感触，但难免有人会因此心生妒忌。
郎才女貌总被别人碎碎念，这是必然的，按莫宇辰的自我意识论来讲，这种现象是自我意识的集中表现，自我意识控制情绪相同，交集在一起产生协调反应，交互所发出的刺激对外排出，向刺激源流动。
“好像有人在看我们。”
“背景板而已，无需注意。”
沈梦若笑了笑，声音清冷又温柔。
就这样，两人认真的复习在下午六点画上了句号。
“明天见。”
“嗯。”
“记得喂小柴。”
“这是你取的名字？”
“作为朋友，你有什么意见？”
“没有。”
莫宇辰敢有吗？沈梦若刻意强调了双方的朋友关系，是问朋友意见？笑话，这是在勾引他。作为西格玛男人，怎么能掉入女人的陷阱。
回到家后，莫宇辰抱起小柴摸了摸，闻了闻，突然就想挼一挼。
自我意识在作祟了？可恶啊……算了，从了吧。
抱着小柴，看着又憨又可爱的柴犬，瞬间抑制不住心里的爽劲，疯狂挼了起来。果然，任何世界都离不开小动物，尤其是宠物，会死的。
此刻另一边，在舍友们严刑逼供之下，沈梦若终于说了一个合理的谎言——她去图书馆复习奥数题去了。
这也不算谎言，只是把真话的一部分说了出去。
萧含寒瞬间沮丧，并没有什么大新闻，可是沈梦若还是要惨了
“我勒个豆，你居然被着我们卷！”（吕）
“就是，都是天赋选手，你为什么要发奋图强？”（凌）
“你这样是背信弃义！”（吕）
“苦了我们姐妹几个，偷偷想拿名次？”（凌）
“你们听我说”（沈）
“我不想听你狡辩！”（吕）
“我不听背信弃义的人说话。”（凌）
“她就是个叛徒！”（萧）
场面瞬间安静。吕冰儿和凌梦婷说这话可以理解，但萧含寒来说叛徒就有点别样的味道了。
“你凑什么热闹？”（三人）
“我……我看见她和莫宇辰一起吃饭，一定是一起去的图书馆。”（萧）
这句话虽然是蒙混的，但瞎猫撞上死耗子，刚好与事实对上了，三人看向沈梦若时，她已经羞红了脸，完全没了那高冷气息。这个时候不管什么是事实，沈梦若的反应也证明了一切。
“好啊你～沈梦若同学～逍遥自在呢～”（吕）
“没想到你不仅背信弃义，竟然还营私舞弊。”（凌）
“不是的……”（沈）
“你还真是瞒天过海，别以为我们不清楚～”（吕）
“我真的，好失望。”（凌）
“对不起～”（沈）
“别以为切换形态我们就拿不下你～”（吕）
“我可是下定决心了，就算是撒娇梦若也不行，最好老实交代。”（凌）
“我……”（沈）
在软硬兼施的办法下，沈梦若终于全盘托出，但不包括她喜欢莫宇辰这件事，只说想做普通朋友。
第二天，所有应赛的成员都到齐了，共三十人，此时正在校园比赛场外集结。
在沈梦若和凌梦婷交谈之际，吕冰儿又不安分起来，看到不远处看书的莫宇辰，嬉皮笑脸地跑来
“哦哈呦！莫宇辰酱。”
“有事？”
“别一副冰块脸的样子嘛～”
“发情找错地方了。”
正当吕冰儿要反驳的时候，一名相貌端庄，眉眼堂堂，气质高贵，目测身高185m，完美身材，年龄20岁的青年。看到他就能想到一个远近闻名的角色——霸道总裁。
此刻，这个男人走了过来，越凑越近。莫非……他是同？抱着这个想法，莫宇辰抿了抿唇，神色紧张。
吕冰儿见状，跑到莫宇辰跟前，双手摊开，挡住男人前进的步伐
“公孙名扬，你想干什么？”
“冰儿，我要教训嘴欠的人。”
“是我找他说话的，你确定？”
看着吕冰儿的反应，公孙名扬有些气恼，但碍于身份，不能动手。可吓坏了莫宇辰，让他差点觉得自己要名节不保，只可惜听到公孙名扬和吕冰儿的对话，他才明白过来。
但他在别人靠近的时候竟然想到这种事，是因为性取向扭曲的缘故吗？想到这里，莫宇辰终于像开了窍一样，走到了沈梦若和凌梦婷跟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梦若。
此时，在这边的只剩下吕冰儿和公孙名扬了。两人双目对视，谁也不开口，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彼此
“冰儿～”
“别跟我腻歪，你的事情得不到解决就别和我说话。”
“我明白，你看我不是来了吗？”
“都怪你，害我好事。”
“你喜欢他？”
“去去去，别人有家属的，内定好了的，咯。”
吕冰儿用眼神示意公孙名扬看过去，此时的莫宇辰似乎在用一种深情脉脉的眼神看着冷若冰霜的沈梦若。
“那我坏了你什么好事？”
“我要问他对咱家梦若有没有意思。”
“女人，你怎么在管别人的情感问题？”
“去去去，别用你那霸道总裁的语气给我说话，在别人面前可以装，在我面前你得夹起尾巴做人。从小长到大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德行？一天天言情小说看多了吧，把戏这么多？”
公孙名扬被怼得哑口无言，先不说两人青梅竹马的关系，就单说他看言情小说这件事都够呛。
确实，公孙名扬看了很多《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小说，看到吕冰儿就想叫女人，深受网络毒害。
大赛时间即将到来，导员将各位带进了做试题的教室。教室内除了座椅，就是一叠草稿纸和自动铅笔与橡皮，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甚至玻璃都是带自动雾化功能的，除了光什么都透不过来。
三十位在数学上小有成就的同学聚在一间屋。
时间到，开始考试——
时间结束，大赛成绩明日公布。
……没想到吧，过程很无聊的，我自动帮大家跳过了诶，感谢作者大大！！！
当然，众人在奋笔疾书完试题后就没有了，过程中连小动作都没有，除了三位很快做完题目的同学——公孙名扬、凌梦婷和莫宇辰。
其中一位做完后在转笔，可想而知，一定是霸道总裁公孙名扬了，而另外两人行为出奇相似，做完，放笔，睡觉。两人的同步率高达99%，简直像是共用一个意识的人。他们简直就是超人！
比赛结束后，没有一个人在对答案，不是小学生、初中生或高中生了，都对自己了解了大概，不对答案的目的是对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莫宇辰收拾东西去了机修室，沈梦若也跟着过去。两人自从成为了朋友之后，距离似乎拉近了很多，但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那个男人——霸道总裁公孙名扬。
莫宇辰心有余悸，生怕自己性取向出了问题，所以才出此下策。但沈梦若并不在意，她本身就对莫宇辰有着爱的情愫，现在只会让她更加激动，更加欣喜。
“莫宇辰，你今天要做什么？”
“你先坐那里。”
莫宇辰指了指沙发，沈梦若没有推辞，安静地走到了沙发前坐下。莫宇辰将封闭很久的空调打开，清凉的空气席卷了整间屋子。莫宇辰走到了显示台前坐下，开始敲起了代码
“你别太累了。”
“和老朋友打交道，挺轻松的。”
“看你胜券在握的样子，很有把握啊。”
“不确定，事物都有相对不协调的可能，我要将英文代码转中文是很困难的事情，在你面前游刃有余就当我熟能生巧吧。”
沈梦若单手托着下巴，柔情似水地望着莫宇辰，见其认真敲代码的样子，心里想着这家伙的优秀，毕竟她和凌梦婷同时放笔的动作让她尽收眼底。
莫宇辰瞟了一眼沈梦若，自我意识反馈他给她找点事，不然应该会无聊死
“我那里有个VR眼镜，想让你试试，我自己研发的芯片，代码也敲了许久，你帮忙试试。”
“哦，好的。”
沈梦若走向了试验区，将VR眼睛带在头上，看着眼前的景象，非常不可思议，像一个新世界一样，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山水风景，区间内一眼望不到尽头，向前走了两步，景物也随之向前一摞，假设这个世界是到不了尽头的，那么真实的世界会是怎样的？
如果真实的世界是平坦的，那么VR的世界将变成真实的世界。
自我意识本身就无法确定真实性，而自我意识又强调了世界的存在，强调了人类的存在，假设成立的话，那么自我意识就是共存的意识，个人意识与每个认定存在的事物的自我意识互通，相互链接，那么我们就活在自我意识的世界里，探索有无限大的可能。
沈梦若被VR世界震撼到了，并折服于莫宇辰的优秀。
“我们的差距太大了……”
这是沈梦若所想的，这也是事实，与之相比，自己除了高冷的气质还有什么？这么想着的沈梦若感到了一阵无力。那个存在于自我意识里的男生，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在前进的道路上，连手都牵不到吧……
一个下午，两人的感情降到了冰点，一下子回到了从前，不是因为彼此间做错了什么，而是，距离，未来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们差距太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