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的扭过头去,那是胆怯。
然而,宁欲的手捏着下巴的力道越来越大,就像是要掐碎了那骨头一样,直到黎安的皮肤从发青变成红肿,又从红肿变成了些许淤血,她这才善罢甘休。
“我改主意了。你和我过来。”
看着宁欲那婀娜多姿的背景,又会想自己这半年的遭遇,一阵恶寒涌上心头,他抚摸着疼痛的下巴骨,只能跟在宁欲身后。
………………
“话说,大师姐自从带了个男人回来以后,都不怎么来训练了呢。”
午间,觉剑宗的训练广场的树荫下,传来了窃窃私语。
“她来不来训练也没差吧,除了师尊,咱们觉剑宗的八大长老都逊色于她,已经成为觉剑宗的招牌嘞。”
两个略显稚嫩的女弟子靠在树下闲聊,身穿单薄的训练衬衣,胸口敞开着,白皙的皮肤挂着汗珠。
“你说……大师姐和那个……叫黎安来着?每天都在做点什么呢?”
其中,年纪看起来更小的天真的问道。
而另一个更年长的弟子,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你晚上去听听,不就知道了?”
………………
午间。
宁欲实际上并不住在觉剑宗内部,而是在靠近觉剑宗附近的郊外,自己建了一座房子。
这房屋和觉剑宗的风格如出一辙,不少人以为是觉剑宗的一部分,但这里是宁欲的地盘。
在这里……没有嘈杂,只有清新与安静。
环山靠水,景色宜人。
然后……
在这两层小阁楼的二楼闺房内,传来了诱人的声音。
“哈……嗯……就是……这样……”
窗户关着,门锁着。
房间的装饰很精致,几个大衣柜,一张很大的双人床,落地窗和大阳台,阳台上挂着许多武器架,架子上全是各种各样的剑。
就在那张大床上,一个蒙着面的男人,浑身赤裸的跪着身子,低着头,双手撑着床。
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背靠着床头,躺在床上,衣不蔽体,发丝凌乱,面色潮红的女人。
她双眼迷离,吐气如兰,手紧紧的揪着男人的头发,陶醉的发出娇声。
约摸十几分钟后,伴随着高昂的声音,她泄了气,手指却不知不觉已经抓住机了那男人的脖子,意识到的时候只是松开手,然后静静的看着他大声咳嗽起来,不断吐出唾沫。
“额咳咳……”
黎安觉得自己快死了。
这个女人还是那个样子。
或者说……这才是她真实的表情。
“你在发什么呆?”
还没等黎安喘过气来,一双粉嫩的脚就踩在了头顶上。
他向上仰望,只有水珠低落在头顶。
那脚丫子很是灵活,踩着踩着还把黎安翻了个面,脚指头更是肆无忌惮的放进了他的嘴里。
黎安又忍不住干呕起来。
他看着高高在上的剑圣,却燃不起“有朝一日我要你加倍奉还”的话语。
因为,不能修炼,就是废物。
一个莫名其妙重生在女尊世界的路人……什么系统什么任务,哪有?
他的思绪开始拉长。
拉到这个女人救了自己一命,给自己开起新的人生,却逐渐露出真面目的那段时光。
…………
几天前。
“开什么玩笑,要我嫁给这种女人?!”
出嫁的那一夜,黎安出奇的发了火。
母亲选的人太过于离谱,以至于让他现在就想离家出走。
“你知不知道,你是上等货色?不找个实力强大的女人,怎么保护你?难道你想出门在外一不小心就被五大三粗的女混混轮剑吗?”
“你要记住这里是景州城,不是别的地方,在这里实力为尊,你报官没用,人家觉剑宗愿意管你是人,不愿管,你就是个**。”
母亲冷静的回复着黎安。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天真的锻炼身体想要努力修炼的结果,就是在这个病弱男子到处跑的世界,变成了一个相对强壮一些的男人。
就这还是上等货?
“而且最重要的还是你的性格。儿啊,你从小到大就很自主,甚至还经常和我顶嘴。”
“在外面你也是一点也不害怕,女人能做的你也做。”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性格很难得?越是优秀的女人越喜欢你这种带刺的小野猫,而不是顺从的家猫。”
母亲的一番话让黎安彻底傻眼。
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着自己的小家,深刻的意识到,原来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
骨子里还想着男女平等,结果成了那些强势女人的最爱。
他抱着头,看着桌子上那婿赘的画像,有苦难言,根本不知道如何评价。
如果嫁给一个身姿卓绝的女剑客,到也还不错,至少在这种时代,这是为数不多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