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放空。
排除杂音。
格尔薇尔渐渐摸索到那种门道。
不去想任何事情。
身体一个细胞安静下来。
不用睡觉也能起到恢复精神的效果。
在外人——这个世界的土著眼中，她实打实的睡着了。
半夜埃斯利来找过她，送烤蛇肉。
同行一位女士，听对话是医生。
埃斯利很不礼貌的拉开帐篷，跪在身边推了推她。
随后进来被称为赛利的医生说睡着了，两人才出去。
格尔薇尔觉得如果不那么冷，温度合适她还能在这种状态下躺更久。
但也不会天没亮就被吓的装不了死。
“帮你摆脱了一个大麻烦，你得好好感谢我！”一个得意洋洋喊声在脑海中炸响。
“感谢你扰人清梦吗！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她下意识捂着耳朵坐起来，发现不能屏蔽后，用手一遍一遍抚平胸口，调整呼吸。
“你能睡着？”脑海中传来惊讶不解的声音。
“睡不着，但我在回忆看过一本很重要书里面的知识。”
“睡不着就好，吓到我了。现实世界的人是无法在真实梦境里睡着的，除非她死了。”
没得到回应，歌薇特误以为是这个话题太过沉重，转问书的事，
“是什么书这么重要？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读过。”
“某位传奇烹饪大师的著作：《毛丝鼠一百种死法》”
确定不是杀手的著作吗……？
猛地睁开眼，睡在胸前天然枕头间的歌薇特翻了个身站起，睁着眼睛凝视，确定格尔薇尔没醒拿它没办法，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下入睡。
“不能怪到我头上，某个对你图谋不轨的家伙从凌晨四点半开始每隔二十分钟来敲门，我是被吵醒的。”
“图谋不轨……暗杀我的人？”
抓住幕后主使离开梦境就不远了。
没想到效率这么快……
“不是凶手，是你更熟悉的人，医院部首席，洛塔丝-卡兰。”
“或许真应该将毛丝鼠课程学习提上日程了。”
答案意外，格尔薇尔有些失望。
卡兰怎么会对她图谋不轨。
没有卡兰她已经死过不知多少次，根本没有机会见到院长编织梦境。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
歌薇特用类似的方法让格尔薇尔见到昨晚卡兰坐在床边的所作所为。
画面变换，视线回到光秃秃的帐篷顶。
“又要欠人情了……”
格尔薇尔脸蛋发红，
“你误会她了，那一个月以来她都是这么照顾我的。”
“如果她想害我有无数次机会，不用等到现在。”
“喔，我什么时候说过她要害你！”
歌薇特脑子发胀，它发现她们聊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难道自己的妹妹没有装傻，真的很单纯没有这方面经验？
“你回到这个时代之前……”
差点开启不妙的话题，歌薇特及时刹住车，
“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她想在晚上对她做什么事？唔……也不一定是晚上。”
它选择旁敲侧击，万一真的心灵纯洁，一位污染妹妹心灵的姐姐简直罪大恶极。
“我来到这个时代之前大多数时间在沉睡，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你觉得问一位修女这种问题合适吗？”
格尔薇尔语气中有了明显不满。
含糊半天，她总算听出这家伙想表达什么。
第一时间排除这种因激素产生的情感。
表面上她们是同性。
她是教团的修女，卡兰是医院部的首席，不会不明白这些道理的。
两者从一开始就没有可能。
同样那一个月可以证明清白。
“卡兰是对这份友情过度看重甚至是依赖，可能跟她的经历性格和缺少朋友有关，但绝不是受到欲望驱使。倒是你，如果你早点出现照顾我，我就不用欠她一个人情。”
按照她人认知，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要产生爱这种情感，需要长年累月的相知相识，你情我愿，最后才能走到这一步。
电影电视剧小说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嘛。
她和卡兰认识的时间甚至没超过两个月。
歌薇特看出来了。
长时间的沉睡导致格尔薇尔大多数事知晓理论，毫无实际经验。
“你太小看人性了，人和野兽只是代指的词汇，有时候将两个词汇所指对象交换不会有任何人觉得不妥。”
它拿出长者姿态，
“总之，只要有我在，沉睡期间我不会让她碰你哪怕一下。”
“还有，欠姐姐的人情也算人情，日后记得补偿我。”
“有心思做这种无聊的事不如用你的能力找找凶手或是帮我出去，而不是去为难我的朋友。”
格尔薇尔觉得无所谓，她俩谁照顾都一样。
只希望她们好好相处不要有冲突。
画面最后，她看到歌薇特控制了卡兰。
她还指望着从卡兰那拿到‘正式委托’完成证明呢。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在这方面努力？”
歌薇特把她后半句话当做从耳边吹过的风过滤掉，
“好好休息，心怀不轨的家伙又来敲门了。”
咚咚咚——
第五次敲门，屋内依旧没有回应。
卡兰已经彻底失去耐心。
经过一夜思考，歌薇特不是姐姐也与格尔薇尔关系密切。
她希望能搞好关系，为此准备了更多食物。
但前提是得到尊重。
钥匙刚插入锁芯，里面传来声音，
“如果没有重要的事请不要打扰，送早餐除外。”
憋着一股气推开门打开电灯，看到的景象令她说不上来是羡慕还是气愤，
“你怎么睡在那？”
“因为姐姐和妹妹关系好？”歌薇特理直气壮的往后靠了靠两边高中间低，形成一个凹槽的天然枕头。
装有甜品的礼盒放到桌上，卡兰到盥洗室往浴缸里放水。
想改变某些东西需要时间。
她拿出少有的耐心控制心情。
想要的效果没达到，歌薇特，跳到礼盒旁拆开享用早餐。
十五分钟后，卡兰拿着一块浴巾出来，
“热水放好了。”
“你把她抱进去，手放老实点，我盯着你呢。”
按照要求，卡兰非常老实，采用公主抱的姿势，全程没有多余动作。
但柔软的感觉和温热的体温让她忍不住想多抱一会，停在浴缸边问身后跟进来的歌薇特，
“需要多长时间？”
“不清楚，洗完我会叫你的，到时闭上眼睛听我指挥。”
卡兰对这个安排没有异议，
“现在呢？”
“扶住她的肩，让她保持站立姿势，然后闭上眼。剩下的交给我，记住只能碰肩。”
“嗯……”
含糊不清的回答。
睡衣脱到双肩，她配合的移开手，又重新扶稳。
更加细腻柔软的质感传到手指，再到手心。
有淡淡的香味。
自从察觉到某些幼苗有发育的趋势，卡兰现在有严重的背德感。
刷——
衣服扔在地上的声音。
血液又开始躁动了。
冷静……
她不断提醒自己。
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还有什么资格成为她的朋友。
“男爵那边……出了点问题。”
一直这样下去不行，她决定说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我知道。”
歌薇特忙完呼出一口气，
“可以了，抱她进去，然后把换下来的衣服收拾一下，准备一套新的放在外面。”
随着最后的指令完成，卡兰离开盥洗室，结束了备受煎熬的时光。
本想靠冥想冷静，手轻轻抬起，发现还拿着全部换下来带有余温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