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大体了解了……跟你搭档的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啊。】
【嗯,是啊……我也没想到跟我搭档的竟然是这样的人,看起来很可疑。】
【嗯……嗯……是啊,的确很可疑。】
【要说可疑……你也一样!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的房间啊?】
【丈夫来到妻子的房间有什么不可以吗?】
在执行完当天的公务后,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本应温馨的家中。可是一进屋又看见了那此刻最不想看见的脸。原本,想着只在客厅将他打发打发就得了……没想到他的脸皮竟然可以如此的厚实。竟然从客厅一路尾随进了我的房间,然后若无其事地坐在我的床上!
真是受够了,这个男人……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眼前这个男人即便再怎么不可理喻也是我名义上的丈夫。倒也不是讨厌他吧,只是觉得他这样做有些烦而已。但无理取闹这一点是真的讨厌。
【好了好了,王子殿下。臣妾该就寝了……请出去吧。】
【那么正好,我也困了!一起睡吧。】
嗯,确信了。我还是讨厌眼前这个人!最终我放弃了与内心最后的斗争,露出了一副“识相点赶紧离开”的表情,同时我的拇指也在不断地顶着我的剑柄。发出了叮叮叮的响声,当然看到这些以后他的表情当然不可能好看,露出了一副扫兴的样子悻悻离去了。到这里我总算可以让自己暂时放松片刻了。
我把剑丢在了床上,像是行尸走肉一样走进了浴室。然后在热水当中我终于得到了解脱!我仿佛……上了天堂。身上的疲劳与烦躁像是得到了净化一样,消失不见了。
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放后,我理所当然地发出了放松的呻吟。我把嘴巴以下的位置全部泡进了热水当中,这样可以使我得到进一步的放松。
说回一开始的话题吧。
本来,这次的事件并不会指派我一个刚刚结束见习的骑士前往的。最少也得是有着三四年战斗经验以上的老兵。而不是空会魔法的我,再加上这次任务中存在着太多的不确定性……因为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
一个月前,西南部的某个镇子遭遇了不死族的袭击。全镇九百余口无一幸免,因为时间过长没有人敢去处理导致尸体成灾发生了瘟疫。各地疫情四起,粮食的价格飞涨山贼们从而又开始大规模活跃了起来。对于山贼们的镇压没多久以后就传出了不死族袭击事件的幸存者地传言,但大部分的传言都是模糊不清的形容。
对于其外貌的描述,更是千奇百怪……虽然对其外貌性格的形容都很古怪,不过对其可以操纵尸体的传言倒是出奇的一致。
更有甚者说那起事件就是那名幸存者所为。不过因为缺乏证据同时那名幸存者十分真实存在还有待争议,这个说法还是不被大众所认同的。
而这次团长之所以要我去调查这该死的传染病,就是和那个所谓的幸存者有关。
我将头完整地露出水面吐出了自己对于这件事所有的不满后,拿起了挂在墙壁上的毛巾搭在了肩膀上。当我打开门的瞬间就看到了某个下半身只围着浴巾的变态……
【爱!爱!爱……】
【我知道你爱我,所以能不能别挡路?还是说你想让我疼爱你?】
【爱德华你个笨蛋!】
【噗啊~!】
浴室内伴随着消瞬即逝的呼啸声后出现了一次精彩的满分落水!而我本人也捂着早已经羞红的脸跑出了浴室……这股怨气一直积攒到了第二天返工。
【乌尔里希,你没事吧?今天怎么这么卖力啊?】
【我没事!】
【你这绝对有事吧?你很不对劲啊……明明平时只练习剑术的,今天忽然对着人偶桩大肆施展魔法,这肯定很奇怪吧?啊!难道说……乌尔你怕下次考核魔法输给我?真是个可爱的人呢!】
【请问你什么时候有了我会输给你的误解?果然姐姐也是笨蛋!】
毕竟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这根本让人无法冷静下来。要说完全不带情绪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没有办法毕竟不能把情绪带到工作上,只能在训练时将其释放一空了……原本我是这么想的,但身为贵族的自尊心告诉我,唯独连续被两个笨蛋挑衅这件事绝对不能容忍!哪怕对方是最好的朋友!
【笨蛋是什么意思啦!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么久违的来比一比魔法吧!】
【好啊正合我意!】
遭遇了那件事以后,我似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也开始变得像个笨蛋了……事后我回想起这件事十分后悔,甚至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但那都是后话了。说着边和姐姐伯利欣根一同来到了骑士团的格斗训练场地。
也许是最近事端频发的缘故吧,训练场内空无一人。就连平时在角斗场旁边台阶上摸鱼的骑士们也都不见了踪影。硕大的场地被正午的阳光照射过后更显凄凉,不过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万一误伤或者出现过激行为被通报了就不好了。
【这一次……姐姐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
【不需要……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吧。】
说着两人同时踩下了脚边的石板,一道光束从地面射出最终在空中变成了数字。5、4、3……虽然很令人好奇这倒数的装置是何原理,不过现在没时间关注那些了。
1。
在倒数结束后伯利欣根拔出了剑向这边冲了过来,我抬起右手冰晶在空气中凝结然后挥出左手产生了空爆,强大的气流推动着这些小小的冰晶并让它们拥有了不输给箭矢的威力。伯利欣根没有多余的动作,用眼球捕捉到了这些冰晶的行动轨迹像是舞蹈一般避开并击碎它们的冲锋。很快伯利欣根的笑容消失了,更多的冰晶在空气中凝结。这次足足有人半个手臂大小的长度,要是被击中一次可不是闹着玩的。
伯利欣根也逐渐露出了认真的表情,将剑十分用力挥砍地面,并发动自己引以为傲的能力。她的剑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弹簧一样将她送上了天空。
地面上,刚刚她存在的位置冰箭呼啸。一不留神或许都会被万箭穿身也说不定,而这些箭矢在乌尔里希风魔法的操纵下就像是魔弹射手射出的第七发弹丸一样,死咬着自己不放。
伯利欣根露出笑容,并非认为这是个玩笑的淡定。而是因为认真所产生的快感,认真而又从容不迫地笑容。
【哈啊~!】
她在空中旋转着,她的剑刃宛如锋利的长鞭击碎了大部袭来的冰箭。空中她金色的发丝在冰晶从中闪耀着,挥舞奇异之刃的姿态像极了在花园中飞舞的妖精。
【散!】
面对最后一个巨大的冰晶,她的剑化为一把银白色的钢铁之伞挡住了巨大冰晶的撞击。而她本人单手撑着这把钢铁之伞缓缓落地,满天掉落的冰晶就像是清晨的小雨的雨滴,掉落在她的伞面上变得支离破碎。
待这场寒冰之雨结束后伯利欣根撩起头发叉着腰说道。
【不错的开胃菜呢,就这种程度而已了吗?】
【怎么会呢,才刚刚开始呢!】
【我没时间等你咏唱了,既然你不痛快点的话……我可就攻过来了!】
伯利欣根缓缓躬下身子,仅一个滑步就来到了乌尔里希的身前。乌尔里希坚定的看着眼前的发起进攻的伯利欣根,仅半秒的时间伯利欣根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堵庞大的冰墙。
【什么!?】
在伯利欣根没来得及反应的期间,乌尔里希对着冰墙的墙体释放了风魔法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冰墙正以接近融化地速度被摧毁。伯利欣根的攻击很快……快到看不见剑尖,短短五秒内刺出了四十八剑什么的,也太犯规了吧?
我在心里这样想到,但也不得不承认……姐姐的强大是货真价实的。虽然都是贵族出身但与那些保送进来的少爷兵大不相同。纯粹的实力和单纯的强大,本可以成为一队之长却放弃了这个位置,还嘲笑着自己根本不是当队长的料。
但大家都知道……姐姐的强大除了个别荣誉骑士以及圣殿骑士们以外基本在骑士团内没多少人可以在对姐姐的战斗中夺得上风。
当然,我也不例外……因为擅长远距离打击的我,近战和近距离施法几乎就是弱项。所以才会出现纯粹庞大的冰墙或者距离稍近就以量取胜的简单易懂的招式。我也知道自己的弱小所在,所以即便是我……
【也不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
在伯利欣根靠近的瞬间,我的左手出现了一把由魔法凝结而成的寒冰之剑!并将其挥舞出去,在不足两米的距离中我可以很清楚得看到姐姐吃惊的面庞。只闻一声金属刺穿石板的声响姐姐后退了,虽然成功躲过了我这几乎必杀的偷袭但一撮金色的发丝仍出现在了地面上。
姐姐笑了笑,做出了要结束战斗的意思。
我也握紧了手中的两把剑,沉下身子做出一副要冲锋的态势。伴随着彼此间最后的战吼,战斗划下了句号。
我的另一把剑直指姐姐的腹部,而她的剑尖也指着我的脑后。
【平局吗?】
【呼~……】
我们彼此都长舒了一口气,坐在了角斗场的地面上。看着对方滑稽的笑容不知不觉都笑出了声,那是十分单纯而又清澈的欢笑。似乎在那一刻我们都抛下了骑士的身份化身为两个名为伯利欣根与乌尔里希的小女孩,那样单纯而又开朗地开怀大笑。但欢乐的时光也总是短暂的,一声寂寞的掌声打破了我们此时的欢乐。
昨天那个穿着黑衣十分可疑的过符鼓着掌,用着十分缓慢地步伐走下了台阶。
【真是一场精彩的对决呢。】
【他是谁啊?你认识吗?乌尔。】
【啊……嗯,他是我这次任务的搭档,过符先生。】
【你好。】
【看上去好可疑的样子。】
【姐姐!很失礼的。】
【嘛……既然乌尔相信你那我也姑且相信你吧,初次见面!我叫伯利欣根!请多关照咯!搭档先生!】
【那个……在下叫过符……算了……您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
【嘛!嘛!意外的还是个挺开朗的人嘛!虽然可疑了一些,但看上去很可靠嘛!】
【得到这样的评价在下有些不胜感激……可以的话能否把可疑去掉呢?】
【你说什么了吗?搭档先生?】
【不……没什么……您自便吧。】
而后,这场战斗就在这样的欢声笑语中结束了。姐姐拍着过符的肩膀大声赞许着,而我在后面有一次松了口气,我怕以姐姐的性格看到过符会不会直接对其进行攻击。但现在是我想多了吧?走出角斗场太阳已经不在正午的位置了,阳光逐渐泛黄照得人很晃眼,但也很舒服……照在身上暖暖的。至少一切都那么美好,不是么?
【我还有其他任务,你们加油哦!】
【姐姐也注意安全。】
【我会的!特别是你!要是回来让乌尔擦破点皮,我拿你是问!】
【在下……在下尽量吧……】
伯利欣根挥了挥手笑着离开了两人的视线,接着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后,我叹了口气有些没干劲地耷拉着手臂往城门口的方向走去。而过符……就像块木头一样!自顾自地往前走都不说等人家一下的。这时忽然间想到了过去爱德华带自己逛街时的场景。虽然那家伙很自以为是还爱无理取闹……但似乎每一次,都没有抛下过我吧?
到这里我摇了摇头,并用双手轻轻地拍了拍双颊。深吸了一口气目视前方头也不回的往远方的森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