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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本以为你是魔法师来着。”
白发的少女戴着一个有些老旧的听诊器,一只手把冰冷的金属放在伊丝娜掀起衣服的胸口,另一只手正在小木桌的纸页上潦潦草草地写着什么。
细长的白丝自然垂落在朴素的木料上,桌上摆满的瓶瓶罐罐被窗外的阳光映射出五颜六色的光,墙边的架子上摆着不知道是什么作用的药瓶,被酒精灯烧得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在小木屋里氤氲出药料特有的熏香。
“诶?为什么这么说?”
伊丝娜一阵愕然。
“嘛,我见的人多,像你这样的身体,比较像是天生的魔法师,而且是天赋极高的那种......”
透过瓶罐之间,少女抬起赤红的双眸,像是个老医生一样瞄了一眼伊丝娜,又低下头去继续用鹅毛笔乱七八糟地涂画着。
阿卡拉,一个药师。
虽然伊丝娜在受伤后都是自己随便涂点草药硬挺一下,但遇到感冒之类的杂七杂八的病,还是得找一下医生开药,特别是眼前这个完全不会魔法的药师,伊丝娜已经找过许多次了,她不会窥视自己的身体,这样最为合适。
“是嘛?我感觉你看起来也挺年轻的耶......”
伊丝娜疑惑地说。
“呵呵呵......年轻吗?我看过的病人可是很多的哦。”
阿卡拉笑了笑。
“如果我不是经验丰富的话,给你开的药单子又怎么可能会那么有效呢?”
说着,她便把写好的纸条递了过来,伊丝娜低头看了眼,完全看不懂写的什么,但还是接了过来。
管它的,反正药店的人看得懂。
倒也挺神奇的,伊丝娜觉得所有的医师和药材铺的店员仿佛都是不属于这个大陆的物种,交流的文字完全不属于任何种族,好像晦涩的咒文一样,只有对应的职业才能看明白。
“可能是你身上的诅咒的缘故。”
阿卡拉冷不丁一说。
“啊?什么诅咒?!”
伊丝娜吓了一跳,她不明白为什么缇娜植入的刻印会让阿卡拉发现,因为在平时是完全不会显现出来的,光洁的小腹看起来跟普通人身体部位的没有任何区别。
“你小腹上的那个哦,挺恶毒的。”
阿卡拉不紧不慢地说着。
“我对诅咒稍有点研究,所以从气息上看出来了一些。而且你知道的,这个大陆上通常是女孩子当魔法师比较多,而男孩子基本都是武力见长。”
“说到底是因为女孩子有子○。这个是孕育生命的地方,而且卵○所繁衍的生命也在某种意义上代表了无限的可能性,它对生物自有魔力的容量是最大的,而男性并没有这个器官,自有魔力跟女孩子比不是一个级别的哦。”
“这个诅咒是植入了你的子○当中的,也就是说它会完全限制你对魔力的一切掌控,直到诅咒解除为止。”
“......为什么?”
伊丝娜听得冷汗涔涔,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被说对了,忍不住问了嘴。
“可是为什么是影响魔力?我从来都不会任何魔法......额......这个是在我当冒险者之后的事情,在此之前我也没有学习过魔法,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在不自觉中,像是自己对阿卡拉肯定了这一切事实。
“嘛,我不是下诅咒的人,我可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但总之植入这个部位也很难想象到其他的可能性了,说不定哪天你接受到系统性的魔法教育后会变成顶级奇才?对吧。”
“我说感觉你是一个魔法师也是这样的原因哦。体态和身腹的情况来看,你有一个相当健康且敏感的子宫,所以第一次到你时,你说你是冒险者什么的,我还被吓了一跳呢。”
“而且你的斗气很不自然,有种不像是体内发出的感觉,更像是......寄生的关系,嗯......具体是什么原因......我学艺不精,并不能看不出来就是了。”
阿卡拉的脸上没有别的什么感情,赤红的眼睛只是望向别处,思索着,像对待病人一样温柔地说着自己所知的东西,因为这是她的工作。
她的白发与缇娜和米娜的银发并没有太大差异,之所以区分出来,发色的不同点在于层次上。
阿卡拉的白发更像是无垢的纯白,近乎是带着圣洁般的气息,而缇娜的银发则是由于颜色更深,所以更具有立体感,阴影的分割也更加分明。
“呃......那......那有什么解决办法吗?诅咒的......”
伊丝娜犹犹豫豫地问。
“抱歉,我没有。对此我一无所知。”
阿卡拉摇了摇头,叹口气。
“我只是对诅咒出于兴趣,有些许了解而已,并不能解决你身上的诅咒。”
“在我看来它很有可能不属于现存的任何种族,甚至可能不属于文献记载里的任何一种......因为人族,精族,魔族的文献我都略微看过一些,有大概地了解过诅咒的种类。”
虽然阿卡拉说话很谦逊,但伊丝娜能感觉到这家伙相当的博学多识,完全难以想象这会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窈窕少女应有的知识量。
“好吧,谢谢你。”
伊丝娜有些失落,本来以为一直困扰着她的刻印可以被移除了。
她甚至可以想象到过几天缇娜贱笑着跑出来的那副坏坏的模样,一边用蛇一样超长的舌头玩弄着她的耳朵,一边对她吹着气说:“你看吧~嘻嘻嘻~无论是谁都解除不了我的刻印的哦,你可是我的所有物呀......”什么什么的。
总之秀她那变态一样的超长细舌肯定是固定节目,那粉粉嫩嫩的分叉舌尖怎么想都很恐怖......
有时候伊丝娜看着缇娜那张该死的脸就会很火大,从心里生出一种想一刀砍死她的强烈欲望。
把全身的力量灌入黑齿当中,将斗气汇聚到极点,用她的力量来砍死她什么的,伊丝娜早就想这么做了。
刃口的狂躁气息自上而下与细密的白鳞猛然一撞,劲力瞬间透入抬起的手臂,米娜的双腿明显随之被钉入了地面几寸,震起的泥泞被劲气荡开一个环状的圆弧,朝着四面八方飞溅而去。
伊丝娜的脑袋很痛,有种仿佛要被钻坏了的剧烈刺痛感,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样的剧烈灼痛感自小腹深处传遍全身,甚至雨水浇在赤裸的身上都会蒸发出乳白色的烟雾。
她咬咬牙,在空中翻身落到米娜的身后,伏地一蹬,刀光如迅影般瞬间抵至。
米娜继续转身抬起双手反复格挡,立马便在身前迸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但即使双臂已经在身前迅速挪出了一个不透分毫雨点的雪白的防壁,也仍然不由地被伊丝娜咄咄逼人的刀势震得一步步地后退着。
伊丝娜的动作明显比之前快了很多,力道也像是冲车蓄势后撞击在城墙上般沉重,每一下都强悍得给米娜一种快要把手臂斩断了的错觉,在高压下导致她只能专注于防御,再也没办法那么游刃有余地用脚随便攻击伊丝娜的下盘。
嗯,对。米娜其实还在想着怎么突然袭击伊丝娜的下半身的事情。
舞动着雨花的可爱红豆。
好看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