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噫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伊丝娜凄烈的哀嚎穿透了雨幕。
“这是你自己选的,你想救她就救个够吧!!”
缇娜恨恨地说着,自顾自刺入的那只燃烧的手指,被那颗体外的肉瘤颤抖着紧密包裹住,且不断执拗地抠挖出狰狞的血色。
肉瘤内传出噼里啪啦的残忍声响,从手指末端贴合的间隙里,时不时探出紫红色的火舌。
极高的温度冷漠地摧毁着体内脆弱粘膜的结构,不禁焦黑着蜷曲着,在空气中发出焦香粘腻的气味,跟暴雨的泥土气息混杂在一起。
伊丝娜的酮体在剧烈地痉挛着,扭转成不该有的弧度,像是只不小心触碰到了盐粒的蛞蝓一样拼命蜷曲着,难以控制地喷溅出粘稠的体液。
实际上缇娜很愤怒,愤怒到眼角都在抽搐。
明明连她都只是在幻境中责弄过而已。
说到底只是一些虚无缥缈的,疼痛和感知上的幻觉而已。
但是伊丝娜的这种地方居然还被他人如此触碰了,甚至还导致它大刺刺地暴露在空气中,沾满了雨水和泥泞。
难以忍受。
切实的恼怒在缇娜的心底升腾。
难以忍受......
算了,还是毁掉吧,这样就好了。
手指在焰火中猛然抽了出来,粘连着大片大片烧焦的组织,干瘪下去的肉块顿时吞吐出腥臭的血水,龟裂出刺痛的纹路,在抽动的出口恋恋不舍地拉出粘稠的红丝。
肉瘤蒸腾起惨淡的白烟,轻轻地抽动着。
那药片确实被深深含了进去,而且精确控制的火焰并没有烧坏它。
但它的成分被分泌的体液溶化了,感觉像是带有较强的腐蚀性,剧烈的刺痛让已经被严重烧伤的脆弱皮肤——变得像是被剧毒的蜂针蛰刺了无数下一样,显得赤红而肿胀,在诡异地扭曲着抽动。
“......女神之泪。”
缇娜淡淡地说。
“教会那些人通常这么叫这玩意。”
“哈啊......哈啊......”
伊丝娜像是离开了水的鱼一样,在岸上拼命地张大了嘴巴,大口大口地倒吸着凉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剧痛使得冷汗遍布了她的全身。
她本来早就应该死了,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令她到现在还诡异地活着,甚至还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得以呼吸。
也许是缇娜,也许是自己,可能现在只是短暂处于现实和幻境的间隙里,她不知道。
她分不清楚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虚假的。
“快点喂到她嘴里吧,不然全部都要流走了哦~我可没有额外的药呢~”
缇娜摊了摊手,蹲在旁边,无所谓地露出裙摆下光溜溜的身体,眼睛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不断蠕动的伊丝娜。
大概是正中了她的好球区吧,伊丝娜似乎隐约瞥见了那不断挤出滴落的晶莹,拉出细腻的丝线,空气中弥漫的满是雌性的味道。
但没时间关心那种东西,如果全部流走了的话,就浪费了,米娜就活不下来了......
“不过说到底......这些只是对女孩子......的东西,他们无聊到用来折腾改造......呵呵呵......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缇娜用带着邪恶的语气滔滔不绝。
“只能说恭喜你......这可是人类自以为的正确用法......搞不好会让你日后更惨......”
伊丝娜根本听不清缇娜在乱七八糟地说着什么,而且也完全分不出思绪去听,只是死死地咬着牙齿,拼命收缩着腹部的肌肉,利用胸口和**的两处摩擦力,像虫子一样挪动着。
已经严重受损的脏器在挤压中发出剧痛的抗议,颤抖的股间拖行出漫长的血色水渍,涨红的赤尖随着摩擦而来的感知,让大脑产生了强烈的欲求。
该怎么说呢,伊丝娜忽然想起了以前在洞窟里看到的,濒死的哥布林。
被伊登用大盾拍死的哥布林,还在温热中的尸体上血肉模糊地挺起的硕大器官。
她想起生物在濒死的情况下,会激发出极强的生育本能。
自己如果有的话,现在大概也是这么个模样。
差不多终于把身体挪到了米娜的脸上,自己的上半身也已经几乎浸没在污浊的泥水里了。
眼睛的角度看不到米娜的脸,伊丝娜只能努力地把精神集中在严重烧伤的地方上,在摩擦和挤压的剧烈疼痛中,在米娜的脸上无比费力地找到嘴巴的位置,然后把整个敏感肉块的前端挤进去。
“嘶——!啊——”
伊丝娜的嘴唇不停哆嗦着,烧伤和撕裂伤被反复挤压着,痛得已经变成了深深的紫青色。
利用腹部肌肉的收缩,她不断上下挪动着斑驳的血色肉瘤,不断自己对自己施加以深刻的责罚,在僵硬的唇齿间排出可憎的泪水。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缇娜忍不住发出了笑声。
乳白色的药液在顺着稚嫩的颈口溢出,不断如露水般潺潺地流入米娜的口腔。
像是沙漠里干渴到极点的旅人,终于找到了甜美的甘霖那般,木然的唇齿间终于有了些许嗡动的反应,深红的小蛇在潜意识中自然又配合地游离着,尖端轻柔地抚慰在颤抖的轮廓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缇娜在旁边用手拼命捶着泥泞的地面,不断溅起灰褐色的泥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弯着身子,一只手扶着的腹部一阵剧烈收缩。
“伊丝娜啊!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伊丝娜!!”
“你看看!!!你看看你都在干什么啊伊丝娜!!!你都干了些什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呀笑死我了......”
“为什么你会摆出这种白痴一样的姿势啊!!简直太离谱了!你是蛤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以一个极度扭曲可悲的姿态。
给我做选择,就是为了看到这个吗?
感觉自己的面部肌肉非常麻木,伊丝娜也不知道自己正在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又应该摆出怎么样的表情才算正确。
听着身边发出的癫狂笑声,一种悲愤的羞耻充斥了伊丝娜的内心,但即便已经红透了耳根,她也还在执拗地,机械式地蠕动着剧痛的身体。
“哈哈哈哈哈像个蛤蟆一样趴着一上一下!!丑陋地挪动自己的屁股什么的......太丑陋了!哈哈哈哈太丑陋了!!这明明是小丑表演吧伊丝娜!你是在该死地表演吗伊丝娜?!”
“哈哈哈哈你这算是在自卫吗?还是说,你是在自虐中能感觉到快乐的变态呢?!伊丝娜!你说话啊伊丝娜!!”
“明明已经跟烤肉一样,香喷喷的,完全外焦里嫩了不是吗?!嗯?不是,是里焦外嫩哈哈哈哈哈哈哈!!”
“居然还能感到快乐什么的......”
突然,伊丝娜湿漉漉的头发从泥泞中被猛然抓住提起。
身体角度的变化使得肉瘤从内部剧烈一锉,瞬间爆发出钻心的疼痛让伊丝娜痛不欲生,不禁地呲牙咧嘴。
“呐伊丝娜,看看我,啊?!看着我!”
缇娜双手的掌心捧住了伊丝娜布满泥污的脸颊,大拇指用力地扒开眼皮,强迫伊丝娜张开抽搐着的眼睛。
“你是变态吗伊丝娜!你是变态是吗?!你怎么像个白痴一样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选择吗?!你知道吗?!说话呀!说话呀伊丝娜——!!”
“.......唔......”
回应她的只是伊丝娜的低闷的沉默。
“呐,你知道的吧!呐!睡梦中的人会不自觉地吞咽,你现在这么做,等她快醒的时候肯定会给你一口咬掉哦!!”
“肯定会一口吞下去的吧!!哈哈哈哈哈!毕竟是香甜的烤肉不是吗?!啊——?!你说话啊!!”
虽然听着是在狂笑,在狂喜,但伊丝娜分明看见缇娜没有在笑。
面部即便夸张地挤弄着,拼命地表示着她心情的愉悦,但是眼睛明明却在难看地流着泪水,大滴大滴地从难看扭曲的面庞上,不断汇聚到大幅颤抖的下巴下。
“你就一点也无所谓吗?!说话啊!!”
缇娜愤怒地对伊丝娜大吼着,扭曲的脸无比地靠近,靠近得难过地贴上了伊丝娜抽动的鼻子。
“......有什么关系呢?”
伊丝娜笑了笑。
“......呸......”
她轻轻卒了一口。
缇娜自始至终搞错了一件事,伊丝娜根本没打算寻找未来。
她早就把未来的蓝图撕了,把构筑的大厦完全推翻了,在她决定要自我毁灭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这样了。
“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缇娜突然近乎崩溃地哭吼着。
那口唾液卒得她的脸在剧烈地发疼。
伊丝娜的蓝图里本就从未有过缇娜的身影。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再怎么尽心竭力,你都不如一个突如其来的新人。
你自始至终就没有被摆正过位置,是卑劣的冒犯者,所以无论做什么都会被歪歪斜斜地看待,歪斜的地基上建立不起稳固的高楼。
在朦胧中,米娜确实幽幽地转醒了。
也确实在那一刻,唇齿在流露着奶油的布丁上进行了彻底的截断。
伊丝娜的心底终于释然了,在剧痛中反而平静地闭上了眼。
思维,思绪,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
飞走了。
飞去了遥远的,白茫茫的地方。
到了那看不到尽头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