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和贪婪对话后,我没有看这些勇者小队的人,转身走向马车,尤勒在后面跟着我。
拯救别人的感觉很好,可实际我并不是在救他们,我是在害死他们。
这种滋味并不好,我可能是个很自私的人,但是……这一路的场景真的不亚于地狱了,我可能还没坏到底,这是最痛苦的,坏不彻底,好也不彻底,就这么夹在中间,备受煎熬。
我坐在车梯上,低着头。
尤勒站在我面前,没有说话,贪婪倒是依旧喋喋不休,并扬言今晚要让我好看。
“小狗不听话了,得让你回忆回忆才行,嗯……到时候在什么地方我可管不着,不想让别人看见圣水就得老老实实的躲好咯。”
她的威胁我没有当回事,我觉得她分的清孰轻孰重。
尤勒坐在我身边,看了我一眼,转过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勇者快到了,你需要帮忙吗?”
良久,他说了这句话。
我心里不自觉开始惊涛骇浪,抬起头,一丝的慌乱转瞬即逝。
“你何苦呢。”他又说,眼神带着关心。
“苦?什么苦?苦什么?”我皱起眉头。
“没有其他人吧。”他看着我。
我怔了怔,摆出不耐烦的样子。
“哼,到处都是人,躲也躲不掉,尤勒你听懂了吧,你很讨人厌。”
“嗯,能明白,很感谢你,如果没有你,他们就真的没有希望了,你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圣女。”
“能带来希望的,就是个好圣女。”远处的人里似乎有一个喊了出来。
我抿着嘴,站起身。
“下个地方吧。”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获得了治愈的人们载歌载舞,并要给我建造一座雕像,我坐在临时的教堂里,向这里的小孩子传授教义。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身体一阵燥热,背后仿佛被人抽了一鞭子,让我不自觉的惊呼出声。
小孩们被吓了一跳,纷纷担心的看向我。
我不想让别人看见我窘迫的样子,尤其是小孩,便急忙遣散了他们。
他们似乎担心自己是否惹生气了我,可我真的很想说不是他们,心里带着这份愧疚,又一鞭子抽了过来。
“嗯!”
我忍住不发出声音。
“该死的恶魔!”怒骂声不自觉的出口,我瞬间反应过来,“完了。”我心想。
紧接着我猛地夹紧双腿,脸色瞬间变得通红起来。
这时,玛门的声音传了过来。
“别害羞小猫咪,让大家好好听听小猫咪的喵喵叫吧!”
紧接着她操控了我的身体,强迫我走向外面。
期间一直在不断骚弄着我。
就在这时,尤勒走了进来,捂住我的嘴,将我牢牢按住。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似乎终于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人,让我不自觉的脆弱了一些。
或许恶魔们说得对,我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尤勒力气很大,由于我的身体是色欲创造的,所以他温暖的大手对我的身体似乎有致命的诱惑,我不自觉的想要靠近他。
这感觉和贪婪恶魔玛门搞橘色不一样,我大概可能更喜欢和男人?
应该是色欲更喜欢男人吧。
无所谓了,我勾住他的脖子,想要亲他。
可这时候我却看见他紧闭着双眼,连耳朵都堵住了,我顿时冷静了下来。
因为这可能会害了他。
我把他的耳塞拿了下来,他茫然的睁眼看向我。
我坐回原来的地方,双手双腿大大张开,尽量不触碰私密的地方。
尤勒转过头去,和我说:“有需要……啊不不不,有什么要帮忙……也不对,额……有事招呼俺!”他走了出去。
我觉得有些好笑。
玛门被这一出搞懵了,她觉得我偷偷摸摸在外面搞了私情。
我当然表示了抗议,如果有什么方法让我摆脱她,我绝对不留余力!
尤勒的脚步声刚消失在门外,玛门的尖笑就在我脑海里炸开,带着被戏耍的恼怒:“原来你好这口?找了个木头桩子当靠山?他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还真以为能护得住你?”
我扶着椅背站起身,腿间的酥麻还没退去,后背的灼痛又隐隐翻上来。
“闭嘴。”我咬着牙低吼,指尖掐进掌心才勉强稳住气息。
“哟,小猫咪爪子还挺利。”玛门的声音突然变得黏腻,像蛇信子舔过耳廓,“可你的身体诚实得很呢,刚才是谁想扑上去啃木头桩子?是谁被他碰一下就软了腿?”
我猛地后退一步撞在墙上,脸颊烫得能煎蛋。
确实,尤勒掌心的温度像烙铁,烫穿了我强装的镇定,连带着色欲造的这具身体都在叫嚣着渴求。
这种不受控的渴望让我胃里一阵翻涌,既羞耻又恐慌,我怕自己真的会像玛门说的那样,变成只受本能驱使的畜生。
窗外的欢笑声顺着门缝钻进来,夹杂着孩童的嬉闹。我望着那片昏黄的光,忽然想起下午给孩子们讲“守礼”教义时,他们亮晶晶的眼睛。
如果他们看见此刻的我,看见我被恶魔缠得面目全非的样子,那些关于“圣女”的信仰,会不会像摔碎的瓷瓶一样裂开?
“在想什么?”玛门突然轻笑,“想那些小崽子们崇拜你的眼神?要不要现在出去给他们表演个更精彩的?就当是……提前兑现雕像的供奉?”
话音刚落,一股更烈的燥热猛地窜上来,比刚才的力道凶了数倍。
我闷哼一声滑坐在地,双手死死按在裙摆上,指节泛白。
这次玛门没操控我的身体,却像拿着钩子在五脏六腑里搅动,每一寸皮肉都在尖叫着求欢,连呼吸都带着颤抖的鼻音。
“别……”我咬着下唇摇头,血腥味在舌尖散开,“求你……”
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向恶魔求饶?这比被她操控着出丑更让我难堪。
“求我?”玛门的声音里满是戏谑,“求我什么?求我让你去找那个木头桩子?还是求我让你在这儿就地打滚?”
我的双手举过头顶,保持着双腿大大张开的样子,腰肢抬起,“我们圣洁的圣女此刻摆出来娼妇的姿势!”
就在这时,门板被轻轻敲了三下,尤勒的声音隔着木头传进来,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你……你没事吧?我听见动静了。”
我心里一紧,刚想喊“没事”,喉咙却被一股热潮堵住,泄出半声破碎的呻吟。
“啧,说曹操曹操到。”玛门低笑,“看来你的木头桩子还没走远呢。”
我慌忙用手背捂住嘴,后背抵着墙往角落里缩。
门外的人没再说话,却也没走。我能听见他轻微的呼吸声,像头笨拙的熊,明明担心得要命,却怕惊扰了里面的人,只能在原地打转。
玛门突然没了声音。
我正纳闷,腿间的酥麻突然变成尖锐的刺痛,像有根烧红的针往骨缝里扎。我疼得蜷缩起来,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眼泪不受控地往下掉。这次不是羞耻,是纯粹的剧痛,玛门像是被尤勒的守在门外激怒了,竟开始用折磨取代嬉弄。
“呃……”我死死咬住袖口,才没让惨叫破口而出。视线渐渐模糊,耳边的欢笑声变成了嗡嗡的杂音,只有尤勒的呼吸声越来越清晰,像根救命的稻草。
“尤勒……”我无意识地呢喃出声,声音细得像蚊蚋。
门板“吱呀”一声被推开条缝,尤勒的半个脑袋探进来,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
他看见我缩在地上,脸色骤变,几步冲过来蹲下身,却在离我半尺远的地方停住,手伸到一半又僵在半空。
“我……我能做点什么?”他的声音发紧,视线在我身上扫了一圈,最终落在我攥着裙摆的手上,耳尖瞬间红透,“要……要水吗?还是……”
“别碰我。”我哑着嗓子说,声音里带着哭腔。
尤勒没说话,只是慢慢挪过来,脱下自己的外套铺在我身前的地上,然后背对着我坐下,后背离我只有一拳的距离。
“我不碰你。”他说,声音闷闷的,“我就在这儿坐着。你要是……要是难受,就喊我一声。”
他的体温透过布料传过来,像一小团温暖的火。玛门的刺痛还在继续,可心里那片被撕扯的地方,却奇异地松了些。
我望着他宽厚的背影,忽然想起白天他说“你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圣女”。或许吧,或许我还没彻底烂掉。至少在这一刻,在这个被恶魔和欲望围困的角落里,还有人愿意背对着我坐下,愿意等我喊他一声。
玛门在脑海里冷哼一声,没再说话。但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她像条藏在暗处的蛇,正等着下一次咬我的机会。而远处,勇者的圣辉大概已经照亮了天际——他们都在向我走来,带着审判,带着救赎,也带着我逃不掉的命运。
我把头轻轻靠在尤勒的后背上,闻着他外套上淡淡的草木香,在刺痛和暖意的拉扯里,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