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杰拉缓缓醒来,阳光从残破的屋檐缝隙中透露而下,照亮了整个残破的房间,灰尘在光柱缓缓地翻滚,无声地述说着房间的破败,无数地碎片铺满了底面,都是人为造成的损害,很多断面逗还很新。
安杰拉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又熬过了血月,意外的是,没有头疼,也没有身体的疲惫,反倒有一种从未曾有过的舒畅感。
她要起来的时候,感觉柔软温暖的酮体从她身上滑落,某个部位脱离了出来。
这引起了安杰拉的主意,那具身体浑身是伤口、瘀伤、结痂的血液以及其他液体,但能看得出那妙曼的身材是个美人,尤其是那头银色凌乱的长发很是醒目和有辨识度。
安杰拉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摸过去,将他搂在怀里,不可置信地问道:“莱茵黛丝?”
是他!
此刻他几乎**,残余的布片裂口无声述说着那一幕的发生,身上满是、瘀伤、结痂的血液以及其他液体,更可怕的是全身多处骨折,原本那张清秀的脸此刻也布满了泪痕,已经昏死了过去,气若游丝,身体却异常地发烫!
而安吉拉她一样浑身赤裸,还沾染着污秽,无声述说着昨晚荒唐而又恐怖的事实。
安杰拉一刻也不能等待,她抱着夏沫,拿过角落里准备的新衣服披在夏沫身上,这是她为次日醒来准备的新衣服,这样能让夏沫不走光,她也草草披上衣服,顾不得走光,甚至懒得开门,运起斗气一拳击碎了门口,冲了出去。
在外面等待的有法琳,还有凯瑟琳等一众女仆,正在等待少夫人,还有管家夏尔在等着女爵,她们看到女爵抱着少夫人冲出来,皆是一愣。
“救他!快!”安洁拉说道,抱着夏沫冲向老领主的房间,那里有光明教会的医疗官在。
希望……
一切还来得及……
……
……
夏沫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床,这还多亏了光明教会的神官们,她们那圣光魔法让夏沫恢复得很快。
在这期间,夏沫从没见过妻子安洁拉女爵出现过,只是从女仆们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安洁拉女爵似乎忙于生意,早出晚归的,也能听到女仆们对女爵的抱怨,说是对少夫人关心太少。
夏沫有些失落,也感到些庆幸,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妻子安洁拉。
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安洁拉,她甚至要故意冷落夏沫,以赢得了金丝梅尔的欢心,以及他背后的奥蒂莉亚家族的帮助。
因为突然而来的婚礼造成了混乱和不信任,尤其是奥蒂莉亚家族持以怀疑态度,导致家族生意存在很多风险,安洁拉需要拉拢这些势力,摆平这些风险。
女仆们多有抱怨女爵阁下不近人情,想让少夫人心情好一些,少夫人意外的没有任何怨言,只是他脸上少了很多笑容,更严重的是,少夫人现在非常抗拒皮肤接触,这造成了大麻烦,仆人们不得不在少夫人睡着后,才能为他简单擦拭。
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晚归的安洁拉会乘着其他人都睡着的时候,悄然地走进来,看一眼夏沫,抚摸着夏沫的脸,满是无奈:“抱歉,莱茵黛丝……”
没过多久,夏沫能下床了,仆人会带他到花园中享受下阳光。
花园里重新种上了别的植物,让花园重新显出了另外一番景色。
相比这庭院的景色,少夫人更美。那银色的长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迪斯卡家族特有的头饰将她的长发巧妙地束缚,宣誓着他那尊贵的少夫人身份,而他身着粉色连衣裙,轻盈飘逸,宛如夏日里的一朵盛开的花朵,惹人注目。
安洁拉女爵此刻在角落偷看着夏沫的背影,有些痴了。
“不去看看少夫人么?”夏尔问道。
“不了……”安洁拉拒绝道,“金斯梅尔会不高兴的。”
夏尔很清楚安洁拉需要金斯梅尔背后的家族力量,“少夫人的身体已无碍,大人您可以继续和他同房,以压制您的诅咒。”
安洁拉不语,低着头似乎在犹豫。
“大人并不喜欢少夫人不是么?那何须愧对少夫人?是因为那晚上的事?圆房是少夫人他嫁过来的义务,也是他的使命,倒是少夫人蛮横无理拒绝,才导致了这样的局面,怎能是大人的错?”夏尔负着手,缓缓转过身,直面安洁拉女爵。
“少夫人继续存在的意义,为您压制诅咒,为您诞下子嗣。不然,少夫人就没有存在的意义。”夏尔说道,“或者,大人您可以去找金斯梅尔少爷,把他娶进来,代替莱茵黛丝。”
“别说了!夏尔!”安洁拉捂着胸口,忍耐着疼痛,喘息着,愤怒地回眸怒道,“只要我还有这个诅咒,我就不会碰金斯梅尔,我不想让他受到任何伤害!”此刻,她的瞳孔透露出红色的光芒,满是暴戾。
“那就让莱茵黛丝代替金斯梅尔承受这份痛苦啊!”夏尔抓着安杰拉的领口,怒吼着,像是生气,又像是悲伤,“大人您已经忍了一个月了,身体已经快支撑不住了!如果你再这样下去,这个家族要怎么办?老领主要怎么办?金斯梅尔少爷要怎么办?”
“我……”安洁拉挣开了夏尔,满是歉意地看向夏沫,喘息着,“抱歉……莱茵黛丝……”此刻,她的瞳孔中红光更盛,“我没有选择……”
夏沫正发呆着,感觉到有些恍惚,如果在地球的话,已经开学了吧?真怀念宿舍的同学们,以及那位草药学的学姐,可惜没有机会和她告白了。
夏沫发觉到了气息,却看到妻子安洁拉缓缓走来,浑身一颤,止不住地颤抖,那一夜的噩梦仿佛又要浮现一般,缠绕得他喘不过气来。
尤其是安洁拉抬起头,那双英姿飒爽的丹凤眼中,瞳孔却发着妖艳的红光,充满暴戾。
夏沫吓得连连后退,脸色吓得苍白,身体抖如簸箕,身体所承受的疼痛还记忆犹新。
安洁拉凑了过来,近距离端详着夏沫那因为害怕而吓得惨白的面容,喃喃道:“莱茵黛丝……”便吻了下去,并抱起夏沫,走向房间。
“不要……”夏沫吓得六神无主,试图挣开安洁拉,但安洁拉的手臂如同钢铁一般无法撼动。
凯瑟琳和其他女仆赶紧上前阻拦,“女爵大人,请等一下,少夫人他刚能下床,还没恢复好!请再等几天!”
安洁拉冷着脸,没有理会女仆的恳求,只是抱着夏沫进了房间,跟随着的法琳拦住了众女仆。
房间里响起了让众人揪心的少夫人哭闹声,然后是他那一阵阵腻人的喘息。
“法琳,求你了,少夫人他才刚刚好,承受不住会死的!”凯瑟琳恳求道。
法琳不语,她不是不想,是不能!
众女仆愤怒地离去,而她只能守在门口,听着少夫人带哭腔的喘息声,倍受煎熬……